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挽桑開了小夜燈,下床。岑道州沒有醒,卻跟著他的動作往床邊移,伸手要來夠他。
喻挽桑坐在床邊穿鞋的功夫,他的腰就被岑道州給抱住了。睡衣被撩起來,岑道州有意無意地用手掌來貼他腹部的肚子。
「醒了嗎?」喻挽桑問。
岑道州也沒有回答他,看來只是習慣了他在身邊,所以跟著他的動作在移動身體。
於是喻挽桑只好把自己的枕頭拿過來,塞到岑道州的懷裡。或許是枕頭帶著他的氣味,岑道州抱著枕頭睡了,沒有再伸手來夠他。
岑道州睡得很沉,也很安靜。在輕輕地打著小鼾。喻挽桑想,小少爺睡覺就跟小豬一樣,打雷都叫不醒的。
喻挽桑關掉小夜燈,輕手輕腳地出了臥室。岑道州喊了一聲哥哥,喻挽桑又停下來,走回來,坐在床上陪了他一會兒。
即便發現岑道州是在說夢話,也還是又等了一會兒才走。
他撥打岑爸爸的電話,和他簡要說明了一下情況。
「你想讓我怎麼幫你?」岑爸爸問他,「你知道的,如果這件事交給我來做,一天內就能有結果,也可以把對州州的傷害減到最小。不至於像上回綁架的案子那樣——」
岑爸爸頓了頓。
綁架的事情因喻挽桑而起,他當時得知綁匪是喻挽桑的舅舅後,也對喻家的人有點怨氣。尤其是自己兒子被從廢墟下救上來,他看著州州奄奄一息的那一刻,恨不得以後就將這兩個孩子分開,不讓他們兩個來往。畢竟這兩個孩子所處的階級不同和環境都不同。倒也不是說看不起喻挽桑的家庭,在岑泊閔眼裡,舊社會的階級雖然已經取消,但新的社會形成的隱性的階層更難以打破。
有時候這些階層不能單單用金錢來衡量。喻家的背景使然,喻挽桑接觸到的人就是喻家舅舅這樣的。
他心裡知道,喻挽桑不會用州州來圖謀利益,可喻挽桑的親戚朋友呢?和自己妻子不同,他可以接受州州喜歡男人,卻不太能接受州州喜歡上家庭背景差距很大的喻挽桑。
除非喻挽桑能夠很快成長起來。這也是他和喻挽桑的約定,喻挽桑要想從他這裡帶走州州,就必須要成長起來。
岑泊閔沒有想過要讓自己的兒子過苦日子,更不會讓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完全不匹配的人回家。
「我想要方舟的資料。我已經查到發帖人的發帖地址,但我需要時間來篩查人選。」喻挽桑說。
「資料可以給你。但我要求你三天之內解決掉這件事,如果不能,那我會重新考慮是不是要限制州州和你來往。」岑爸爸說。
喻挽桑同意了。
九月底大一新生開學,岑道州本想要喻挽桑陪他去學校報導,卻被喻挽桑告知不行。
「為什麼?難道哥哥你有比陪我去學校更重要的事情?」岑道州詢問他。
喻挽桑忙著一早出門,去陳若查到的網吧蹲人。因為岑道州要見他,他找了姜其柯跟周照兩個人,在網吧門口守著。剛才姜其柯打電話告訴他,用小號在論壇上胡亂造謠的人已經進網吧了。
「對,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喻挽桑不忍心拒絕岑道州,卻更害怕岑道州發現事實真相後受到傷害。
不管幕後的人是何種意圖,他都不能讓那人得逞。
「等事情解決後,我就會去學校找你。明天我陪你去吃飯,學校附近有一家烤肉店,味道特別好。明天我帶你去吃。」喻挽桑克制地擁抱了一下岑道州,他往前一步,吻在岑道州的側臉上,「讓章楠帶你去報導,他熟悉。」
章楠已經碩士畢業,在清北大學繼續深造讀博,順便在清北大學任職助教。岑道州是醫學系的臨床專業,章楠帶他去熟悉環境,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岑道州賭氣說:「不夠。」
喻挽桑去看他:「什麼不夠?」
岑道州拽住喻挽桑的手,將他甩到牆上,整個人覆上去,將喻挽桑整個人嚴嚴實實地罩住。他的下巴枕在喻挽桑的肩膀上,不輕不重地側過頭,他一口咬在喻挽桑的脖子上:「哥哥,這點好處費,不夠我放過你。」
他拽著喻挽桑的手,放在自己的腰上。他往前跨了一步,大腿將喻挽桑的兩條腿分開。
「明天吃完飯後,我還要別的好處費。否則你別想我今天放過你,」岑道州說著,親了親喻挽桑的嘴唇,他的雙手落在喻挽桑的肩膀上,用力地揉著,卻因為手感不對,兩隻手很快地放到了正確的位置,「讓我再親五分鐘,五分鐘就夠了。」
十分鐘後,喻挽桑終於忍無可忍,伸手輕輕地打在岑道州的腦袋上:「十分鐘到了。」
「再五分鐘,」岑道州雙手禁錮住喻挽桑,「哥哥,只要五分鐘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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