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樓時,喻挽桑還沒有醒,岑道州喊他哥,喻挽桑嗯一聲。喻挽桑的呼吸落在岑道州的脖頸間,岑道州的喉結滑動一下。
心裡感嘆,只是有一點可惜,因為哥哥好像想要他做bottom,他沒有辦法和醉酒的哥哥擁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酒店的房間乾淨得跟樣板間一樣。岑道州洗完澡出來,發現喻挽桑已經醒了,正在脫衣服。
「要我幫忙嗎?」岑道州走過去,跪在喻挽桑面前,他替喻挽桑將拉鏈解開,幫他把褲子和外套都脫掉,「不要動,我幫你。」
喻挽桑低頭,用手摸岑道州的臉:「有疤,怪可惜的。都我的錯。」
岑道州臉上的疤還沒去掉。雖然看起來只有一道很淡的痕跡。
岑道州的手落在喻挽桑的膝蓋上,他的臉頰貼著喻挽桑的手掌:「傷口已經不疼了哥哥,你別愧疚。」
岑道州幫喻挽桑簡單擦了身子。他擰了熱毛巾,很匆忙地幫喻挽桑擦拭。喻挽桑動來動去,說自己是汽車模型,是樂高,是鋼琴。
岑道州問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喻挽桑抱著枕頭:「因為有人說,小少爺喜歡這些。我要是變成他喜歡的東西,就能被他喜歡了。」
喻挽桑的情緒明顯低落下來。
岑道州能夠很明顯地察覺到喻挽桑低落的情緒。他和喻挽桑從小一起長大,相伴的幾千個日夜,讓他能夠熟悉喻挽桑每一個情緒的變化。哥哥說得沒有錯,他喜歡哥哥這件事,真的瞞不過誰。
媽媽在他十七歲生日時,送給他的項鍊是用藍色寶石做成的一條小魚。爸爸給他買的房子在南方城市的一座小島上,因為他跟爸爸說過,他和哥哥想要長大後去海邊旅居。
喻媽媽開玩笑問他,要是哥哥結婚了怎麼辦,他說哥哥還年輕,得再過個一百年結婚差不多。當時喻媽媽被他逗笑了。
他身邊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喜歡哥哥。
就連哥哥自己也知道,唯獨他自己,在費盡心思藏匿自己本就不高明的暗戀。
「我可以親你嗎?」岑道州開了空調,自己身上只留了一件上衣,「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
喻挽桑躺在床上,朝他招手,岑道州膝行著上了床。喻挽桑光著上半身,燈光照在他的皮膚上,白得讓岑道州艱澀地別開了臉。
「怕了?還是不喜歡了?」喻挽桑手指觸碰岑道州臉上的那道疤,「這裡是我的。就算是你不喜歡的疤,也是我的。所以你不能不喜歡自己,你要愛自己,愛你的不完美。」
岑道州的唇落在喻挽桑的下唇上,挨著,碰了一會兒,又分開來,很為難地說出自己的請求:「哥,我不想當bottom。」
喻挽桑似乎思考了一會兒,他還有點醉意,腦子沒有特別清醒:「好,那就不當。」
岑道州眼睛亮了一下:「那我錄個視頻,哥哥你再說一遍好不好?」
岑道州去找手機,他轉身從喻挽桑身上離開,喻挽桑拽住他的手腕,將他甩到床上:「我讓你走了嗎?你憑什麼不和我打一聲招呼就離開?」
「陸柯那混.球怎麼看的你?我都沒有看過。你憑什麼讓他看?」喻挽桑去扒岑道州的褲子。
岑道州這才想起來,自己招供說過陸軻看了他的事兒。當時在澡堂里,他剛洗完澡要穿衣服,陸軻就進來了。兩個男人,也沒有藏的必要。
「別扯,你壓著我了,我疼……哥哥,你別撓我癢……」岑道州被喝醉的喻挽桑弄得都沒了脾氣,喝醉的哥哥笨手笨腳的,一點都不聰明。
最後還是靠岑道州的幫助,喻挽桑才成功地見識了廬山真面目。
喻挽桑嘖一聲。
岑道州以為他不滿意他見到的,還有一點失望。他拿了手機,開了視頻錄製,他舉著手機問喻挽桑:「哥哥,我能不能不當bottom,我有點怕疼。」
喻挽桑點點頭,爽快說:「疼就不當。」
岑道州好笑地把手機湊近他的臉:「那我們可就說好了,我不當bottom。哥哥你來當好不好?」
喻挽桑咬著嘴唇,下一秒就跟自動斷電一樣,倒在了岑道州懷裡,恰好嘴唇在岑道州的大腿上,摩擦了兩下。岑道州心臟都快被嚇出來了,他的腹部傳來一陣電流直達某處,身體完全不敢動。
哥哥好像還沒有意識到自己有多可愛,他真的超級喜歡哥哥,喜歡到再多加一分都會溢出來了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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