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著她的手,十指相扣。
兩人的手,緊緊地交纏在一起,仿佛永遠也不會分開。
窗外,陽光正恰照在兩人身上,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芒。
容府,書房。
燭火搖曳,映照著容玉山嚴肅的面容。
容雲洲傷已好全,只不過腳上的傷到底重了些,短時日仍不便行動,此時坐在容玉山對面。
他嫡皇子身份早在三日前,容玉山從宮裡出來當日便告知了他,並拿出了遺旨。
容玉山此時正坐在桌前一臉愁容看著容雲洲,長嘆一聲,沉聲道:「雲洲,你如今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他頓了頓,緩緩繼續道:「蓁兒打算,讓你……登上皇位。」
房內一片寂靜。
容雲洲手中的茶杯「哐當」一聲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茶水四濺,如同他此刻翻湧的內心。
他臉色煞白,眉頭緊鎖,「父親,這太冒險了。如今楚紹羽翼已豐,貿然行動,只怕……」
容玉山搖搖頭,布滿皺紋的手撫上紫檀木桌,指節微微泛白。
他抬眼看向容雲洲,目光沉沉,「雲洲,這也並非只為了你。」
容玉山頓了頓,語氣中帶著鮮有的疲憊,「同樣,也是為了保住容氏。」
容雲洲沉默片刻,似在權衡利弊。
他深吸一口氣,終於緩緩點頭,「父親所言極是。」
他抬眸,目光堅定,「漠北這段時間,各個勢力的探子,大部分都清除了,副將基本都是我的心腹。」
話落,容雲洲伸手入懷,掏出一塊雕刻著飛鷹的令牌,緊緊握在手中,「我可以飛書,調度他們暗自回盛京,有備無患。」
容玉山深吸一口氣後緩緩吐出,眉宇更顯深沉,「漠北軍若能調回,勝算便多了幾分。只是,此事需得萬分謹慎。」他壓低了聲音道。
夜風吹得窗欞吱呀作響,如同鬼魅低語。
書房內的燭火隨之搖曳,映照在二人臉上,忽明忽暗。
「楚紹生性多疑,我們萬不能露出絲毫破綻。」
容雲洲知曉父親的擔憂,「孩兒明白,亦會小心籌謀。」
房內,再次陷入沉默。
只有呼嘯的風聲,和偶爾落下的梅花瓣,見證著父子二人之間的密謀。
一滴燭淚滴落,發出輕微的「滋」聲。
冷風裹挾著初春的寒意撲面而來,吹動容雲洲墨色的長髮,也吹散了他心中最後一絲猶豫。
窗外,夜色深沉,一輪彎月高懸夜空,如同冰冷的彎刀。
「盛京,該變天了。」他低沉的聲音在夜風中飄散。
第72章 風暴沒有容家,你什麼都不是!……
棲雲軒。
蕭譽回到自己的住處,反手關上了房門。
屋內只點了一盞孤燈,昏黃的光線映照在他稜角分明的臉上,更顯冷峻。他眸色深沉,似一口古井,不見底,亦看不透。
深思幾許後,蕭譽走到書桌前坐下,展開一張白紙,提筆蘸墨,落筆如飛。。
筆尖在紙上飛快地遊走,發出沙沙的聲響。
一封,兩封,三封……
不多時,十幾封信便已寫好。他將信紙摺疊,裝入信封,封上火漆。動作行雲流水,透著不容忽視的肅殺之氣。
他喚來暗衛,「將這些信,分別送到指定地點。」
暗衛接過信起身,迅速消失在夜色中。
蕭譽起身走到窗邊,推開窗戶。
冷風夾雜著細雨撲面而來,讓他精神一振。
抬頭望向夜空,烏雲密布,不見星月。只有遠處宮殿的燈火,在夜色中閃爍著微弱的光芒。
他深知,一場風暴即將到來。
他必須做好萬全的準備,不僅是為了容蓁,也是為了他自己。
蕭譽緩緩閉上眼睛,腦中浮現容蓁清麗絕俗的臉龐,以及她眼中那抹冰冷的寒意。
他知道,她和他一樣。都是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之人。
他睜開眼睛,眼中閃過一絲決絕。
夜色更濃。
一輪彎月高懸夜空,如同冰冷的彎刀,預示著即將到來的血雨腥風。
-
茶樓內,人聲鼎沸。
瓷碗與桌面的碰撞聲,此起彼伏。
說書先生手中的摺扇猛地一拍,醒木脆響。
「這宋大人啊,嘖嘖……」他故意拉長了尾音,吊足了眾人胃口。
台下有人迫不及待地追問:「宋大人怎麼了?快說啊!」
說書先生故作神秘地笑了笑,「這宋大人,前幾日不是被抓進大牢了嗎?說是春闈受賄,證據確鑿!」
他頓了頓,又重重地拍了一下醒木。
「可你們猜怎麼著?」
台下有人隨即冷哼:「他被關進去沒幾天,又被放出來了唄!」
「這還有王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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