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當著她的面,給許硯時打了電話,說明他們在清吧遇見,問他要不要上來?
「硯時來不了。」掛斷電話,賀禹跟簡檸解釋,「高瓴旗下子公司最近拿下澳洲一個知名保健品牌的國內獨家代理權,那家公司除了做保健品,下頭還有個主營高端床墊的子公司,因為名人效應,這兩年在國內名氣漸響,但還沒有專賣店。何家對此有興趣,我上來的時候,何銘的大哥何謹琛剛到。」
何銘跟大哥何謹琛同父異母,據傳何銘的母親最早是何董事長的秘書兼情人,何謹琛的母親因病去世多年後才被扶正。
因為這層關係,何銘從出生起就喪失了成為繼承人的可能,他也有自知之明,在何氏集團掛著副總的名號,管一些閒雜小事,不碰核心業務,不給大哥惹事,每年靠著不菲分紅過有錢有閒的富貴生活。
何家上下對此都很滿意,除了現任何夫人和林恬恬。
簡檸從前在律所工作時,曾跟著師父一起見過何謹琛一面,他比何銘大兩歲,面容沒有何銘出眾,但論談吐氣質,謀略能力,絕對是何銘不能比的。
那時候許硯時跟何謹琛好像就認識,按理應該並不需要通過何銘引薦才對。這念頭在簡檸腦中一閃而過,她目露驚訝,有些想問清楚,又不確定是否應該。
賀禹察言觀色,微微一笑,進一步解釋:「何謹琛跟我在國外留學時是校友,硯時跟他通過我認識,何家關係錯綜複雜,他並沒有傳言裡過得輕鬆。」
所以,有些戲必須做給某些人看,後頭的事才更順理成章。
這種豪門故事,簡檸在律所時聽過不少,點頭表示理解,笑笑說:「謝謝你跟我解釋這些。」
「客氣什麼。」賀禹喝一口調酒,理所當然說,「我當硯時是最好的朋友,四捨五入,我們不也是好朋友。」
他語氣輕鬆自然,沒有玩笑,也並不嚴肅,卻能讓人真切感受到誠懇善意。
簡檸不太意外,卻深切感覺動容。在許硯時眾多發小里,賀禹是對她最友好的一個,保持朋友妻的安全距離,也給予朋友妻的恰當尊重,溫和且真誠。
雖然加上今天也才見過三面,但就像賀禹說的,他們約等於好朋友。
兩人又隨意聊了些別的,賀禹有事先走,簡檸想著下樓也是干坐,乾脆拿出耳機,連上藍牙看電影。
剛看了個開頭,面前突有陰影投下,她下意識抬頭,卻見陸晟在對面坐下,似笑非笑,好整以暇的看著她。
第20章 第20章對峙
簡檸與陸晟對視一眼,淡淡收回目光,繼續看電影。
陸晟見她一副明擺著撕破臉皮的架勢,心頭騰地升起怒火,瞬間燎原一樣的旺盛,壓都壓不住。
「簡檸,你幾個意思?」他陰惻惻看她一眼,慢悠悠開口,「這是不待見我?」
他聲音挺大,簡檸想裝聾子都不行,慢條斯理取下耳機,抬頭時,清澈的眸子裡沒有半分波瀾,語氣也平淡:「我看電影,惹到你了?」
唇角勾起一抹嘲諷,「說不待見就言重了,難道陸總是特意過來找我敘舊?」
陸晟表情一滯,就事論事,確實是沒有,他就是看不慣她這樣冷若冰霜,不把他放在眼裡的態度。
憑什麼?這女人怎麼敢?
陸晟保持慵懶坐姿,做出不屑姿態,皮笑肉不笑問:「我還當恬恬是誇張,你這是想正式跟我們撕破臉皮?」
他撩起眼皮看她,語氣霍然變得咄咄逼人,「你還真把自己當許太太,耀武揚威?」
「難道,我不是嗎?」簡檸慢悠悠,「許硯時就在下面,不如你現在去問他,我是不是?」
「你……」
陸晟氣得臉黑如鍋,還想再說,被簡檸搶先一步打斷:「陸晟,你有事說事,別陰陽怪氣扯些有的沒的,我不會慣著你。」
她其實能理解陸晟的心理,如果說賀禹是許硯時一眾發小里對她最友好的,陸晟就是對她最有敵意的。尤其之前她妄想融入他們,對他們容忍再三的時候,他們就越是過分的想把她踩在腳底。
簡檸開始只覺得陸晟跟自己說話有些高高在上,並不像林恬恬她們那樣有意無意的挖坑,害她陷入尷尬,後來才發現陸晟只是在顧忌許硯時的心情。
她清晰的記得,有一次他倆在走廊單獨遇見,她禮貌跟他打招呼,他十分不屑且厭惡的眼神;
有次在K.bar,她一個人在角落枯坐,陸晟端著酒杯過來,言笑晏晏主動跟她碰杯。她當時還受寵若驚,結果他湊近她耳邊,咬字清晰的笑說:「別妄想了,你跟我們不是一路人,這裡沒人歡迎你。」
也就是從那一刻起,簡
檸決定將這群人統一視作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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