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說的,她什麼都沒有,人也普普通通,當初居然讓硯時心甘情願娶她,甚至不惜跟家裡放狠話,還不能說明她有手段?她當時撒謊騙硯時事小,難得是謊言明明被揭穿,硯時居然也沒怪她,跟她離婚,跟中了降頭一樣。」
孫瑩真添柴拱火,「阿柔,你仔細想想,除了跟她的婚事,硯時何曾忤逆過你?何曾這麼不理智過?」
最後這句精準打在孫柔七寸,哪裡需要仔細想,她自己的兒子她還不了解?除了因為簡檸,母子倆多年來從來沒有過齟齬。
孫瑩真觀察孫柔神色,順勢嘆口氣,慶幸道:「也虧得你當初堅持,不准他們辦婚禮,時不時敲打,要不然簡檸的氣焰怕是更足,根本不會把你這個婆婆放眼裡。」
「她敢!」孫柔氣道,「硯時也不可能放任她放肆。」
孫瑩真說:「聽大姐說,硯時前些天特意去她那兒,說是探望,實際意思就一個,他跟簡檸打算今年辦婚禮,除了在南城辦,硯時還預定了巴黎插ntilly古堡婚禮,要不是插ntilly古堡每年只接兩三場,檔期排在年末,聽大姐的意思,硯時很想儘快。」
孫瑩真見孫柔越聽臉色越差,心裡得意又舒坦,面上假裝的悽苦色都褪盡,明知故問,「你不知道這事?」
見孫柔不語,又解圍說:「估計硯時是怕你反對,想通過大姐探探你的態度,大姐向來是個和稀泥的,一定會幫著勸你。」
「他這是試探?他這是先斬後奏!」孫柔沒忍住氣,語氣帶出幾分疾言厲色,「我還是那句話,他要一意孤行可以,到時候我們都不到場,我看他怎麼辦。」
孫瑩真含笑:「說這些氣話,你覺得可能嗎?」
「怎麼不可能?」孫柔冷笑,「當初他就提過這事,我跟他爸不點頭,連老爺子老太太都說不去觀禮,他才作罷。」
「那是幾年前,當時的高瓴不比現在。」孫瑩真悠悠說,「不說別的,如果硯時請到秦方慧主婚,妹夫會不給這個面子?更何況老爺子老太太當時反對,不過是給你這個兒媳面子,這都快三年了,米已成炊,你再僵持,他們也會覺得你不顧大局。」
孫瑩真不是傻子,冷靜下來,豪門裡的彎彎繞繞門兒清,一字一句都讓孫柔無可反駁。
孫瑩真了解孫柔,嘴硬心軟,好面子,要台階,如果許硯時夫妻親自登門求她,她不會過於端著,但現在她事先拱火,又是不同。
孫瑩真:「要我說,阿柔,這些事情的根兒都在簡檸那兒,你不能放任她繼續迷惑硯時,當斷不斷,她日後只會更囂張。」
雖然孫柔覺得簡檸不是張揚囂張的人,頂多就是小門戶出身,上不得台面,但被孫瑩真拱著,心裡不免有些亂,更怕對方真扮豬吃老虎,自己看走眼。
況且,她確實不喜歡這兒媳婦,如果她真的不安分,她早些提防,抓住把柄,讓許硯時早些認清現實也好。趁沒有孩子,分開的代價也很小。
孫柔問:「你有法子?」
孫瑩真:「有一個想法。那趙斯羽不是回國了,硯時原先跟她談了三年多吧,兩人還是高中同學,論情誼淵源可比跟簡檸深。趙斯羽家世、能力、相貌也都比簡檸好,聽趙太太意思,斯羽這孩子在國外這幾年一直單著,始終放不下硯時……」
孫柔還當她能出什麼好主意,結果又丟來一個坑,沒等孫瑩真說完就打斷她:「你這算什麼法子,我不說趙斯羽個人如何,就趙家那點家底也叫家世?簡檸家裡雖然不好,好歹青白,趙斯羽她媽當初怎麼上位,他們家在北城什麼口碑,你不清楚?」
她越說氣越不順,差點沒忍住翻白眼,「你這不是給我想法子,是換種方式噁心我。」
「唉,你別急啊,聽我說完。」孫瑩真拍著她的手,一臉誠心說,「我提趙斯羽不是要你讓她進門,既然她跟硯時有舊
情,你可以利用這點,逼走簡檸。」
「那也不行,我不喜歡簡檸是一回事,總不至於攛掇兒子去出/軌。」
這事要是傳出去,她孫柔在太太圈也不用混了,何況許硯時從小被老爺子養大,最最注重信義廉恥,她讓他出軌,他狗脾氣上來,肯定跟她翻臉,甚至搬來二老教訓她。
孫柔越想越覺得離譜:「二姐,你別害我。」
「我害你什麼了?不是至親,我還不給你說這掏心窩子的話,你呀從來就是這樣沒有決斷,難怪連個沒背景的媳婦都拿捏不住。」孫瑩真冷哼,「這不行,那不願,那你就等著她日後爬你頭上耀武揚威。只一點,你別來我跟前哭,說什麼兒子忘了娘。不過我看遲早一天,現在是姨媽,親媽也差不多。」
「……」孫柔一時氣得七竅生煙,弄不清是氣孫瑩真,還是氣簡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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