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心裡感動,但他現在看來,就覺得姐姐當時是在對他炫耀而已。炫耀她比自己過得好,生活比自己美滿。
飯桌上,輪到喻挽桑來給他們這一桌敬酒了,他就站起來,陰陽怪氣地說:「還得是姐姐命好,嫁了個好人家,不花錢就住上了聯排別墅,現在兒子也出息了,考上了清北大學,以後只要魚魚不嫖不賭,不愁掙不到錢。」
喻媽媽登時就想給自己這個糊塗弟弟揍一頓。謝師宴圖個吉利,他還在這兒鬧,說什麼嫖賭。
「有本事,你也去嫁。今天我兒子的謝師宴,你再敢說這種酸掉牙的話,就給我滾出去,別逼我找你姐夫來揍你。」喻媽媽擋在自己兒子跟前說。
葉亮指著喻媽媽的鼻子說:「葉淑敏,你拽個什麼勁兒?要是沒有岑家,你跟你老公兩個人算什麼東西?沒有岑家的幫忙,你兒子能考試清北大學?誰知道你們高考有沒有從中操縱什麼,現在有錢人還怕買不到大學錄取通知書?」
這話的意思一出,就是故意說喻挽桑考上清北大學是走後門進的了。
在場的人都愣住了,沒想到喻家會有這麼個拎不清的人。清北大學是什麼學校,拿錢就能砸進去?
喻媽媽還在生氣,想要教訓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弟弟一頓。岑媽媽就拿著包走過來,跟著她過來的還有兩個保安:「把人請出去。」
葉亮被架著走之前,他看了眼喻挽桑擋著的角落,目光落在角落的岑道州身上,眼神里閃過一抹陰翳。
他想,他要是抱著這麼一個金寶貝,不知道能有多少錢。
喻挽桑忙安慰他媽。喻媽媽忍住了哭的衝動,怎麼說今天都是兒子的謝師宴,她不能哭,多晦氣。
「媽咪,你怎麼來了?」岑道州從被喻挽桑擋著的角落站起來,欣喜地去抱住媽媽。
「恰好工作忙完了,就過來看看。魚魚的謝師宴,我總不能缺席吧?」岑媽媽笑著說,她安慰喻媽媽,「你啊,就是做事情太優柔寡斷。這種不知感恩的人,你幹嘛和他多費口舌,找人趕出去得了。你心裡要是過意不去,過兩天我找人送點禮物過去,就當是賠罪了。魚魚今天才是主角,別讓謝師宴變了味兒。」
喻媽媽當然懂得道理。
自己兒子變得這麼優秀,付出了多少努力,她都看在眼裡。自己那個弟弟又不爭氣,她就算是想要拉一把,也有心無力。
葉亮被趕出去後,心裡就開始嫉恨上了。他以前在工地上,認識不少混混。有的人要錢不要命,真急眼了,啥都干。
他打了個電話。
電話撥通了,那頭的人似乎正在幹事兒,還有女人喘息的聲音傳過來。
「你又在女人的床上?」 葉亮問,「我這裡有一個生意,你做不做?事成之後,到手的錢,比你一輩子幹活兒賺的錢還要多。」
「真的假的?」那頭的人說。
「真的,你小子前兩年不是被一中的一個學生害得進了局子嗎?你找出來之後,找活兒都不好找了。我說的這單生意,你干好了,這輩子你都不用愁錢。」葉亮下了狠心。不就是考上清北大學嗎?不就是嘲笑他是個瘸子嗎?
他倒是要看看,人都死了,看他們還怎麼嘚瑟。
「方舟,過兩天我會把岑家少爺帶到你面前來,你綁架了他,以後吃喝都不愁了。我只要你幫我一個忙。」
「什麼忙?」方舟聽到岑家的少爺,便打算接下來這活兒了。害他進局子的就是岑家的人,把他在裡面關了兩年,要不是他表現好,還不會這麼早放出來。
他遲早得給這群人好看。
「幫我把他身邊的另外一個姓喻的男孩兒給殺了。你別說你辦不到,我知道你在幫誰做事,你手裡沾上的人命官司只多不少。」葉亮說。
被葉亮這樣跟臭蟲一樣的人威脅,方舟心裡跟吃了屎一樣噁心。但殺個人而已,還是個沒成年的男生,對他來說輕而易舉。
何況這件事的報酬也確實豐厚。他從牢里出來後,不是不想報復岑家的人,偏偏岑家的保鏢把岑道州和岑家兩口子都保護得很好,他一旦靠近了,就會被追著打。
而葉亮敢說這樣的話,自然就是和岑家有點關係在,能夠突破岑家的防護。
「行,這活兒我接了。」方舟咬了咬後槽牙,爽快地說。
謝師宴結束時,已經很晚了。
喻挽桑似乎是喝醉了,靠在椅子上休息。來參加謝師宴的客人都走了,岑道州找服務生要了一杯柳橙汁,端到喻挽桑面前。
「喝杯果汁再休息。」他推了推喻挽桑。
喻挽桑枕在臂彎里,另只手伸出去,觸碰岑道州的臉頰:「不喝。」
「哥,你醉了,喝了果汁解解酒。」
「不喝,除非你再叫我一遍哥。」喻挽桑說。
岑道州心想,這不是很容易嗎?他能天天都喊喻挽桑哥哥,把他叫煩了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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