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書香門第的清高風骨也不過如此!
她此刻陰陽無疑踩中許婉容痛點,對方像只炸毛的母貓,當場就從沙發上彈起來,指著她罵:「果然是破落戶出身沒教養,誰給你的膽子這麼跟我說話。」
「實話實說不需要借膽。」簡檸毫無懼色,不卑不亢說,「你在我眼裡並不高貴,從前我尊敬你是硯時姑媽才處處禮讓,但不代表你能肆意欺辱我。」
「你……」
許婉容氣得連連點頭,看向孫柔說,「二嫂,你看她多囂張,還真是有恃無恐!既如此,我們沒必要再跟她廢話,把協議給她簽。」
簡檸也看向孫柔:「什麼協議?」
許婉容冷聲:「自然是你跟硯時的離婚協議。」
說著拿起早放在茶几上的一個牛皮袋扔到她面前,輕蔑揚了揚下巴,「放心,我們許家不是刻薄的人家,分給你的錢只多不少。」
聽到離婚協議四字,簡檸只覺可笑又可氣,她們憑什麼做他倆的主?就因為她跟宋嘉遇一起出現在奶茶店,她們就要給她扣上一頂出軌的帽子嗎?
她緩口氣,跟孫柔說:「我沒做錯事,我不同意離婚。」
「做沒做過不是你紅口白牙一張嘴說了就算。」孫柔收斂情緒,將一疊照片攤到她面前,往沙發一坐,端著貴婦人的矜傲自持說,「當初你靠算計硯時進了許家,害得我們母子離心三年,算你手段高,我本已準備認了。可惜你不知足,背著硯時跟前任男友牽扯不清,打著工作的幌子越軌逾矩,許家家風清正,絕不能容你。」
簡檸仔細翻看那一堆照片,主角都是她跟宋嘉遇,除了剛才奶茶店裡拍的,其餘都是監控圖像,時間集中在果妞妞收購案那段時期,雖然是獨處,但都是公共場合,舉止神態也無不妥。
唯一能當作「證據」的幾張是在酒店走廊,她跟宋嘉遇並肩而行,最後一起進了一間房間。
簡檸稍一回憶就想起,這是去果妞妞老廠調研那晚,結束工作後,跟她同去的某位男同事說無聊組了個狼人殺局在群里挨個@叫喚人去玩。
簡檸本不想去,架不住男同事一個勁兒的勸說人少不好玩,她實在抹不開面子才答應。沒想剛出房間就遇見宋嘉遇,兩人就一起過去了。
簡檸解釋說:「事情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當時很多人在場……」
「你不用狡辯,我已經調查得很清楚。」孫柔打斷她說,「你跟這個宋嘉遇在衡宇律所時關係就很好,他還準備向你求婚。簡檸,你一直很會為自己打算,有心機有手段,要不是你遇見硯時,有了更好的選擇,宋嘉遇於你也是一塊很好的墊腳石。」
「趁著硯時還不知道,你把字簽了,我可以答應你不把這些事告訴他,給你留點體面。」
聽完孫柔的話,簡檸突然從一團迷霧中抓到了關鍵,孫柔和許婉容今天並不是因為抓到她「出/軌」的把柄來興師問罪,她們的目的只是要逼她離婚,所以才會粗製濫造一堆證據,不給她任何辯白的機會。
換句話說她做沒做過根本不重要,沒有這個她們也可以找其他理由逼她。
她只是想不明白,孫柔為什麼會突然這樣,為什麼會突然去查她跟宋嘉遇?就如孫柔自己說的,她打算認了,這半年來已經很少找她麻煩,甚至在孫瑩真欺負她時給她出頭。
凡事反常必有妖,簡檸心跳加快,下意識想到許硯時,他這次是否真的失望到要放棄他們的婚姻呢?
「我不會簽的,除非是硯時親口跟我說。」
「你不要給臉不要臉。」孫柔目光犀利,語氣鄙夷,「你當初用假懷孕騙婚,也只有硯時傻才相信是醫院弄錯,依我看你懷孕是真,只不過孩子不是硯時的,領了證覺得塵埃落定就自己打了,這種惡毒的齷齪事也虧你幹得出來。」
簡檸握緊了拳頭,類似的話孫柔三年前也說過,比起當時孫柔認定她是故意假孕騙婚,今天的污衊更讓人難堪。
簡檸沒去辯駁,孫柔的目的擺在明面,她說什麼都是枉然。
只是堅持:「如果硯時也這樣認為,只要他親口說一句,我馬上簽字。」
啪的一聲,孫柔氣得拍案而起。
許婉容忙扶住她,溫聲勸道:「二嫂,為這種人生氣不值當。既然她敬酒不吃要吃罰酒,我們也不用再跟她客氣。」
轉頭看向簡檸,又是一副高高在上的神態:「簡檸,做人不要光考慮自己,你爸媽養你長大也不容易,還有你那些親戚朋友也都是本本分分的老實人,你拿硯時當擋箭牌是能護住你,但不見得能護住所有人。」
簡檸眉心一跳,後背不自覺一陣寒涼,問:「你們想怎麼樣?」
「當然是用你的錯誤懲罰他們。」
許婉容曬笑,毫無遮掩的威脅,「比如你那個大舅,聽說開了三家麵館生意很不錯,做餐飲的要出點小紕漏容易得很。還有你那個正讀博士的表哥,心理素質好不好啊?如果延畢會不會受不了?你那個好朋友叫什麼?李悅琪是吧,她最近可接了個大單,都準備辭職了,想必肯定是賺得盆滿缽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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