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的時候,寧安笑嘻嘻的說了今天在學校發生的趣事,重點講了老謝和老錢倆人掉馬的全過程,全家人都笑瘋了。
老謝惱羞成怒,飯也不吃了,筷子一放追著寧安打,一邊追還一邊說:「但凡你少說幾句,你爹我的人設就立住了,我就能勝老錢一籌。錢弘一說老錢,你聽聽就得了,為什麼還要出賣我!」
人設這個詞,是寧安先說的,全家人接受良好,家裡的三個大人都給自己弄了個人設。
老太太的人設是:思想開明,慈祥和藹,人老心不老,勤奮好學,運動健將,與時俱進,博古通今,學貫中西……
彭薇:溫婉嫻靜,善解人意,財大氣粗,學貫中西,獨立自主……
謝長德:一家之主,儒雅博學,聰明絕頂,性格溫和,備受愛戴……
寧安一邊跑一邊嘚啵:
「靠作弊贏,贏了也不光彩。」
「爸,你崩人設了,你的人設是不打孩子,開明大家長。現在就因為我說了句實話,你就追著我打,你塌房了!」
「說實話難道錯了嗎?難道我要幫著你撒謊嗎?到時候錢教授讓你現場背詩一首,你背不下來,那不是更丟臉!」
「現在你倆都裝沒事人,黑不提白不提,這事就過去了!」
「除非你倆想不開,非要去揭對方的短!」
謝長德停下腳步,略一思索,說道:「你說的有道理。以前我倆是共同先進,現在我倆一起墊底,大哥不說二哥,都差不多。就這樣吧。」
他警告寧安:「下次你再出賣我,我真打你啊。」
寧安跑到老太太身邊求援:「奶奶,你看我爸!明明是他不對,還要找我的麻煩!」
老太太拿出公平公正的態度,說道:「阿德,這事確實是你不對,從一開始你就做錯了,不能因為沒人揭穿你你就覺得自己沒錯啊,安安不說實話,難道要說假話嗎?」
謝長德:「……她可以不說。」
而且,她自己還讓阿晏幫她寫作業呢,難道她做對了嗎?這可真是烏鴉站到豬身上,看得見別人黑,看不見自己黑。
啊呸!他才不是豬!
但是這話他也就在腦子裡過一過,不能說出來,孩子大了,是要面子的,萬一把她說惱了,那就不好了。
好言一句三冬暖,惡語傷人六月寒吶!
說什麼話之前,都得先過腦子衡量一下後果。
寧安安慰他:「爸,其實這事吧,錢教授的問題更大。您只是找我媽潤色,夫妻之間互相幫助,多正常啊,哪像錢教授,還特意去交個歷史系的朋友,他這比您還誇張呢。」
謝長德:「……你說的有理。老錢要是攻擊我,我可就不客氣了。」
「錢弘一說他想拜您為師呢,您不是又贏了一次!」
謝長德高興了,「對,你說得對!」
同樣的場景也在錢家上演,不同的是,老錢直接被兒子打擊慘了,一點攻擊性都沒有,默默的接受了現實,整個人都被陰影籠罩,看起來可憐極了。
寧安看著小桔子的投屏,說道:「錢教授竟然不追著錢弘一打,二星差評。」
小桔子說:「錢教授年紀大,他快六十了,身體不像老謝那麼好。而且,他家從京市搬來,住的是學校分的樓房,他要是在樓上跑,會弄出噪音,錢教授一向走路靜悄悄,擔心影響樓下的鄰居。」
寧安:「……改五星。」
小桔子說:「這個好習慣的養成,要感謝錢教授的夫人。她是那種寧肯委屈自己也不給別人添麻煩的人。錢教授通宵工作,半夜列印資料,用的是那種針式印表機,因為針頭敲擊紙張,會發出噪音,錢太太為了避免這一點,自己站在那兒,光著腳,腳下踩著墊子,手上抱著被子,印表機放在被子上,避免震動引發噪音影響鄰居。錢教授忙了幾個通宵,錢太太看起來都跟木乃伊差不多了。」
寧安:「……給錢太太打十星。」
錢弘一到底沒需要寧安引薦。
學校里的錢教授和謝教授勝利會師了。
既然都已經掉馬了,那就破罐破摔吧。
倆人誰都沒提文學的事,聊起數學問題沒完沒了,根本就想不到那兒去,之前設想的尷尬場景根本就不存在。
文學對他們而言,說到底只是調劑品而已。
他們倆搭上線了,錢教授直接就把自己的兒子介紹給了老謝。
「這孩子在數學上是有天賦的,只是他對我這個研究領域興趣不大,所以就拜託你帶帶他。」
錢教授多少有點痛心,他兒子要是也加入拓撲學研究,那該多好。
老謝安慰他:「我學數學的,我兒子去研究材料工程了,孩子有自己的興趣和想法,我們做家長的,只要支持就行了。」
錢教授也安慰他:「材料工程好啊,工業要進步,材料工程是基礎。如果沒有合適的材料,工業是發展不好的。」
倆人互相安慰,又互相恭維了一番,誇了夸對方的兒子,也接受了對方對自己兒子的誇讚。
高二結束的時候,錢弘一被特招進了滬大數學系。連高考都沒參加。<="<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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