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你們倆的表現還不足以證明嗎?」
「我昨天說了我不認識她!」
「不認識她你讓她抱著?不認識她你的髮小會說你倆在談對象?」
陳思進:「周煜成那麼說,是下意識為我開脫,不能作為我亂搞男女關係的證據。」
「他是你的髮小,了解你的為人,他下意識的為你開脫,那就說明他下意識的就認為你犯了錯,不然的話,哪用得著他為你開脫?」
「那你就要去問他了!」
「陳思進同志,這就是你現在的態度嗎?冥頑不化,死不認罪?」
「我沒有罪我認什麼?」
「有沒有罪不是你說了算的,群眾說了算。」
陳思進直接哭了出來,「群眾知道什麼呀!」
「陳思進同志,你現在的態度非常危險。你在鄙視群眾、看不起群眾,對抗黨的群眾路線,你已經在錯誤的道路上越滑越遠了。我可以毫不客氣的說,你剛才那句話,足夠我們把你定義為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我建議你馬上進行深刻的自我反省,避免讓自己墮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陳思進:「……」
杜正元又說:「最近這幾年,因為男女關係問題吃槍子的人不少,你現在這個待遇已經是我們從輕發落了。你還是個大學生呢!你對不起國家,對不起人民,對不起父母,對不起未婚妻,你辜負了祖國對你的培養和期待!你好好想想吧。」
杜正元給了他當頭一棒就走了。
周煜成也找他。
這些人,早幹什麼去了?要是當天就實事求是,就堅持原則,哪會有後來的事?還是自己立身不正!
周煜成的開場白和陳思進一樣:「我父親是京城市委組織部部長,我請求跟他聯繫。在這件事情里,我除了試圖包庇自己的好友,為他開脫責任,沒有別的錯誤。批鬥我是應該的,我確實犯了錯,但是二十年勞改是不應該的。我受到了不公正對待。」
杜正元問他:「你為什麼要撒謊為他開脫呢?遇到了事情,你做出的第一選擇是撒謊,是為犯錯誤的人開脫,這就說明你這個人的思想品德是有問題的,你沒有原則,沒有立場,沒有是非對錯之分。你是站在人民一方,還是站在資本主義一方,你自己心裡是沒有定性的。如果陳思進是反動派,你也幫著他嗎?在我們看來,所有這些人里,你的錯誤是最重的。別人犯錯都有理由,你沒有。你只是單純的壞。」
周煜成為自己辯白:「我為自己的好朋友考慮有什麼錯?」
「陳思進的未婚妻不也是你的髮小嗎?她不是你的朋友嗎?你有沒有想過,如果她順著你的思路走,承認自己是在開玩笑,說自己並不是陳思進的未婚妻,這對她來說是一個什麼樣的傷害?僅僅是幾句玩笑話嗎?如果陳思進被你這幾句話套牢,承認和蔣笑笑處對象,最後娶了她,那他的未婚妻該怎麼辦?最後你是不是還要倒打一耙,說他的未婚妻才是破壞別人感情的那個人?」
周煜成:「……」
杜正元問他:「陳思進真的是你的朋友嗎?他有今天的下場,你功不可沒!你是想幫他,還是想害他?你好好想一想。在我們看來,你是混進人民群眾隊伍里的害蟲,是必須要清理的反革命修正主義分子。判你二十年是判輕了。你的問題比別人都嚴重得多。」
和這倆人相比,蔣家三口人就老實多了。
他們沒有背景,沒有家世,沒有倚仗,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可想。
杜正元和石振聲坐到一起,給這五個人寫了定罪書,男女關係問題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重點突出了他們不反省、不悔改、試圖欺騙群眾、誣告、陷害的內容,雖然判的刑期一樣,但是判的理由是不一樣的。
倆人都在上面簽了字。
———☆———
晚上,李明德下班之後,帶回來幾個消息。
「老陳摔了一跤,脊椎摔斷了,現在癱瘓了。他夫人一著急,中風了。」
雖然說兩家在兒女親事上鬧得不愉快,但是乍一聽到這個消息,李明德還是有些唏噓的。
鄭敏也不知道說什麼好。有唏噓,但內心深處又有一點點隱秘的欣喜,這大概就是現世報吧。他們的兒子不做人,兩口子就遭報應了。不是說「子不教父之過」嗎?那父親代替兒子受到天罰,也是理所應該的吧?
寧安說:「以陳叔叔的身份,他會得到最好的治療和護理,就算以後都治不好,也有人一直照顧他。一切都由國家負責。就當提前退休了。忙了大半輩子了,好好休息唄。他們倆都可以到一個環境清幽的地方去療養。」
上輩子,李家人就是這樣的。
李明德搖搖頭,跟她說:「你不懂。我們這些人,把工作看得很重,不能做事就要了半條命了。」
鄭敏說道:「以前我也覺得老陳跟你一樣,想為國家做貢獻。現在我倒是覺得,他可能更在乎自己的身份地位。這一癱,實權沒了,我估計他心裡不好受。」<="<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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