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使臉上腮紅明艷也遮不住李悅琪的羞赧,忍不住又用團扇拍簡檸,兩人相視一笑,都秒懂對方眼裡的促狹。
李悅琪掩著嘴樂,嘖聲說:「你還別說,這還真是個奇蹟,原來弱雞上了床也有可能變成狼。」
她蹙眉搖頭,表情卻愉悅:「算了,他也算有過人之處,我原諒他了。」
話音落,兩人都忍不住笑起來。
外面的天漸漸明亮,等造型師幫簡檸整理好妝發,迎親隊伍也到了。
婚禮儀式只有雙方近親和密友參加,等所有流程走完,其餘參加婚宴的賓客才開始入園。
簡檸陪李悅琪回房補妝,剛進門,李悅琪肩背就都塌下去,直呼累人,三下五除二就將身上剝得只剩內衣褲。
「太佩服古代的閨閣小姐們了,從早上穿到晚上洞房,脖子居然沒有斷。」
新娘喜服純手工繡制,漂亮繁複,加上整套頭面,這一上午的體力消耗堪比搬磚,確實是累的。
簡檸看她直挺挺往拔步床上一躺,玉體橫陳,毫無負擔感,忙將待會兒要穿的禮服丟過去:「穿上吧,別著涼。」
「都五月了,我每晚都裸睡何況中午,怎麼會遭涼?」
李悅琪睨她一眼,挑眉說,「你分明是不敢直視我優美的肉/體。」
確實有那麼一點,李悅琪骨纖肉豐,加上愛吃好動,身材十分有料。
簡檸說:「我是怕我目光太色氣,你會懷疑我取向。」
「怎麼可能,我胸沒你大,屁股沒你翹,腿也沒你直,你要發泄色氣,每天洗澡照鏡子就夠了,用得著看我?」
李悅琪這話真心實意,上次泡溫泉,她可看得真真兒的,只是簡檸保守,每套泳衣都藏住優勢。
她思緒莫名飄到別處,條的笑出聲,看向簡檸的目光也意味深長起來。
簡檸目露不解:「怎麼了?」
「沒什麼。」李悅琪在她面前藏不住事,明知不好說,腦子卻沒嘴快,「我笑你這樣害臊,當初跟許硯時……」
果然,這三個字一出,氣氛霎時一靜。
李悅琪是唯一知道兩人離婚內幕的人,除了剛開始義憤填膺大罵許家人,後來她再沒在簡檸面前提過許硯時。
「抱歉,檸檬。」李悅琪拉了下簡檸的手,仰著臉道歉,「你當我沒說。」
「沒事,也沒有什麼說不得的。」簡檸唇邊帶笑,不甚在意說,「我跟他通常都是他主動,那時候年輕,血氣方剛的年紀,生理需求旺盛。」
「也不光是生理需求,其實我看許硯時對你是很喜歡的。」李悅琪硬著頭皮提了嘴,反倒沒了適才的尷尬,嘆口氣說,「檸檬,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跟你說。」
「什麼事?」
「你走後,許硯時以為我知道你的下落,來醫院找過我好多次。我開始是真情實感告訴他,我不知道,後來回過味兒,覺得他身為丈夫居然不知道你在哪裡,離譜到家了,就故意整他,晾著他,騙他,給假消息捉弄他。但他從未生氣過,明明我已經撒謊成性,他依舊會相信,依舊會去我給的地址找你,那樣驕傲矜貴的一個人,居然在我面前低聲下氣。」
李悅琪不知道還該不該說,簡檸第一次跟她聯繫後,她不小心說漏嘴,許硯時居然在她家樓下等了一整晚,只為找她問一句平安。
他說:「你至少告訴我,簡檸她過得好不好?」
他熬了一整夜,明明很疲憊,目光卻清澈明亮,帶著虔誠的希冀。
那一刻,李悅琪真的心軟,若不是簡檸千叮萬囑,許家人又實在沒幹人事兒,她說不得真的會背叛好友。
「跟喜歡沒關係,他這個人責任感太強,我在還是他妻子的時候,被他家人那樣對待,他只怕一輩子都釋懷不了,」
許久,簡檸輕聲加了句,「即使有些夫妻情份,我跟他也沒有可能了。」
李悅琪無言以對,道理她當然懂,只是仍然覺得遺憾。
明明雙方心裡都有彼此,還有一對可愛的孩子,這輩子怎麼就形同陌路了呢?
這簡直比她原先磕的任何一對小說男女主都讓她意難平。
*
很快妝造師進來幫李悅琪重新坐妝造,簡檸便先去了宴會廳。
相比李悅琪其他朋友,簡檸跟她家人更熟悉,李媽媽更是將她
當成半個女兒疼,她的位次也自然被安排在內親一桌。
簡檸剛落座,肩頭就被人不輕不重拍了下,她抬頭便看到黃瑤笑意盈盈的一張臉。
「回來這麼久,總算見到人了!」黃瑤拉著王若晴,表情誇張的抱怨,「我前後約了三次都沒約到我們的智慧公主。」
「公主,今天必須跟小的們聚一聚。」
這話換個人講多半陰陽怪氣,簡檸聽兩人一唱一和卻只覺親近。
除了李悅琪,這幾年她斷了跟國內的一切聯繫,直到回國才主動跟從前關係不錯的同事朋友恢復聯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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