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施薇撩撩長發,正色:「放心,我二哥出了名道德模範,不會趁人之危。」
齊跡失笑,給她上課:「男人面對喜歡的女人還能當模範,只有一個原因,不行。」頓了頓,又多幾分揶揄,「我看許總龍行虎步,勇猛得很。」
許施薇、夏舒同時睨著他:「你去攔著。」
齊跡一秒委頓,強行找補:「你們就不能往好處想,我看簡檸挺喜歡許總,差一截梯子才下不來台階,咱們不是沒義氣,是做好事不留名。」
怕再被質問,果斷告辭,「我得回趟夜闌,那邊牌局三缺一,還等著我救場。」說罷退後兩步,轉身就走。
許施薇和夏舒對視一眼,也都暫時收了「仗義」的心。
——
上車後,簡檸問許硯時要帶自己去哪兒,許硯時沒答應,只將人抱在懷裡不放。
簡檸酒意上頭,推幾下沒推開,閉上眼沒再鬧騰,醉酒的感覺不好受,頭昏腦漲,意識雖還清晰,卻滋生出明晃晃的衝動和疲憊。
到車庫,司機離開後,許硯時開始吻她,開始只是錮在懷裡,見她不反抗,放任他靠近,立刻得寸進尺,將人壓倒,覆身上去,吻得難解難分。
他攻勢很猛,也拼命克制,不光是衝動的本能,還有心中積蓄許久的怨與痛,愧疚和愛戀。
簡檸不想放任他,但混沌中,言行難以與腦子匹配,就這麼被他予取予求,一路從車庫抱著進了家門。
大門關合的聲響好像開關,許硯時理智褪去,想要進一步的心思昭然若揭,將簡檸壓進沙發,開始解她裙子和他紐扣。
也是到了那一刻,簡檸突然驚醒,揚起手一巴掌甩在他臉上。
「啪」的一聲響亮,像一盆冷水兜頭澆下,許硯時動作一頓,人迅速從極度的衝動中回神,鬆開些許挾制,目光筆直落在簡檸臉上,不閃不避,執著到迫人。
簡檸下意識再次揚手,被他扼住手腕,改用腳踢:「許硯時,你想幹什麼?」
她聲音低而柔,有種無措的氣性在裡頭,許硯時喉頭滾動,黑眸幽深望進她的眼睛,片刻後才說:「想跟你做。」
簡檸氣炸,奮力抽出手打過去:「你混蛋!我們已經離婚了!」
許硯時沒躲,她卻沒準頭打偏,肩頭都沒摸到,當下更氣,口不擇言,「你不是最講規矩責任,是瘋了嗎?想跟前妻上床!」
許硯時握住她手,語氣跟目光一樣深沉:「什麼前妻後妻,我只有你一個,這輩子只認你是我太太。」
「……」她謝謝他!
簡檸想罵人,出口卻是委屈質問:「你又不喜歡我,非要跟我綁在一起做什麼?」
許硯時:「誰說我不喜歡你?我不喜歡你怎麼可能一次次來找你。」
「就是不喜歡,至少從前,離婚前,你不喜歡。」
簡檸頭腦發昏,卻固執己見,終於將舊事重提,「那年小年夜,孫瑩真帶趙斯羽去青林堂,你媽問你是不是對我只有責任,沒有感情?你沒有否認,我都聽到了!」
許硯時目光一凜,這件事他隱約記得,卻不記得自己當時都說了什麼。
簡檸繼續:「當初你娶我就是為了負責,婚後對我好也是,我都理解。我也理解你現在想要補償我的心理,你的道德感和責任心都不允許你虧欠我,但我真的不需要,不需要彌補,也不需要你愧疚,我們一別兩寬就是最好的結局。」
借著醉意帶來的本能衝動,她一股腦說出根植於心中的心結,越是發泄,心口越是忍不住酸澀,看向他的眼睛漸漸泛紅,眼睫濡濕怔怔相望。
許硯時的心疼得好像破了洞,怎麼肯答應:「簡檸,我不是因為道德感和責任心想要彌補你,才靠近你,是我喜歡你,我愛你,分開這三年我很想念你,我後悔當初沒有看清自己的,沒有好好對待你。」
「你相信我,給我一個機會,我會證明給你看的。」
「我不信!你給我滾,滾得遠遠兒的!」
簡檸掙扎著想要抽離,許硯時不肯,情急之下,借著醉酒而來的蠻力,她跪坐起身,推著他肩膀將人壓住,俯身,低頭,狠狠咬在他肩膀。
聽見許硯時悶哼出聲,她也沒有鬆口,反而更用力,直到嘗到血腥味,才揚起頭,挑釁看向他。
許硯時跟她對視,眼底溫柔隨暗流涌動,她忘了醉酒的人眼神是迷離的,尤其她平時就不會疾言厲色,此刻強裝出來的凶神惡煞,在他眼裡皆是媚態,調情一般醉人。
「還咬嗎?」他左手掌心貼在她後頸,右手指尖點著自己,引誘似建議,「咬這裡,皮膚薄,不磕牙。」
他越是平靜,簡檸越是心緒不平,被蠱惑般湊過去,雙手攀著他脖頸,張嘴就要咬,但這次許硯時沒放任她,在她窩進他懷中的一刻,先一步捏住她下巴,低頭氣勢洶洶親上去。
很溫柔也很強勢,簡檸逐漸踹不過氣,無數次想逃,都被他追上去,直到避無可避,從被迫接受,到順從回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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