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譽側過身,目光落在容蓁的臉上。
夜風拂過,將她的髮絲吹亂,也吹得他心中一動。
「娘娘心中所想,才是最重要的。」他的聲音低沉,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
「世子說得對,是我著相了。」她伸手將耳邊的一縷髮絲挽到耳後,動作自然而優雅。
蕭譽的目光落在她白皙修長的脖頸上。
【宿主與蕭譽好感度增長1分,目前總好感度為37分】
系統聲音隨著她的動作響起,她聞聲輕笑,眸光在月色下閃動。
蕭譽迅速移開視線,輕咳一聲,「夜深了,我送娘娘回去吧。」
容蓁點頭,轉身朝宮牆邊走去。蕭譽跟在她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地走在宮牆上,保持著不遠不近的距離。
夜晚的風帶著深秋的寒意,自四四方方的天頂吹過。
容蓁攏了攏身上的披風,她知道,接下來的路,將會更加艱難。
一場秋雨一場涼。
晌午好容易出著幾日未見的大太陽,等容蓁歇了午覺起來,外面的天已經陰沉的似要壓下來。
淅淅瀝瀝的雨從方方正正的天空中落下,打落在高蹺的屋頂上,自屋檐流下,在院中的低洼出積水成潭。
容蓁喚來芯紅理了理睡得蓬鬆的雲鬢,斜倚在塌上,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柄玉如意,腦海里不由地浮現出昨日萬家燈火的情景。
「娘娘,您吩咐的東西
已經準備好了,咱們今晚就要……麼?」
芯紅一邊用牛角木梳輕柔的為容蓁梳發,一邊用極輕的聲音在她耳旁問道。
「既然是釘子,還是儘早拔出來的好,本宮倒要看看,在這宮裡還有誰竟有著這通天的手段。」容蓁放下玉如意,把玩著發梢,似笑非笑的道。
「是,奴婢這就去辦。」
芯紅肅了神色,躬身退出了殿外。走出去後,她立即變了臉色,輕咬著唇左右看了看,裝作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那是她鮮少在人前露出的模樣。
「去,吩咐下去,娘娘體恤下人,這雨眼見停不了了,廊下留兩個人傳話便是,剩餘的都回去歇著。」
廊下侍立的宮女太監齊聲應道,有心者微微抬眼用餘光打量著芯紅的神情,隨後便魚貫退了出去。
芯紅長出一口氣,像放下了什麼心事似的,捂了捂袖中之物,急匆匆沿著迴廊向著殿外走去。
身後,一個普通太監服色的身影緩緩伸直了佝僂的腰,目色陰沉的久久注視著芯紅遠去的背影,不一會兒從側門悄沒聲兒地出了明華殿。
一直到烏蒙的雲層遮住月色。
暖閣內,容蓁耐著性子陪著興致高昂的楚紹用了膳,後者沒禁住勸,在容蓁的陪同下飲了她新釀的酒。
楚紹的酒量她是知道的,不過幾盞,那人眼神迷離,歪倒在一旁。
她讓芯紅、綠蕪二人將醉倒的人扶上床榻。
「唔……皇后……」
容蓁看著那一身明黃寢衣,臉色潮紅,不斷夢囈的男人,厭煩的用兩隻蔥指拉過被單,為那人蓋上。
「娘娘,這真的……不打緊麼?」
芯紅有些擔憂地看了躺在床上的男人一眼。
「不礙事,那酒中放了些蒙汗藥,一時半會醒不來。」
她換上一身勁裝,利落的從窗戶翻了出去。
容蓁腳步輕盈的出了明華殿,接著身形一閃,躲在灌木叢後,又原路潛了回去。
她伏在宮門口,耐心的等待著。
果然,不多時便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那人向著路口張望,轉身向另一個方向奔去。
她潛在暗處,看清楚那人的長相後一雙眸子瞬時冷了下去,對著一旁吩咐道:「去吧。」
紫冥應聲現聲,朝那人的方向瞬去。
「嗚!」
聽到一聲被悶住的喊聲,容蓁從暗處走出,向聲音的方向走去。
「娘娘,您真是料事如神!」芯紅看著地上痛苦蠕動的太監欽佩道。日間娘娘讓她弄來了生石灰,又故意吩咐她撤下宮人,故作神秘,果然引得那潛伏的毒蛇出洞了!
「把他弄回去,好好審問!」容蓁用腳尖踢了踢那太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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