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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靜,宮中卻依舊燈火通明。

御書房內,楚紹批閱著奏摺,眉頭緊鎖,臉上滿是疲憊之色。

「陛下,夜深了,該休息了。」一旁的太監李德福輕聲勸道。

楚紹沒有理會他,依舊埋頭批閱著奏摺。李德福見狀,不敢多言,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靜靜地候著。不知過了多久,楚紹終於放下了手中的奏摺,揉了揉眉心,疲憊道:「吏部尚書一事,朝中風向如何?」

李德福躬身:「回陛下,朝中呼聲最高的,是宋氏一派的許修明。」

「許修明……」楚紹沉吟片刻,緩緩道,「此人能力是有,但野心太大,朕信不過他。」

李德福聞言,心中一動,試探著問道:「那陛下的意思是……」

楚紹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朕心中已有合適的人選,只是……」他頓了頓,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李德福卻已經明白了他的意思。

「奴才明白。」李德福躬身道,「奴才這就去辦。」

盛京北城內。

蕭譽拱手作別,戴好兜帽從容府後門悄然離開。一路避開人群,刻意繞了幾條僻靜的小巷,來到城西望月樓。望月樓掌柜親自迎了出來將他帶至二樓雅間,點了清淡小菜,又要了平時千金難買一壺的醉流霞。

「世子今日可是有事

情吩咐?「掌柜的叫黃柳,收起往日待客時臉上諂媚的模樣,肅了肅神情,恭敬地看向蕭譽問道。

蕭譽修長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一下,又一下,沉靜的眸子仿佛深不見底的寒潭,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些什麼。好似此時坐在這裡的人,與方才出現在容府的人只是與他有同樣的皮,而非同一個人。

「容府最近可有異動?」他薄唇輕啟,聲音清冷,不帶一絲溫度。

黃柳垂首:「回世子,容府一切如常,只是……」他頓了頓,似乎在斟酌用詞。

「只是什麼?」蕭譽語氣依舊平靜,但握著酒杯的手指卻不自覺地收緊,骨節泛起一絲白色。

饒是黃柳深入楚燕十多年,都不曾感受到還有比眼前這位年輕世子更大的壓力。雖是寒冬,就這短短几息之間,他額上便滲出一層薄汗,連忙道:「只是右相近日與漠北信件來往頻繁,似在密謀大事。」

「漠北?」蕭譽重複了一遍,語氣聽不出喜怒。放下酒杯,指尖輕輕摩挲著杯沿,腦海中浮現出一張意氣風發的面容。

容蓁的二哥,容雲洲。年少成名,戰功赫赫,二十歲便率軍鎮守漠北,素有「漠北之鷹」的稱號。在這之前,讓這位少年將軍一戰成名的並不是漠北,而是十七歲時南疆一役,因其以少勝多、用兵詭譎而盛名。

蕭譽隨父征戰時與他見過幾面,印象十分深刻,不得不承認容雲洲此人確實有些手段。許是常年駐守邊疆的原因,容雲洲相貌與常年在盛京的容蓁、容平章二人並不是很像,氣質更是不同。

蕭譽眼底閃過一絲精光,難怪容玉山那天提醒容蓁時會那樣說。兩國之間征戰在所難免。不過容玉山有句話說的不對,對容雲洲若要說對他的想法,倒說不上仇恨,相較而言,蕭譽更多的是對這少年將軍的欣賞。

「容雲洲……」

黃柳低著頭,不敢錯過蕭譽臉上一絲表情,試圖揣測他的心思。

「正常家書倒不必聯繫頻繁,若並非正常家書,又為何事?」蕭譽摩挲著酒杯的手指一頓,抬眸看向黃柳,深邃的眸子仿佛能看透人心。

黃柳心頭一凜,連忙答道:「屬下無能,尚未查探清楚。」

「繼續盯著容府,有任何異動,立刻來報。」

「是。」黃柳低著頭,恭敬地應道。

蕭譽收回目光,端起桌上的酒杯,淺嘗了一口。沉默片刻,突然開口,「江南那邊的事情如何了?」聲音清冷,漫不經心地仿佛隨口一問。

「回世子,江南那邊一切正常,鄭氏的勢力已經盡數被我們接手,不日便可掌控江南的經濟命脈。」

蕭譽滿意地點了點頭,他想起容蓁曾經說過,江南的織錦天下聞名,她一直想去看看。

「世子?」黃柳見蕭譽臉色有異,試探著喚了一聲。

蕭譽回過神,眯了眯那雙細長的雙眼,腦海中浮現出方才在容府尋梅塢與容氏父子二人商議時的畫面。容玉山端坐於書案後,手中握著一卷書冊,神色凝重,「陛下此舉,意在削弱朝中各方勢力,我等不可不防。」容平章則坐在左下首,聞言微微頷首,表示贊同。

「妹妹想的不錯,為今之計,只有先找一第三方勢力的人頂上吏部尚書一職,方可穩住朝局。」

「不知右相心中可有人選?」蕭譽看向容玉山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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