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檸忍耐的溢出一聲低吟,咬牙問,「你最近沒見過她嗎?」
許硯時頓住,目光銳利:「你想問什麼?」
簡檸瞬間敗陣,移開些許目光,僵硬轉移話題:「你公司的事情忙得怎麼樣了?上次不是說要上市?融資順利嗎?」
「融資順利,上市要等。」
許硯時呼吸微重,撐在她上面,居高臨下描摹她眉眼,兩人目光在進與退,情與欲的博弈下,短兵相接。
分明都是動了情的。
許硯時不耐,再次俯身,眼看要含住那片唇,胸膛又被抵住。
簡檸輕輕吸氣,聲音輕顫:「等什麼?」
「排隊。」
「要等多久?」
「還不知道。」
「哦,那……」
「簡檸,我現在不想聊這些。」
許硯時聲音喑啞,人好似微醺,帶著昭然若揭的欲/念,卻也是強勢、不容拒絕的。
「……」簡檸也知不合適,硬找藉口,「我,我只是想關心你。」
她微仰著頭,專注的望著他,眼眸清澈,水光瀲灩,是最乖順赤城的模樣,卻因為動情難掩媚態。
許硯時一時心軟,軟了聲音來哄:「關心我的方式很多,聽話是最簡單一種。」
「你覺得我不夠聽話?」簡檸心跳如鼓,思緒全都亂掉,完全順著他的思維在走,「你要我怎麼聽話?你從來沒告訴我要怎麼做好你的妻子。」
她語氣含著委屈,目光也是,許硯時摩挲她的臉:「你做得已經很好。」
「你真的這麼想嗎?但我並不這麼認為,結婚這麼久,除了偶爾做頓飯,我再沒為你做過什麼。」
家務有阿姨做,他的衣物都是他自己買,偶爾品牌方送上門挑選,他都不會問她的意見。衣物換洗有洗衣店的人每天定時上門來取,每次換季也都有專門的整理師整理。
他需要什麼都是吩咐助理或秘書去辦,偶爾生病也是他們負責買藥,她甚至不知道他病過,他就已經痊癒……
更重要的,除了他的家人和兩人婚前共同認識的一些人,他交際圈內的其他人都不知道他的妻子是她,他出席任何商務宴會從未帶過她。
她很多時候都覺得。他其實並不需要她這個妻子,除非是在床上。
但與上述種種相比,上床是太微不足道的事。
誰規定的,只可以跟妻子上床?
這個結論太過悲傷,簡檸眼睛一眨,眼淚順眼尾滑落。
許硯時心口燃著火焰,完全不想去思考她今天為何反常,還當她在搗亂。溫聲軟語的檢討更像是撒嬌。
「我不需要你做什麼。」
他埋首在她頸間,細碎的吻蜿蜒而下,嗓音低磁且隱忍,「我們是夫妻,不是老闆和員工。」
他的話實在也挑不出錯處,但她就是心裡堵,不說不甘。手指嵌進他黑髮,併攏雙腿,試圖阻止濕潤蔓延。
聲音也帶了點委屈的哭腔:「我希望你,需要我。」
「嗯,我需要,我現在不是正在要你?」
許硯時親她唇角,將她抵在他胸膛的手拉下,摁陷在床單,「還是說你嫌我要的不夠多?」
他沒給她反駁機會,說完就往裡面擠,下一秒,她的領地便被他強勢侵占。
一瞬間,簡檸的呼吸都被奪去,她覺得好亂,為什麼他們會陷入雞同鴨講的怪圈。
但是很快,這點子牴觸被衝撞得七零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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