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調查結果,警方將事件定性為意外事故,並說會按當地法律對兩位肇事者做出懲罰。
既然是意外,也只能自認倒霉,一應後續有專人負責跟進,簡檸沒有過分關注。
警察前腳走,Dennis先生一行人就到了,老先生跟宋嘉遇關係匪淺,見他醒來總算放心,車軲轆似一頓關懷,還給簡檸備了重禮。
一堆男人杵著,許硯時藉機將簡檸送回病房,自己去當陪客。
見兩人都無大礙,許馳洲先一步回國。此後兩三天,凡是簡檸去看望宋嘉遇,許硯時也都陪著,不給兩人一點獨處機會。
宋嘉遇的傷需要養,普通人傷到這程度至少在床上躺一周,偏他是工作狂,躺到第四天能坐輪椅,便忙不迭要出院。
許硯時同樣歸心似箭,公司事務繁重之外,他更受不了簡檸天天跟宋嘉遇接觸。即使簡檸的出發點是感謝和歉疚,但每次見她對宋嘉遇笑,陪他聊天,再對比她對自己的冷淡,他都嫉妒得快要發瘋。
所以當宋嘉遇提出出院,簡檸猶疑他能不能經受舟車勞頓時,許硯時破天荒站到了宋嘉遇一邊。
本是約好一起回國的,臨行前許硯時說底下人訂錯了航班,無法改簽,他們需要多待一天。
他口中這位下屬,簡檸認識,是陳潼升任總助後親自帶出來的人,斷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
她明白許硯時是故意,覺得有些諷刺,他不願她跟宋嘉遇在他眼皮子底下共處,哪怕宋嘉遇救了她,她出於感謝,他都要不高興,卻在危急關頭果斷推開她,救了趙斯羽。還真是夠雙標的。
簡檸忍了忍,終是沒有揭穿。
她突然覺得很累,許硯時的責任感不僅框住他自己,也想要綁住她。
*
回國後,兩人的關係降至空前冰點。
比起初婚時兩人不熟悉,許硯時又太過忙碌,十天半月見不著一面,見著了也只有公式化的交流所帶來的生疏感,如今明明熟悉,卻陷入冷戰的狀況明顯更遭。
兩個人天天見面,同床共枕,卻少有交談。
準確說是簡檸單方面不搭理人,她沒有正面趕許硯時去他房間,他願意過來主臥,她就單獨裹一床被子,側身背對他睡。平時無論他如何挑起話題,試圖跟她親近,她都冷淡面對,「嗯、哦、好」三字能敷衍應對他所有示好。
開始許硯時還忍著,哄著,直到一個月後的晚上,他跟她說起有個重要應酬,主人邀請他們夫妻同去,她先是背對他不說話,被他追問急了,涼涼來了句:「我不想去,你找別人陪你吧。」
許硯時耐心:「我能找誰?請柬上明明白白寫著『攜夫人參加』。」手試探著搭在她腰側,語氣多了幾分玩笑,「你占了許太太的位置,總要付出點力氣。」
簡檸不為所動:「你不說誰知道許太太是誰,你帶李靜去可以,帶趙斯羽去也行。」甚至嗤了聲,「只要你說是,人家又不會查驗結婚證。」
話音落,周遭的空氣都仿佛靜止了。
簡檸咬住唇,雙手下意識緊握,一時也有點後悔自己嘴快,但心頭的無名火就是壓不住。
她不喜歡這樣刻薄的自己,難過,且無可奈何。
身上陡然一涼,許硯時掀開被子,強勢將她拖出來。他握住她雙手手腕壓在枕側,居高臨下審視她,眼中情緒濃烈,有怒意,更多她看不懂的失望悲傷。
簡檸靜靜看著他,等他發作。
許硯時將她拉起來,兩人相對坐著,他終於被她眼裡的冷寂激怒。
「你打算逃避到什麼時候?」
他下頜線緊繃,明明咬牙切齒,語氣卻不重,「那件事是我做錯,但事出有因,我說了給你交代,你為什麼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我?」
「我不想聽。」
「為什麼不想?」許硯時突的嗤聲,「你不在乎?」
簡檸被他眼裡濃烈的情緒刺痛,心中悲憤,驀地哭出聲:「對,我不在乎。」
許硯時心裡一慌,卻見她抬手胡亂抹下眼睛,咬牙詰問道:「你要解釋什麼?我當時就在現場,親眼目睹,親身經歷,你在危險來臨的時候推開我,救了她。你要怎麼解釋,才能讓我相信,你在意的人是我?」
「難道說你當時認錯人了?」簡檸搖頭,淚眼婆娑,「我跟她完全不一樣,她沒我高,比我更瘦,穿的雪服也不是一個顏色,我的雪服是你親自幫我挑的,她當時轉頭叫了你的名字。你說你有什麼理由會認錯?」<="<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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