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哦。】
一顆葉葉子:【是吧?你是不是也覺得他特別帥?要是我是魚魚就好了,能有個這麼黏著我的鄰家弟弟,我心都軟了。】
喻挽桑的眉心都擰巴起來了。
魚:【不行。】
一顆葉葉子:【什麼不行?】
魚:【你說的,當夢女不行。】
一顆葉葉子:【我是男生。】
魚:【夢男也不行。】
岑道州回到班上時,喻挽桑已經趴在他桌上睡著了。文樺跟姜其柯去小賣部了,周照和張澤坐在最後一排,不知道在聊什麼,說話都特別小聲。教室里的人很少,大家基本都在睡覺。
秋天的陽光特別舒服,很溫暖,又不會過於熾熱。那種柔而白的濾鏡,仿佛是相機鏡頭上蒙了一層歐根紗後營造出來的氛圍感。讓人舒服得仿佛連指甲都柔軟幾分,露出軟乎乎的手掌心。
岑道州沒有叫醒喻挽桑,他搬了一張椅子過來,反著坐在椅子上,趴在一杯上,就看著喻挽桑。
周照在後面笑話他。岑道州聽到了,反身沖他比了個中指。周照立馬不敢笑了。
他去翻喻挽桑的口袋,從裡面翻出了幾顆糖。糖都化了。岑道州把糖拿出來,放到桌子上。他小時候愛吃糖,後來因為蛀牙的原因,喻挽桑就管著他,不讓他吃。長大後,因為他總是低血糖,身體差,喻挽桑又開始隨身帶糖。
現在他的身體好起來了,喻挽桑帶糖的習慣卻還沒有改掉。
他還想再去拿糖,剛伸手就被喻挽桑抓個正著。視線撞在一起,他匆忙挪開自己的視線。指間像是過電一般,傳遞到心臟的位置。從小到大牽過那麼多次手,現在的體會卻完全不同了。
他狼狽地收回手,欲蓋彌彰地吐槽:「就拿你一顆糖,不至於把我當小偷抓吧?」
喻挽桑收回手,依舊枕著手臂,趴在桌上,像一隻慵懶的貓咪。貓咪將醒未醒,帶著點鼻音,說:「拿吧,不抓你。」
岑道州拿了糖,吃了一顆。嘴裡的甜的,心裡卻有點不是滋味。有些東西,看著卻不能吃到嘴裡,是會上癮的。
他們都不是最合適的年紀,早戀要不得,岑道州鄙夷了自己的那一番念頭,默默在內心背了一遍九九乘法表,淨化內心。
周末,就他們兩個和周照、張澤去電影院。這四張票都挨得特別近。看完電影,岑道州一點兒也不記得內容,他好像看見周照跟張澤親在一起了,但他也不確定,說不定只是光影錯位了。
畢竟電影院裡很黑,也看不清什麼。他轉頭看了眼喻挽桑,心跳早就超過了標準心跳值90。據說心跳超過每分鐘90次,就可以判定為心動。
岑道州吃了顆爆米花。在心裡又背了很多遍九九乘法表,終於才冷靜下來。
看完電影回家,岑媽媽剛把飯端出來,問他:「和魚魚看電影怎麼樣?」
「一般,電影不好看,電影院裡也有很多人,很擠,還不如在家裡看。」岑道州如實說。
岑媽媽問他:「那周末你把魚魚約來家裡,在家裡的電影房裡看電影?你可以挑你們喜歡的看,家裡的資源都是齊了的。」
岑道州想到自己隱約看到的周照和張澤接吻的畫面,雖然也有可能是因為電影院裡接吻的情侶比較多的緣故,他下意識地看錯了。
大概率是他看錯了,畢竟周照跟張澤一見面就罵,高一了還在桌子上分三八線,這麼幼稚的兩個人,怎麼可能親嘴?
想到電影院的氛圍,他可以肆無忌憚地看著哥哥。
所以岑道州還是拒絕了媽媽的好意:「你和爸爸看吧,雖然電影院不太適合我,但我還是更想和他去電影院看電影。」
岑媽媽盯著兒子臉上落寞的表情,若有所思,她狀似不經意地提了一句:「半個月前,同性婚姻合法了。文件一發布,你爸公司里出現了好幾對同性情侶。」
岑道州的眼睛亮了一下:「……是嗎?」
岑媽媽一下子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知子莫若母,她只是不敢去驗證:「是的,據說很多人反對這個法案。網上贊同的聲音很少,大多數都是反對的。還有人舉著標語到大街上鬧,新聞上報導過這件事。」
「我們這裡也有人鬧嗎?」岑道州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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