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岑道州的顏值總分是滿分一百分,那朋友圈裡的岑道州的顏值能掉到八十四分,連良好的等級都夠不到。他總愛拍攝一些死亡角度。
「傻得可愛。」喻挽桑心情很好地說。
快樂傻氣的岑道州,和上一世孤僻又冷傲的岑道州截然不同。他終於用肉眼可見的幸福堆疊出這個快樂傻氣的小少爺。
「你這是什麼審美……無力吐槽。」岑道州緊緊地擁著喻挽桑,一邊抱著,一邊喊哥哥。
月光從窗外漏進來,窺見幾分情.色。
喻挽桑打開夜燈,昏黃的光勾勒出兩個人的身體輪廓線,喻挽桑的手臂偏秀氣,肌肉線條不那麼明顯,他拿了衣服穿好,說自己出去冷靜冷靜。
「今晚早點睡,明天你有考試。」喻挽桑的聲音沙啞得不像話。
他喉結滑動一下,眼神深得好像能夠把岑道州一整個人吃掉,「我出去,你隨意,別弄太多次,太傷身體。」
岑道州眼睜睜看著喻挽桑穿好衣服下床,他跪著去抓喻挽桑的手臂,抱在胸前,求道:「哥,別走,幫幫我。」
喻挽桑坐回到床上。
柔軟的床微微下壓,被子的香氣將他們兩個身上都染上了薰衣草的味道。
「最後接個吻,這種程度Ok嗎?」喻挽桑伸手順著岑道州的發頂,往下揉到岑道州的耳垂,然後扣著岑道州的下巴,同他接吻。
完事後,喻挽桑去樓下的小庭院裡吹風。天兒挺冷,他穿著睡衣,心裡浮上的哪些狎昵的想法才被冷卻掉。
他站在門口桂花樹下抽菸。桂花樹有十多年的年頭了,前兩個月,一樹的金桂在秋雨後都掉完了。香菸橘色的光在黑暗中明滅。
喻爸爸回來,看見自家兒子在樓下抽菸,便走上前去教訓:「大晚上的不睡覺,抽菸幹什麼?抽菸有害身體健康,你才多大就抽菸了?」
喻挽桑吐出一口白色煙霧,反問:「那我該什麼時候抽菸?等我入葬前吸兩口?好用香菸堵住我的七竅?」
喻爸爸簡直要被自己這個「懂事」的兒子給氣笑了:「你抽你的,別把州州給帶壞就成。否則你媽饒不了你。」
「知道,他是你們的乾兒子,我是撿垃圾的附贈品。」喻挽桑都習慣了。
「吃醋了?」喻爸爸坐到門檻上,拍拍身邊的位置,讓喻挽桑坐下來,「你知道我和你媽為什麼這麼疼州州嗎?一方面確實是因為州州這個孩子招人疼,人又討喜,還有一方面……我們都把州州當兒媳婦疼了。以前同性婚姻合法的法案還不像現在這樣完善,州州就跑到你媽面前問,什麼是同性婚姻合法化。」
這事兒,喻挽桑還真不知道。
他靜下心來,聽老爸講故事。
「你媽就說,『同性婚姻合法化就是兩個男生或者兩個女生的婚姻也能被認可,比如我和你叔叔是一個男生和一個女生結婚,法案通過後,兩個男生或者兩個女生也可以結婚。』」喻爸爸想到自己接下來要說什麼,就忍不住可樂,「州州就說,『法案萬歲!我要和哥哥結婚,我們要生一個小州州和一個小魚魚。姨姨,法案通過後,我能喊你媽媽嗎?』」
喻挽桑噗嗤一聲笑出來。菸頭沒夾穩,掉到了地上。
喻爸爸說:「很好笑是吧?那孩子從小就喜歡你。那會兒我和你媽只當他是過度依賴你了,也沒當回事,還拿這事兒來笑話他。上高中後,州州在咱家住,你媽幫他洗褲子,好幾次都看見那什麼。咱爺倆之間也沒什麼不能說的,你媽看見州州好幾次那你照片做那事兒。你媽也不好意思說,州州剛開始也不懂那些事兒,連藏都不知道怎麼藏。你十七歲那年,我讓你教州州怎麼處理生理常識,就是因為這件事。」
喻挽桑是有點印象。
這件事說來是有點奇葩,他理所應當地以為岑道州會做這些「所有男生天生就會」的事情。但事實恰好相反,岑道州在生活里跟個小太陽一樣,沒人會拿這種出格的事情到他面前開玩笑。
連黃色笑話都接觸不到的男生,更不知道如何獲取網絡上的知識,有了需求也是自己摸索。岑爸爸忙著工作,一個月有十天半個月都不在家裡。岑媽媽是女人,也不好教他這些。學校的生理健康課更是直接略過這些。
有一陣兒,他.媽媽和岑阿姨都拜託他,讓他教教岑道州生理上的知識。
「他在自己房間的抽屜里藏你用過的鉛筆和鋼筆,你高中校服上掉了的那顆紐扣也被他藏在抽屜里,他的素描本上畫的都是你,你媽一開他和你結婚的玩笑,他就臉紅也不肯反駁。」喻爸爸說,「我和你媽早看清楚了,州州他就是喜歡你。你媽說,『州州走這條路,太苦了,現在婚姻法成天出問題。』我就問你媽,『那你要不要州州這個兒媳婦。』你媽就說,『怎麼不要?我兒子要是敢不喜歡州州,我就把他攆出去』。」
喻挽桑再一次想,自己或許真的是撿垃圾送的。
「他估計根本不清楚,你們都知道他喜歡我。」喻挽桑說。
「哪兒能跟他說,怕他被嚇到了,進而影響到身心健康。你岑阿姨也知道這事兒,我們都想著要不就順其自然,你們兩個都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不會不放心。她也愁了一段時間,一邊擔心你嫌州州黏你太煩,一邊又害怕州州單戀受傷。她說她試探了你一次,想要知道你對州州是什麼看法,結果你小子擺出一副『州州不是我的還能是誰的』的姿態,就讓她一點兒也不擔心了。」喻爸爸伸了伸懶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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