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
「……」
對峙中,兩個人都沉默固執,直刺刺望進對方眼眸,一個不想再說,一個非要個答案。
許硯時問得更直白:「心理不想,還是生理不想?」
簡檸拜服於他的認真無賴,不耐回應:「都不想。」
「理由?」
「……」簡檸說,「不想就是不想,要什麼理由?」
「我出差半個月,按照我們的頻率,不可能不想。」許硯時鎮定甩論據,「排除生理原因,就是心理不願意,你給我理由,為什麼不願意?」
簡檸服氣,第一次覺得他煩,冷哼道:「按照你的說法,你之前還有出差一兩個月的時候,我求而不得,應該出/軌嗎?」
許硯時神色微僵硬,緩兩秒才說:「你這是偷換概念,我在外面也忍著,現在你在我跟前,我有需要,為什麼還要忍?同樣的,我在你面前,你對我沒有需求,理由是什麼?」
他以為是在辯論嗎?簡檸差點給他繞暈,生氣都停頓了幾秒,才重新恢復氣性。
但她無力雄辯,沉默許久,才低聲說:「我對你的意義就是解決生理需要嗎?不在你跟前的時候,就沒有半點用,你可以隨心所欲的斷聯?而我不能為此生氣,不需要哄,心理上不能有感情需要,不用提供情緒價值,也不能妄想得到,只需要在你有生理需要的時候,陪你做?」
她一番拷問,每一個字都清晰有力,許硯時有種被荊條抽過的難過,從臉上蔓延到心裡,又疼又堵心,衝動滾到嘴邊的一句詢問,也被堵回心裡。
他一時啞口,簡檸卻當他是默認,悲傷之下,眼睛酸澀難忍,不想讓他看見狼狽,逃避式翻身,蝸牛一樣縮進被子裡。
許硯時想解釋,伸手去拉,她卻不肯,較勁之下,氣鼓鼓說:「我今晚不想,你找別人。」
許硯時手上力道鬆懈,語氣微凝:「找誰?」
「隨便你,反正今晚要不是湊巧碰見,我也不知道你回來,你也不用跟我生這些氣,你身邊有的是願意的……」
越說越離譜,許硯時也氣性上來,見她蒙著臉,有種非要掀開被子說清楚的衝動。他悶聲拉扯,她沉默抵抗,手不夠用,還用上腳。
混亂中,他不敢用大力,她卻盡全力,拳腳都落到實處,大有將他趕下床的架勢。
「簡檸!」再一次被踢中,許硯時終於忍無可忍,開口警告,「有完沒完?」
簡檸不動彈了,蒙著臉翻身,還是那句:「你去找別人。」
今晚所有的無名火在這刻集中爆發,許硯時感覺肺要氣炸,第一次覺得眼前的女人居然也是個蠻橫的。
想摔門走人,卻莫名不甘,不走又下不來台,他至少在床上呆坐了兩分鐘,愣是沒想出制裁她的辦法。不能打,不能罵,不能用強,不屑像潑婦一樣攀纏,他氣急反笑,最終決定隨她心意,下床走人。
「你說的,別後悔,我現在就出去找。」
丟下這句,他蠻力掀開被子下床,冷著臉快速走出房間。聽到關門聲,簡檸忍耐許久的淚終於落下來。
——
兩人婚後第一次吵架,沒有跳脫俗套的冷戰環節,白天不見面不聯絡,夜晚同處一室,也像是合租關係的室友,各安一隅,關起門互不打擾。
簡檸不知道許硯時感受如何,她的心情比預想中好。
工作交接完畢,她進入工作狀態很快,新的崗位需要學習貫通的業務不少,除了迫在眉睫的收購大項,這些年公司投資業務涉及頗廣,同樣有不少細枝末節的工作需要處理。忙碌顯而易見。
果妞妞的公開資料和企業資信情況、經營能力等信息很好收集,但身為法務還需要從目標公司經營活動的市場風險層面,考察、分析有無重大障礙影響收購活動的進行,同時對收購可能涉及的具體行/政程序進行調查。這一步完成後,才進入盡職調查階段。
果妞妞公司總部也在南城,前期盡調以文本資料為主,包括公司架構、股權結構,智慧財產權,法律糾紛等,果妞妞規模不大,但經營時間長,細分到每一項都有一大摞資料等待查閱。
簡檸邊看還要邊做記錄,一整天下來,完全沒有多餘心思去關心一個跟自己冷戰的老公。反正,就算不冷戰,許硯時沒要緊事也不會跟她聯絡。
金誠方受託來的律師叫杜曉婷,跟簡檸年齡相仿,性格沉穩細緻,兩人合作很是合拍。簡檸鬆口氣的同時,也自嘲自己之前想太多,以宋嘉遇當前的職位,怎麼會親力親為這些雜事,當然是指派團隊下屬承擔。
至於他們的過往,他應該已經全然放下,不出現不打擾,對彼此都有好處。
簡檸連續加班半個多月,周末都不得閒,晚餐有大半時間都是靠外賣解決。這周五下班前,方姐突然打來電話,說燉了她最喜歡的湯,青林堂那邊還送來一道補血的藥膳,叫她回去吃飯。
因她貧血,餘弦音幾乎每個月都會給她送一次藥膳,簡檸心裡感動,這些天也確實吃夠外賣,立刻答應下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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