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挽桑無奈地牽著喻挽桑的手,握得很緊:「從你說追我的那一刻起,到現在,難道我答應得還不夠明顯嗎?」
兩人上了計程車。
岑道州的心裡暖暖的,喝醉酒後,好像真的可以肆意妄為,於是就可以得到很多期待的獎勵。手心有很多汗,他捨不得把手收回來,就只好一直牽著哥哥。
哥哥的手,也很好牽,哥哥的嘴,也很好親,哥哥的床,也很好睡,哥哥的屁股,也很翹……
岑道州想得有點多,果然食色性也,飽暖思.淫...欲,古人的話是有道理的。
岑道州睡得跟豬一樣。喻挽桑扶著他從車上下來,進單元樓的樓梯。到家後,他剛要脫岑道州的衣服,幫他洗澡,就接到了岑先生的電話。
「州州在嗎?」岑爸爸先問。
「在,睡著了。」喻挽桑心虛地又把岑道州的衣服穿好,他一邊給岑爸爸講電話,一邊脫岑道州的衣服,這種感覺十分古怪。
「那就好。我剛查到徐惠一個月前跟韋家的人有聯繫,他們都是線下交流,線上沒有轉帳記錄。他們躲得很隱蔽,私家偵探查到的也很少。」岑爸爸說,「估計是因為方舟的事情。方舟在幫韋家做事,給韋泊閔帶來不少人脈,韋泊閔丟掉這麼一塊蛋糕,自然會記恨我。」
韋泊閔就是韋卓的爸爸,也是韋家的當家人。韋家和岑家現在算是旗鼓相當,早十幾年,岑家是遠遠趕不上韋家的。
喻挽桑把胡陽的話和他說了一遍,岑爸爸還真不知道這事兒,他表示自己會追查下去,這一次,得連根拔起。
「叔叔,如果岑道州真的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你是不是真的就不會管他了?」喻挽桑替岑道州擦了擦頭上濕潤的水,雪融化的水,貼在肌膚上後也變得暖暖的。
他不忍心看著岑道州難過,一直以為自己不是岑家親生孩子的岑道州,大概把這個問題在心裡想過很多次。
岑爸爸生氣地說:「沒有這種可能,我不可能把自己親生兒子給認錯。」
「假如呢?」
「就算不是親生的,我也還是他爸爸。我當了他快二十年的爹,哪兒能因為一張紙,就把他丟了?他學會喊爸爸那一天,我簡直恨不得給所有人說,我兒子有多乖。如果州州真不是我孩子,那我也會把他養在身邊,除非他不認我這個爸。」岑爸爸後來又補充說,「他不認也得認。」
電話掛斷,喻挽桑去浴室擰了熱帕子過來,給岑道州擦身體:「你看,大家都這麼疼你,真不知道你難過些什麼。」
被人疼愛的孩子,就失去了偷偷難過的資格。愛護他的人,都會把他偷偷的忍耐看在眼裡,放在心上。
第71章
岑道州做了一個夢。這次的夢和前幾回的還不太一樣,因為這並不是令他很難過的夢。
夢裡他穿著一中的校服。
依然是熟悉的八班教室,喻挽桑趴在座位上睡覺。因為他回教室比較早,所以現在教室里就只有他和喻挽桑。
他看了一眼原先監控所在的位置,空著的——昨天班主任說過,監控被送去修了。因為有人往監控上潑臭水,監控壞了。
他在喻挽桑旁坐下,拿出卷子遮擋自己,像是即將偷東西的卑劣小偷,把自己的情書塞進喻挽桑的抽屜里。
因為天氣太好,陽光照在喻挽桑身上,暖洋洋的。岑道州側著趴的,那張側顏實在俊美。
夢裡的岑道州沒有忍住,就低頭親在喻挽桑的嘴唇上。喻挽桑的呼吸太溫柔了。
岑道州厭惡自己,討厭自己的卑劣,這種行為跟流氓沒有一點區別。
他猛地後退,隨後教室門被打開,沈夏站在門口,飯盒掉在地上,發出叮呤咣啷的聲響。
「你在幹什麼!噁心死了!」沈夏說。
岑道州快步走到沈夏面前,拉著沈夏的手,把他拉出教室。
他只有一個想法,他必須逃走,必須把自己藏起來,不能讓哥哥發現,自己做了那麼卑劣的事情。
「你放開我!」沈夏想要甩開他。
喻挽桑因為沈夏的話醒了過來。在岑道州打算和沈夏解釋時,喻挽桑走過來,雙手環胸靠在教室的門上,好整以暇地看著他倆:「你倆幹嘛呢?不會是背著我偷偷談戀愛吧?」
岑道州忙結結巴巴地說:「沒,沒有。」
他近乎是哀求著沈夏,求他不要說出口。沈夏很享受喻挽桑對他的包容和追求,儘管他一直對岑道州有好感。但養備胎和追自己的crush完全不衝突,他打算兩手抓。
沒成想,自己喜歡的人竟然暗戀自己養的備胎。這對他來講,是奇恥大辱。就好比小三愛上自己已經厭倦的正室,在他心裡,喻挽桑真算不上能配得上他的人,可偏偏他求不來的岑道州暗戀喻挽桑。
沈夏捉住喻挽桑的手腕,笑著朝教室里走。岑道州低下頭,拳頭緊了緊,沒敢追上去。
夢裡的畫面忽然切換到下午,陽光弱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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