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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聞雯兩手緩緩插進兜……插不進,這件材質「脆弱」的連衣裙沒兜兒。

她說什麼來著,她倒霉了一生,不大可能如此輕易重頭來過,而且開局就是贏家配置。

邱懷鳴見李聞雯遲遲不動向她發出警告,並向她壓近一步意圖震懾,「別她媽惹我生氣,你知道我沒什麼耐心。」

李聞雯掃一眼面色黑沉的邱懷鳴,慢慢活動著腕部關節。雖然為原主所託非人深感遺憾,但劇情是這個走向,反而好辦了。翻臉了就可以不必同床了。

李聞雯因為不能說「殼下換人」這句炸裂的實話,也就沒機會向這位邱懷鳴先生做個自我介紹。在因病歸家之前,她是大都西城分局(原新城分局。東城開發並被漸漸叫起來了以後,西邊的新城就成了西城)的一位民警,她雖然工作報告總是寫得一塌糊塗,屢屢被打回來並被呵斥得灰頭土臉的,但是曾在西城分局留下以一敵二不落下風的傳說。赤手空拳收拾個疑似家暴犯信手拈來。

李聞雯有商有量道:「我腿腳有傷,不可能穿給你看,但是你要是真的很喜歡,倒是可以自己穿,我尊重異裝癖。」

第2章

我叫程松悅

1.

李聞雯其人,長著一張軟柿子的臉,說話做事都不緊不慢的,但從小就是個硬茬。她慢條斯理說完這句「我尊重異裝癖」,倏地側身抓住邱懷鳴憤怒的拳頭,「咔擦」一聲反扭,繼而以趨近原主身體極限的速度和力量提膝,狠狠撞擊邱懷鳴的腹部。一擊便讓邱懷鳴表情扭曲倒地,再無還手之力。

「你動手之前還是再考慮考慮,畢竟我現在不記得你是誰了,不還手的情分也就沒了。」李聞雯語重心長地勸道,頓了頓,又「此地無銀」式補充,「我散打課上可學了不少本領。」

——李聞雯在醫院裡充分發揮自己的專業所長,只通過一部手機,就將程松悅近年的動向摸得七七八八了。程松悅去年上過散打一對一私教課,不過只堅持了兩個多月就作罷了,原因不明;之後又上了游泳一對一私教課,也半途而廢。

邱懷鳴當然知道程松悅上過散打課,但那又怎麼樣,先不說她自高中起的散漫的學習態度,她對他的恐懼是日積月累的,只要他把臉沉下,她連反抗的眼神都不敢有,何談還手?

邱懷鳴蜷縮在地上劇烈咳嗽著,用憎惡和狐疑的目光緊盯著李聞雯。但「殼下換人」這個答案太空前絕後了,但凡腦迴路正常的都不可能去往這個方向聯想。

「我又忘了,你失憶了,忘了給我當狗騎的賤樣了……」

邱懷鳴「呸」地吐出一口血,忍著腹內劇痛,艱難倚牆坐起來。

李聞雯因為這句不入耳的髒話皺眉,她抓住他的領子本欲再捶他一頓,卻不意瞧見樓上邱邇的房門似乎是沒有關嚴。她慢慢鬆開對他的鉗制,起身望著他,道:「我忘了我不跟你離婚的原因,所以我們暫時可以繼續以夫妻的身份生活,但是在我記憶恢復之前,你自己挑一個房間搬出去。」

邱懷鳴輸人不輸陣,張口又要侮辱人,倏地憤怒瞠目。

李聞雯在他不可置信的目光里把高跟鞋的鞋頭又往他嘴裡塞進去了一些,表情認真頭頭是道地給他分析著:「我聽說家暴成性的,大多是因為青春期星器官發育遲緩或發育不全,心理長期自卑扭曲造成的。你也是這種情況吧?找一天去專科醫院看看,或許能治。」

邱懷鳴的眼神兇狠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張口吃人了。

2.

因為已經確認了邱懷鳴與原主糟糕的關係,李聞雯便不再顧及邱懷鳴,第二天一大早就出門了。

嗯?去哪兒?當然是回家。李聞雯從睜開眼的那刻就盼望著回家。

雖然同在一個城市,但是邱懷鳴夫婦的居所位於繁華東區鬧中取靜的地段,李聞雯自家位於西區邊緣尚未開發到的地段。所幸雖然搭乘地鐵約需七十分鐘,但並不怎麼折騰,只需在二號線終點站再轉一趟十四號線即可。

李聞雯下了地鐵便沿街向自家的方向走去,她有將近小半年沒見過這片熟悉的街景了,因此一路目不轉睛盯著沿途陳舊的街鋪和來來去去忙碌生活的街坊鄰居。有個曾經給過她棒棒糖吃的小孩舉著塑料風車呼朋引伴向前跑去,旁邊胡同里追出來一隻拖著狗繩汪汪大叫的狗。李聞雯半張著嘴輕輕「啊」一聲,一時居然無法分辨自己眼前到底是實景還是走馬燈里的景象。

李聞雯在各種混亂中恍恍惚惚來到自家街門對面,在與李輝和趙大良之間的距離只剩下一條寬度不到十米的馬路時,卻突然邁不開腿了。她突然意識到,她不能回家。因為她不知道自己這種情況是怎麼回事,也不知道自己可以存在多久。說不定爸媽失而復得的眼淚還沒擦乾淨,她的意識就突然煙消雲散了,那就太殘忍了。

一輛黑色轎車「嘎吱——」剎停在李聞雯前面不遠處,車窗「嗡」降下來,一個捲毛腦袋舉著正在通話的手機探出來,向著李聞雯家的小院喊道:「大姐,我到門口了,你快出來拿一下,我趕著去機場接人。」

「捲毛腦袋」是李聞雯的小姨趙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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