姜其柯背著書包,吊兒郎當地走過來,看了眼新出爐的排行榜,再看一眼倆人離譜的座右銘:「喲,官宣文案都出了。」
他話剛說完,就被岑道州摁著一頓揍。
姜其柯現在覺得自己更悲催了,他以前打不過喻挽桑,現在打不過岑道州和喻挽桑,他好歹還是一個體育特長生!
「這裡的這段話,你改一下,別這麼說。以夢為筆不負韶華,這句話有點老套,你改一個。」喻挽桑說。
岑道州湊過去看:「老套嗎?整篇我都是抄的bau文庫的。」
姜其柯:「你們學霸都這樣對待演講的嗎?太不負責任了吧?」
於是乎,岑道州的演講稿被喻挽桑沒收了:「聽見沒有,不負責任。趕緊重新寫一份。」
岑道州恨恨地看著姜其柯:「你少說一句話會死啊?」
喻挽桑要回班級了,岑道州笑眯眯地和他分開,然後轉身立馬懟姜其柯:「我昨天光顧著纏我哥了,哪兒有功夫寫演講稿。」
「你語文不是一向挺好,自己重新寫一份唄。」
「你是指作文寫我哥,一定得分在55分以上的定律?」岑道州說,「你想讓我演講的時候講我哥?」
姜其柯一想到那場面,那還是算了:「那再找bau文庫抄一篇?」
「不找。」岑道州說。
「為什麼?」
「我哥讓我自己寫。」
姜其柯:合著我剛才說的都是廢話嗎?我說的讓你自己寫,祖宗你就鬧騰,你哥讓你自己寫,你就乖乖聽話。果然人在自己喜歡的人面前都會變得賤賤的。
岑道州利用早自習的時間,寫了一份發言稿。他拿著稿子到班主任辦公室,去送給他審核。
他依舊在高一一班,班主任姓曲,叫曲鄔,是一個略微胖的小老頭,戴著一副小眼鏡,身材微微胖,一看就是特別有經驗又特別靠譜的資深教師模樣。
班主任看了眼,說:「沒抄網上的吧?」
岑道州說:「像我這麼誠實的人能抄襲嗎?指定不能啊。」
小老頭笑著說:「抄也沒關係,反正校長是你三舅舅,你犯點錯,也沒人敢說你什麼。我先說好,下回給我評獎金的時候,你多給我在你舅舅那邊說點好話。」
「這算走後門?」岑道州狐疑。
小老頭一臉板正:「這怎麼能算走後門,不就讓你美言幾句?我帶你們,我容易嗎我?」
岑道州感覺自己現在成了皇帝身邊的太監,他回小老頭一句:「嗻——」
「你這孩子。」小老頭拍了拍他肩膀,「你先下去準備一下吧,馬上就要開始了。本來昨天就該讓你們過來彩排的,但教導主任臨時有事,就沒安排這個事兒。」
岑道州拿著自己不到三百字的演講稿,下樓去了。現在還沒有到升旗的時候,樓道間只有零星的幾個人。他急匆匆下樓,往高三樓跑。
在半截路上,他遇到了從高三教學樓出來的喻挽桑。喻挽桑旁邊跟著兩個男生,應該是喻挽桑的朋友。
他遠遠地就招手喊:「哥,我的演講稿寫好了,你要不要幫我看一下?」
喻挽桑點點頭,轉身和身邊的人說了兩句話,就朝著他走過來。喻挽桑校服的碼數要比岑道州的小一個號,他走過來的路上,旁邊就是梔子花,岑道州聞著他帶過來的一陣梔子花香,總覺得今天的哥哥比昨天的,又可愛了一點。
他們兩個人肩並肩地走到升旗台旁邊做準備。主持人和升旗手已經在彩排。他們只有最後不到二十分鐘的時間走一遍流程。
喻挽桑作為畢業生代表,也要致辭,不過致辭的目的更多地是為了激勵剛步入高一的學生,而不是為了高三畢業。
升旗儀式開始,喻挽桑講了快十分鐘,岑道州上台,講了兩分鐘。主持升旗的女生剛下去兩分鐘,還沒喘口氣,就立馬又上台。
「你寫得真夠敷衍。」喻挽桑吐槽。
岑道州:「我就只能寫這麼多。」
「你語文作文分不是挺高嗎?怎麼會連五百字都擠不出來?」
「你是說我中考寫的那些和你有關的記敘文嗎?要是寫哥哥你的話,我能用排比、比喻、白描、誇張等修辭手法,寫幾千字都不帶停的。」
他們在台下偷偷講小話,很快就被教導主任捉住了。岑道州被瞪了一眼,他戳了戳喻挽桑的腰,悄悄說:「哥哥,我好怕。老師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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