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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晚,水渠中央倒映著銀色月牙兒。

「蕭譽!你此番言語是何意?」

蕭譽因方才的比試,整隻手臂被流出鮮血的徹底包裹,仿佛血人一般,所站之處的地毯早已被侵染成深紅。

面對帝王的怒氣,他略帶蒼白卻依然漂亮奪人眼的臉上,並無過多的表情。

此時有大臣站了出來諫言,容蓁的目光這才從蕭譽的身上挪開,向那大臣看去,是父親另一門生,光祿大夫葉騫。

「陛下,衛統領和蕭公子皆負了傷,臣以為還是快請太醫前來,為兩位包紮一下。」

皇帝冷著臉,看向台下二人,一言不發。

葉騫斟酌一番,又道:「蕭世子初至我楚燕,雖為質子,但若照顧不周,只怕是楚燕失了禮數。」

仁義禮智信乃楚燕立國之根本,得外交邦國看重信任。

「陛下,蕭世子乃南疆王之子,雖來我楚燕為質,到底身份貴重,況且今日乃帝後大婚宴請百官,還是請陛下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早傳太醫為二位包紮,切莫耽誤了宴會。」

百官掃眼看去,說話者正是皇后的父親——右相容玉山。

殿內的言論一時如牆頭草般傾倒,原本滿口不屑這南蠻子的眾臣,皆連紛紛跪地請旨。

大殿內,氣氛霎時更加壓抑。

楚紹面色不悅,冷眼看著跪了一地的大臣們,深吸一口氣,壓制住內心的暴戾:「好!朕就看在皇后與眾卿面子上不與你計較。王乾,你即刻去將太醫院的薛太醫請來為衛戰和蕭世子二人處理傷口。」

「是!」

王乾得了皇帝的口諭,立即領了兩名小內監,疾步出了承樂殿。

所經之處,靜可聞針落聲。

「朕早先聽聞南疆男子除了身手卓越,酒量亦是不凡。」楚紹陰沉著臉,舉起酒盞,笑不達眼底,「今日設宴蕭世子珊珊來遲,應罰酒三盞,不知蕭世子可有異議?」

話音未落,兩個耳聰目明的小內監舉著酒壺並酒盞,走至距離蕭譽兩步內停下,躊躇著不敢上前,因其周身血跡遠遠看去恍若弒靈,著實可怖。,

被看做惡神的人依舊看不見任何波瀾,似是看出兩個小內監的窘迫。上前一步,拿起小內監托盤中的酒盞一杯飲盡。

復而再酌一杯,再飲,直到三杯下肚,才重新將酒盞放回托盤中,「陛下所言甚是,外臣來遲,自當罰。」

殿外淅淅瀝瀝的雨下得越發的大了,透過幕簾遠遠瞧見王乾撐著雨傘,並行的是滿臉焦急的薛太醫在其身側,微弓著身護著藥箱,疾步朝承樂殿小跑而來。

剛抬步走入殿內,入眼即是觸目驚心的血跡,再敲了敲身邊的血人,走至蕭譽跟前,「蕭世子,還請在旁就坐,讓老夫看看傷口。」

未見蕭譽扭捏,挽起長袖後就近坐下,雙眼瞧著前方目光漸漸開始渙散,不知在思索什麼。

薛太醫仔細打量蕭譽傷口處,見其傷口雖未入骨卻已傷至經脈,再細瞧如此精準的劍傷可非常人能留下,若是在楚燕境內,怕也只有皇家暗衛……

他心中這樣想著,低首抬眼不時看向高台上的人,暗中思量著應如何回話。

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薛太醫回到御前,向楚紹解釋道:「陛下,蕭世子右臂上剛受過劍傷,傷口極深,只進行簡單的包紮。臣已為蕭世子清理傷口,抹了治療劍傷的藥,這些日子小心,外傷倒也不礙事。」

薛太醫頓了頓,再次抬眼看台上臉色

威嚴的皇帝,斟酌著又道:「蕭世子內傷要嚴重些許,似沾有會讓行武之人內力全失的藥物,這藥物雖於一般人無害,若強行集氣抵抗,心脈堵塞是小,傷及肺腑怕是會丟了性命。如今這藥物還殘留在蕭世子體內,應是剛才的鬥武動氣所致,現有心血倒流脈象。」

容蓁聞言心底一沉,轉眼看了看身側之人,為了除掉這南疆世子,竟花了這麼多心思。倒也可憐了蕭譽,小小年紀被送來為質,經歷這些腌臢事。

薛太醫瞧著皇帝面色凝重,心底忐忑,斟酌後接著道:「心臣現下可先施針讓心血回流,但人的體質各異,能否保住心脈還需入藥後再仔細觀察方可知。」

薛太醫話說的含糊。

容蓁與幾位大臣皆已聽出薛太醫弦外之音,一同看向眉頭緊皺的楚紹。

楚紹自然不甘心,幾次機會都未將蕭譽除去,實在可惡!

他看向蕭譽的眸光緊了緊,心中迅速計較。

須臾,他揮手厲聲道:「薛太醫須傾盡全力,務必保證蕭公子完好無損!」

「臣遵旨!」薛太醫抬手向楚紹作揖行禮,轉身這才去給一旁的衛戰進行傷口處理。

這次回話的速度要快得多,「衛統領傷口雖深,卻未傷及筋骨,臣開藥方內外兼服,月余便可好全。」

楚紹聽罷,眉頭舒展開來,鼻腔中冷哼一聲,起身,舉起酒盞對蕭譽說:「來!今日與眾卿一道,好好為朕與皇后的大婚慶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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