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安差點都哭不下去了!
秦和鈞說:「謝謝你們。我實在沒有辦法再和他一起生活了,只要聽到他的名字,我就會做噩夢。」
記者們拿著斷絕關係協議離開了。走之前,他們徵得了秦和鈞的同意,給他拍了一張照片,小桔子跟寧安說:「光線昏暗,他們拍的還是側影,秦和鈞眼瞼垂下,十分落寞。」
它還給寧安看了看效果圖。
寧安不得不感慨,一切都配合的恰到好處。
現在的報紙,從採訪,到寫稿、排版、刊印,整個流程需要的時間比較長,今天的採訪第二天是見不了報的,十萬加急也要後天,搞不好就得大後天甚至更後面一點。
第二天,秦和鈞關門謝客。只讓姜婆婆去幫他打發人,對外口徑就是「小孩子受的刺激太大了,生病了」。
姜婆婆這個人十分感性,對秦和鈞也是真心疼愛,說起他的遭遇就眼淚嘩啦,更是讓人信服不已。
她對來關心秦和鈞的熱心群眾非常客氣,對另外一些人就沒有什麼好臉了,比如,來自省公安廳的人。
姜婆婆連門都沒讓他們進,把著大門跟他們聊了幾句,就把人打發走了。
姜婆婆跟他們說:「和鈞才十歲,就遇到了這種糟心事,你們還一遍遍的來問,問什麼?他被綁架是不是真的?戴如芬想害他是不是真的?張致禮縱容戴如芬害他是不是真的?他們倆都是殺人犯!就算和鈞還活著,就能減輕他們的罪孽嗎?再說了,戴如芬和特務勾結,張致禮作為幹部跟個瞎子一樣,這樣的人,你們還想放過嗎?」
公安廳的人說:「我們不是想放過他們,只是想來看看受害者,了解一些情況。」
「看什麼看!你們看一次問一次,就讓他想起那些傷心事,你們就是一遍一遍的往他心上捅刀子!還了解情況,了解什麼情況?殺人犯要殺人,捅一刀和捅十刀有區別嗎?你們是想看看和鈞挨了幾刀嗎?要是他情況還行,你們是不是想勸他放過張致禮那個王八蛋?你們是不是還想說他到底是和鈞的父親?我呸!」
公安廳的人:「……」
姜婆婆接著說道:「殺人犯要殺人,你們去審殺人犯!別逮著受害人禍害!和鈞的媽媽是烈士,她就留下了這麼一個孩子,你們是不是該好好保護他?你們保護好他了嗎?你們什麼都沒幹!還有臉還問,問什麼問!我跟你們說,我們絕不會原諒張致禮和戴如芬,讓他們統統去死!還敢跟特務勾結,是不是害了和鈞還不夠,還想接著害齊州老百姓啊?」
公安廳的人:「……」
姜婆婆說:「趕緊走!別逼我用大糞潑你們。穿著制服人模狗樣的,一點好事也不干!你們要是放過了張致禮和戴如芬,就跟那舊社會的『黑狗子』沒什麼區別!」
說完,姜婆婆「咣當」一聲就關上了門。
公安廳的人:「……」
他們抹了把臉,走了。
這頓罵挨的有一點冤枉。因為他們確實是來看望和關心秦和鈞的,而不是想了解他受傷害的程度以此來作為量刑參考。
同時,他們也想告訴秦和鈞,張致禮已經於昨天夜裡被羈押,不出意外的話,幾十年的勞改生活在等著他。
作為齊州的最高領導,明知道自己的妻子犯了罪卻不聞不問聽之任之,明知道秦和鈞有可能被害,卻同樣不管不問不尋找,這顯然不是用「家事、私事」這樣的理由可以說得過去的。
如果說戴如芬是殺人犯,張致禮就是從犯。
而且,戴如芬和特務勾結,客觀上給國家和人民造成了損失,如果不是這次被那個神秘的反對黨播音員揭穿,他們還會造成更大的損失。
在這一點上,張致禮也要負一定責任。特務向戴如芬打探消息,戴如芬肯定也要向張致禮打探,他竟然沒有一點察覺,這顯然是有問題的,至少他的警覺性不夠。在目前這個時期,他根本不適合做一個大市的領導。
某種程度上,張致禮的罪行和戴如芬一樣重,甚至比她還重。戴如芬雖然是張致禮的夫人,但說到底,她只是個普通群眾,張致禮可是市委書記,對他的要求要比對戴如芬的要求嚴格的多。
所以,哪怕實際上,張致禮的罪行比戴如芬輕,他至少沒有傷害秦和鈞的主觀故意,他本人和特務也沒有什麼勾連,但實際量刑上,這倆人可能是一樣的。
很顯然,這位大娘誤會了他們來探訪秦和鈞的目的,但是也情有可原吧。他們不會因此而怨怪她,否則,就真成了舊社會的「黑狗子」了。
秦和鈞當然沒有生病,他正在給寧安上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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