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撇清關係,好好地做一個哥哥時,岑道州忽然越了軌,表現的一切都是喜歡他的樣子。在他想要好好地拋棄掉哥哥這個身份,做一個合格的竹馬和曖昧對象時,岑道州又忽然好像回到了正軌。
偽命題,真假難辨。
喻挽桑想,他到現在仍舊是解不開這個命題。
第43章
到高考查分那天,岑道州一大早就跑到喻家去候著了。他幫喻媽媽把院子裡的絲瓜藤牽引到竹架上,又在草坪上陪著Pookie玩了一會兒毛線球。喻挽桑下午一點走親戚回來,他倆才見上面。
「你姑媽身體好些了沒?我送她的藥,你讓她一定要按時吃,保准管用。」喻媽媽說。
喻挽桑和喻媽媽在院門口站著說了會兒話。岑道州從洋房裡跑出來,他跑得很急,站到喻挽桑面前,也沒能夠剎住車,於是直衝沖地撞進喻挽桑懷裡。喻挽桑按住他的肩膀,開玩笑說:「慢一點,把自己給摔了沒事兒,別把我給撞了。」
岑道州不滿他的回答,用胸口故意撞了喻挽桑的胸口一下:「你不讓我撞,我偏要撞你。」
他接過喻挽桑的書包,往洋房裡走,邊走還要邊去撞喻挽桑。下午三點查成績。喻挽桑被岑道州推到書房裡,他在電腦前,陪著喻挽桑聊天。
聊著聊著,也就繞不過之前KTV的事情。
「我記得我寫的紙條都被哥哥你藏起來了,為什麼我回包廂的時候,你還能抽得到?」岑道州好奇地問他。
那些膽怯的感情,藏在心坎兒里,他不敢說,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去確認。確認哥不討厭他。對他來說,不討厭就已經是很好的事情了。
對哥來說,不討厭他,就是默許他靠近的意思。岑道州分的明白。
「可能我檢查的時候出了錯,漏了那張紙條而已。」喻挽桑的神色不是很自然。
岑道州不信:「我看著你把紙條放進你的校服口袋的。如果我當時沒有回去,你又抽到這張紙條,你是不是真的要和在場的人接吻?你能受得了和男人接吻嗎?」
岑道州的話,讓喻挽桑想起了上一世的岑道州。當時岑道州的吻讓他厭惡,讓他害怕,讓他覺得心臟好像要爆炸。
就算受不了,上輩子你不也強吻了?
喻挽桑如是想著。何況他自己的取向本來就是男人。
「不會。」喻挽桑說。
「什麼不會?不會跟當時在場的人親,還是你受不了和男人接吻。」
喻挽桑抬起頭,視線直視著岑道州,眼神中帶著笑容:「你要是不回來,我根本不會抽到那張和別人接吻的紙條。小少爺,你懂了嗎?」
岑道州一下子反應過來,鬧了個臉紅。
所以……
所以哥哥不僅是不討厭他,還在努力嘗試著來主動靠近他?
岑道州捂住臉,整個人都往旁邊挪,趴在桌子上,通紅的臉藏在臂彎里,瓮聲瓮氣地說:「但是你後來……後來也沒和我kiss。」
這聲音聽起來有點埋怨撒嬌的意思在裡面。
「現在要和我試試看嗎?」喻挽桑發出邀請。
岑道州抬起頭,像是土撥鼠站立, 下一秒似乎就要發出尖銳的爆鳴聲。少年的臉紅勝過一切表白。眼睛裡藏不住心事。
「真的可以嗎?」
「你可以試試看。」
「那我——」岑道州動作很慢地靠過去,「那我試了——」
就在他還有幾厘米就要碰到喻挽桑時,喻爸爸推門進來,說找喻挽桑有事兒。
岑道州被嚇得趕緊坐正了,跟小時候被老師訓斥坐姿不端正的小孩兒一樣,背挺得筆直。嘴唇緊抿,眼睛向下看,一副心虛的樣子。
喻爸爸看了他們一眼,更沒好氣地對喻挽桑說:「給老子滾出來。」
喻挽桑看了眼書房裡的監控,又看了眼跟被捉姦在床一樣的岑道州。他好像……是逗得有點太過了,還有……這個監控是什麼時候安的?他怎麼不知道?
喻挽桑出去時,伸手勾了一下岑道州的手指。岑道州就跟被輕薄的良家婦男一樣,把手收回來,繼續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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