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懷鳴露出非常符合控制狂和家暴犯刻板印象的猙獰面孔,他甚至沒耐性問第二遍,高高掄起胳膊「啪」就是一記又重又響的耳光,打得李聞雯嘴角當即就流出了血。
邱邇倏地拉開門,與此同時,李聞雯低低念了一句因為臉疼所以口齒不清的「差不多了」。
……
「咚咚咚,咚咚咚……」又有敲門聲,也很響,但兩次之間有大約十五秒的間隔,就顯得有秩序也有素質多了。李聞雯抬腿越過障礙物一邊反手扎頭髮一邊去開門。
大門打開,站在門口的是個稀客——葉進。
葉進越過李聞雯的肩膀向後看去,邱懷鳴正被一副手銬鎖在桌子腿上。
手銬是李聞雯前不久在某購物平台上買的,專為對付失控狀態下的邱懷鳴,她在一眾粉紫皮革中艱難地挑出了這款克重還算喜人的不鏽鋼的,又用一根曲別針卡死了安全開關。
李聞雯左臉浮著粉紅色的半指高的指印,卻像是無知無覺,葉進開門直接往她身後看,她便清楚了他上來的本意——邱懷鳴鑿門聲太大,剛剛她把他扔出去的那兩下落地聲也太重——咧著嘴角笑著,問葉進,「怎麼了?借醋?」
葉進轉身就走,「按錯樓層了。」
……
李聞雯照邱懷鳴胃部和肋肝區各來了幾拳以後,又把他拷了兩個多小時,估摸著他酒意下去了,這才摸出鑰匙蹲到他面前。她與他也沒什麼好說的,給他開了鎖,然後用下巴示意他滾。
邱懷鳴的酒意其實早就被李聞雯那幾拳給打沒了。李聞雯的拳頭太硬了,前兩拳打在胃部,當即給他打得反酸欲嘔,後面幾拳打在肋肝區,他直接汗如雨下給她跪下了。所以接下來的兩個多小時他不是在等酒意退卻,是在等尖銳的疼痛變鈍。
邱懷鳴艱難起身,佝僂著肩膀挪到門口,抓住了玄關架。
「如果你拿刀的兒子都不能讓你有一點點觸動的話,那你這個人真就是從根兒上就爛透了。」李聞雯後腰抵在飯桌上,冷冷道。
邱懷鳴的那個耳光太響了,成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邱邇腦袋一熱,拎著前面從廚房裡順出來的菜刀就出來了。邱懷鳴瞧見那把直衝著自己而來的菜刀愣住了,他不可置信地緊盯著邱邇,不閃不避,最後是李聞雯踹開他奪的刀。
「我查自己醫療記錄的時候,順便也查了你的,你有弱精症,不出意外的話這輩子也就邱邇一個兒子,虎毒不食子。」李聞雯又道。
邱懷鳴忍氣吞聲離開以後,李聞雯打電話報警,她自稱散步經過的良好市民,報出了邱懷鳴的車牌號,揭發他酒駕。邱懷鳴剛把車開出鹿鳴公寓所在的街區,就被附近卡點的交警攔車帶走了。在邱懷鳴被叫出車子的那一刻,李聞雯打開電腦將剛剛攝錄到的暴丨力影像存檔並傳給章曉琪。
「上周買的」東西當然不是洗碗機,是一個家用攝像頭。而購買家用攝像頭的初衷也不是捕捉家暴畫面,是便於李聞雯在工作期間明確邱邇每日放學是否安全準時到家以及她未下班時他獨自居家的情況。上周她就成功通過監控提醒了他門沒關緊。
章曉琪收到郵件立刻來電詢問這邊的狀況,李聞雯說,只是畫面里瞧著兇險,其實沒什麼大事兒。章曉琪問邱邇拎刀出來這個畫面能不能出現在提交給法院的證據里,李聞雯猶豫片刻,說可以。
……
「睡著了?」
李聞雯推開半掩的房門,借著過道的燈光往裡面望。
邱邇把自己深埋進被窩裡不吱聲,但很顯然並未睡著。
李聞雯趿拉著拖鞋走進來,給邱邇遮上了窗簾,然後在床尾坐下。「真睡著了?」她明知故問,示好地隔著棉被輕拍邱邇的小腿。邱邇態度決然,「刷」地把腿收回去。
李聞雯訕訕收手,誠摯道歉:「我不該踢你屁丨股。」
——兩個多小時前,李聞雯卸掉邱邇的冷兵器,怒目呵斥他「你有沒有點數」,並一腳將之踹回了房間。
李聞雯正要再多道幾句歉,突然發現情況不對,邱邇似乎並不是在生氣。她起身來到床頭,微微施力扯開棉被,邱邇驚悸的冷汗便無所遁形了。李聞雯眼皮耷拉下來,悄無聲息罵了句髒話,她總是因為邱邇的身高和早熟忽略他尚未滿十二周歲這個事實。
李聞雯蹲在床頭,伸手把邱邇貼在額頭上的碎發捋開,有些笨拙地哄道:「我再賣個包,咱們明天就去拳擊館交錢,直接交五年的,你爭取五年以後當上蓮湖新區小泰森。」<="<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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