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給志仁打個電話,問問他老家那邊最了解這事的人是誰,我打電話過去問問具體情況,您和娘也別太擔心了。您想啊,以和鈞的機靈勁,回老家的路上肯定能想辦法給你們寫封信什麼的,他沒寫,那就說明他不想讓你們擔心。現在事情被揭露出來了,如果和鈞真有什麼事,志仁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我的。他現在沒說,那就說明情況不是太糟糕。」
老爺子涮了涮床單,把帶著紙灰的水倒掉,確保什麼痕跡都沒留下,就把床單往盆里一扔,跟秦正則說:「廢話那麼多!先把床單洗了吧你!」
秦正則:「好好好,我馬上洗。您別太擔心了啊。志仁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跟他說了,讓他叮囑一下手下人,注意一下和鈞的情況,多關照一下。」
「你早怎麼不說?」
秦正則:「……是我疏忽了。」
和鈞跟親爹在一起,他爹還是市委書記,他也沒想到會出這種事啊!
「我看你就是沒上心,當年你先跑出去,正方就是受了你的影響,跟著也往外跑,她戰死了,留下這麼一個孩子,我這個當老父親的,還沒照顧好他。以後我要是去了下邊,見到正方,都沒臉和她說話了。」
秦正則:「不是,爹,這不是您的責任,是我的錯。我去跟正方道歉,要不是我寫信讓你們過來,你們也不會把他一個人留在那邊。都是我的問題。您別自責。」
秦淵知冷哼一聲回了房間,留給兒子一個背影。
這事要怪到兒子頭上,其實也有點沒道理。話說到這份上,就可以了,再難聽的話他也不忍心說。這麼多年,兒子也是不容易。
說到底都是張致禮的錯!
秦淵知停下腳步,跟秦正則說:「你跟你的朋友說說,張致禮這事,一定要嚴辦,千萬別看你的面子輕拿輕放,我們不是那種會徇私的人家。他縱容後妻對我的外孫子做了這種事,我也不認他這門親戚。」
秦正則:「哎,好。」
他洗完床單晾好,就回到自己辦公室給依然在京的李志仁打電話。
李志仁跟他說:「我正要給你打電話,我剛才又問了下具體情況,和鈞現在的狀態整體上還不錯。我們公安廳的同志去看他,沒見到本人,被一個照顧他的大娘給罵退了,讓我們的同志趕緊去審犯人,去查殺人犯,沒事別盯著受害者問。」
秦正則:「……」
他爸媽來這邊之前,把家裡的老人都遣散了,現在照顧和鈞的人是誰?他不是剛逃回齊州嗎?
壓下心裡的疑惑,秦正則說道:「家裡的老人,看著他長大的,就跟自己孩子一樣,和鈞受了這麼大委屈,老人家肯定是又心疼又生氣的,讓同志們不要跟老人家計較。」
「這還用你說嗎,大家都能體諒的。我之前問他們和鈞的具體情況,他們就去找了見過和鈞的人,齊州公安局的同志還有報社的同志都見過他,他們說,這孩子看起來還不錯,思路清晰,態度堅決。看來,這次的苦難沒有摧毀他的意志。」
秦正則:「他身體沒事吧?」
「公安廳的同志去看他的時候,那個大娘說他生病了,但是據前一天去看他的齊州公安局的同志說,他身體沒事。我猜他可能是不願意見人,借病推脫。他還讓報社的同志幫他登報,跟張致禮斷絕了父子關係。消息已經發出來了。」
秦正則說道:「這是應該的,當斷則斷,張致禮這樣對他,不怪孩子寒心,他也不配當和鈞的父親。正好我和文茵沒有孩子,和鈞可以改姓秦,我父母也會很高興的。」
「他本人也是這麼說的。說要給自己改名叫秦和鈞,跟母親姓。我跟你說,現在齊州百姓都支持他,全都在罵張致禮。局面堪稱一邊倒。這裡面如果有這個孩子的手筆,那他可真是不得了。才10歲。」
秦正則:「……」
沒有「如果」,是一定有他的手筆。這世上哪有那麼多巧合?他前一天回到齊州,第二天戴如芬就出事了。而且,他的態度清晰且堅定,完全不像是應對突發事件的樣子。
最大的可能是,他早就回到齊州了。
他現在懷疑他爹娘可能多少知道點什麼。剛才沒覺得,這會再回想,就覺得他爹娘的表現多少有一點點浮誇了。
他娘什麼時候拍著大腿哭過?他爹什麼時候洗過床單?還洗床單換換心情?屁!都是忽悠他的!
他還是不是親兒子了?
秦正則心裡想了很多,嘴上卻笑道:「這怎麼可能,他一個小孩子,經過這種事,沒嚇傻就不錯了。只能說張致禮的做法對他傷害太大,無論如何他都不能再跟張致禮扯上關係,要不然這事在他這裡就過不去,一輩子都得背著這麼個心理陰影。還得說咱們的老百姓心裡都有桿秤。」<="<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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