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挽桑抱起另外一個小孩,跟著他一塊兒去岑家主樓。
陸璨不在主樓。
岑家夫妻兩個也不在。只有徐惠在門口張望,拿著手機猶猶豫豫地在朝樓上看。
岑道州把兩個小孩兒放到大人中間,就到樓上去了。書房傳來動靜。岑道州推門進去,看見陸璨被綁著,躺到地上。岑媽媽坐在旁邊,冷眼看著他。岑爸爸在打電話,沒有搭理地上求饒的陸璨。
「爸爸,我不敢了。媽媽你幫幫我,我只是嫉妒哥哥,你們所有人都喜歡他,可是我才是你們的親生兒子。」陸璨說。他還掉了鱷魚的眼淚。
岑媽媽踢了自己丈夫一腳:「你想的辦法,你自己來解決。我已經不想陪你再演下去了,我這三個月里,都沒怎麼見過我的寶貝兒子。」
岑爸爸連忙把手機放一邊,來哄媳婦兒:「剛才秘書和我說,警察已經上韋家去了。今天就能把家裡收拾乾淨,你彆氣了,再氣就長皺紋了。」
岑媽媽不理他,招手讓岑道州過去,把事情的原委講給岑道州聽。
「你爸一早就知道他不是我們的親生兒子,他擔心韋家的人會對你出手,就不敢把人輕易放回去。就只能先認下來,慢慢查。」岑媽媽簡單把事情講完。
「但是……Pookie死了。」岑道州說。
「這事怨我,今天你爸跟我說了可以把徐惠母子趕出去了,我太高興,就沒忍住跟你喻阿姨說了兩句。這事兒被陸璨聽到了,他恐怕是想著反正事情也曝光了,想要報復你,就把Pookie殺了。」岑媽媽看著自己兒子這麼難過,心裡就跟被刀割了一樣。
陸璨看著母子情深的一幕,更覺得諷刺,他破口大罵,再也不願意裝一下。
喻挽桑問他爸:「這人怎麼處理?」
喻爸爸說:「你岑叔叔說,送警局裡,找人好好招呼一頓。」
「就這樣?」喻挽桑問。
「也沒轍,他沒幹什麼違法的事情,就殺了一隻貓。」喻爸爸粗神經,話不過心,等說出來才後悔。
Pookie跟著這倆小孩兒一起長大,都過了這麼多年,早就是家人般的存在。
喻挽桑說:「那我揍他一頓也不違法吧。他不是上趕著叫我哥嗎?我就當他是我弟,教訓一頓而已。」
喻爸爸還沒說可不可以,喻挽桑就已經動手了。
岑道州站在旁邊看著喻挽桑揍人,他想要去拉喻挽桑。岑媽媽卻牽著他的手腕:「讓你哥揍吧,他在為你出氣。」
徐惠急急吼吼地上樓來,推開書房門,質問岑爸爸:「你怎麼就讓外人打你兒子?」
岑爸爸叫來保鏢,將徐惠趕出去。
從岑家回來,喻挽桑拿了酒精和棉花,給岑道州的傷口消毒。
「Pookie被第一次電擊時還沒有死,它來找過我,是我沒有及時救下它。」岑道州自責得不行。
當時他看著Pookie身上髒髒的,還以為Pookie跑去逗小母貓了。他想要把Pookie抱起來,Pookie卻不讓他抱,還對他很兇,伸爪子來撓他。
晚上,岑道州刷手機,說他給Pookie買的貓糧還沒發貨,現在用不上了。
喻挽桑坐過去,挨著他:「那我們養一隻新的小貓好不好?」
岑道州說,不好,Pookie在天上會難過,沒有甜心寶貝是想要自己被替代的。
Pookie就是甜心寶貝。
那天,岑道州發了一條朋友圈,配圖是一張雪地里拱起來的小貓的墓。沒有碑文。小貓的墓被安置在白蠟樹下,旁邊就是他們以前做的鞦韆架。
岑道州寫的文案是——
我的小貓Pookie,被天使帶走了。
喻挽桑陪著岑道州看了一晚上與Pookie有關的錄像。錄像是喻媽媽閒下來時拍的,有很多。
小貓Pookie和他們所有的家庭成員一樣,有屬於自己的錄像合集。
寒假結束前一晚,喻挽桑帶著岑道州,避開大人們,坐大巴車回到姥姥家。
姥姥家在鄉下,他們坐的早晨的第一班大巴車走的。到鄉下時,天才蒙蒙亮。
岑道州裹緊了羽絨服,喻挽桑一手拿手電筒,一手牽他,不斷回過頭說:「小心點,路滑。」
沿著小路,他們到姥姥家。姥姥精神很好,見到他們很開心,忙問他們過來幹啥。
喻挽桑問:「媽媽和我說,姥姥你養的大貓生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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