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給我拿下他!」蕭恆嘶吼著,聲音都有些顫抖。
然而,剩下的侍衛早已被蕭譽的殺氣震懾,無人敢上前。
蕭譽緩步走向蕭恆,每一步仿佛都踏在蕭恆的心臟上。
「大哥,你以為,就憑這些你養的府衛,能攔得住我嗎?」蕭譽的聲音低沉而冰冷。
蕭恆下意識地後退一步,色厲內荏道:「蕭譽,你別忘了,這裡是南疆王府!你敢造反嗎?」
「造反?」蕭譽冷笑,「你弒父奪位,才是真正的造反!我,不過是拿回屬於我的一切!」
蕭譽的眼神驟然變得凌厲,身形一閃,瞬間便到了蕭恆面前,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
蕭恆的呼吸頓時變得急促起來,臉色漲得通紅,眼中充滿了恐懼。
「大哥,你的命,是我的!」蕭譽的聲音冰冷如霜,似來自地獄的判官。
蕭凌見狀,連忙跪下求饒,「三哥,饒了大哥吧!都是我的錯,都是我慫恿大哥的!」
蕭譽看都沒看他一眼,緊盯著蕭恆,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幾分。
蕭策上前一步,語氣平靜,「三哥,父王已逝,大哥繼位已成定局。你就算殺了他,也於事無補。不如就此罷手,還能保全性命。」
「保全性命?我的性命,還輪不到你來操心!」話落,蕭譽猩紅的目光凝在蕭策的臉上,「六弟,別以為自己機關算盡,別忘了,這世間可不止你一個聰明腦袋!」
他猛地將蕭恆甩在地上,蕭恆如破布娃娃般,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哼。
蕭譽居高臨下地看著蕭恆,眼中滿是厭惡和鄙夷。「今日,我暫且留你一命。但你記住,這只是開始。我一定會為父王報仇,奪回屬於我的一切!」
說完,他抬步往王府外走去的腳步一頓,側首對身後三人道:「你們就不好奇,明知是鴻門宴,為何方才我還隻身入王府嗎?」
說罷,蕭譽轉身離去,背影挺拔孤傲,仿佛一匹孤獨的狼,在黑暗中踽踽獨行。
王府外,夜色濃稠如墨,幾盞昏黃的燈籠在冷風中搖曳,投下斑駁的光影。空氣中,殘留的血腥味與王府中飄出的梔子花香詭異地交織在一起。
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身影靜立於陰影之中,仿佛與夜色融為一體。直到蕭譽出現在王府門口,那身影才動了動,無聲無息地走到他面前,單膝跪地:「主子。」
蕭譽腳步不停,只淡淡地「嗯」了一聲,語氣聽不出喜怒。
夜影首領——影一,跟隨蕭譽這幾年,對他的脾性了如指掌。他起身,跟在蕭譽身後,壓低聲音問道:「主子,府內情況如何?」
蕭譽的步伐依舊沉穩,沒有絲毫停頓,「蕭恆已如瓮中之鱉,不足為懼。只是蕭策……」他頓了頓,「他小小年紀,城府極深,言語間雖看似為蕭恆辯護,實則為激怒我殺了蕭恆。」
影一眉心微蹙,「屬下在府外聽到打鬥聲,還以為……」
蕭譽冷笑,「蕭恆和蕭凌那兩個蠢貨,以為設下埋伏就能置我於死地。殊不知,我早已料到他們的伎倆。」
「那主子為何還要……」影一欲言又止。
「當初秘密訓練你們所授全忘了?」蕭譽側眸看著影一的眸光深邃,如夜空中的星辰,閃爍著令人捉摸不透的光芒。
影一心中一凜,須臾,恍然大悟道:「主子是為讓他們放鬆警惕!從而……」
他說著,皺眉又思索片刻,黑夜裡的眼眸忽然閃著光亮,「下毒!」影一猛地抬頭,語氣中帶著難以置信的激動:「主子妙計!」
蕭譽沒再言語,只是望著南疆王府的方向,深邃的眸子中翻湧著複雜的情緒。奪位之爭,從來都是殘酷的,他不得不步步為營。
回到自己離開南疆前秘密置辦的一座別院,推開斑駁的朱漆大門。
蕭譽邁進院內,枯葉在腳下發出細碎的聲響,如一聲聲嘆息,襯得這方天地越發寂寥。院內,一株老樹傲然挺立,枝頭耷拉的枯葉在風中瑟瑟搖曳。
蕭譽解下斗篷,露出玄色錦袍,身形修長挺拔,面容俊美如玉,只是眉宇間帶著一絲揮之不去的冷峻。即便在如此簡陋的環境中,也掩蓋不住他與生俱來的貴氣。
「事情辦得如何?」蕭譽的聲音在空曠的院落中響起。
吱呀一聲,木門開啟,一個身著青衣,面容清俊的男子從屋內走出,正是蕭譽的心腹——易辰。他躬身行禮:「世子。」
「母妃和憐兒如何?」蕭譽的聲音低沉,帶著些關切。
他躬身行禮:「主子,王妃已安置妥當,在城外一處隱秘園子裡,保證不會被人尋到。四公主一向被幾位哥哥弟弟寵著,主子不必掛心。」
蕭譽微微頷首,神色依舊淡漠,看不出絲毫波瀾。
易辰跟隨他多年,深知他喜怒不形於色,雖不知為何回到南疆的主子與身在
楚燕的他有那麼多不同,只當世子今晚被那三人惹毛了,也不敢問他與那楚燕長公主如何了,只好將話鋒一轉道:「狄戎首級已由巫醫用神藥處理,一年內不會腐爛。主子打算如何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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