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其琛說:「以前他年紀小,社會又動盪不安,人的幸與不幸都不好說,但是現在,環境好多了,他也長大了,以後能不能幸福,說到底就靠他自己了。只要他立身正己,以後應該就差不了。」
寧安點了點頭。
心裡卻依舊唏噓。劇情里,薛成言心無旁騖專心工作,還不是無端受了牽連?一腔抱負無處施展,最後鬱鬱而終。
唉!
兩天以後,陳伯庸的文章登在了報紙上。
大概是有些事情實在難以啟齒,這篇文章運用了一些春秋筆法。
【1927年,我在嘉城和劉南疏同志結為夫妻,並育有一子。1930年,因為革命工作需要,我不得不離開嘉城,也沒有向劉南疏同志做任何交代。
1932年,劉南疏同志也投身革命,無法照顧孩子,只好把他送到了嘉城的一所育嬰堂。鑑於我的不告而別,並且長時間無音信,劉南疏同志以為我已經遭遇了意外。
此後,我和劉南疏同志各自再婚。
1942年,我和劉南疏同志重逢,跟她商量後決定將孩子接到身邊撫養。當時去接人的戰士接到了一個和我同姓的孩子,但是後來證實,我們接錯了人。我們真正的孩子,因為戰亂、時間久遠等原因,已經下落不明。
寫這篇文章,是想向當年被接錯的那個孩子道歉,可能因為我們的失誤,導致他錯過了和親生父母的重逢,另外,也希望我們的親生孩子如果看到這篇文章,可以和我們聯繫。】
熟悉內情的人看到這篇文章,都忍不住撇了撇嘴。在「輕描淡寫」這方面,陳伯庸是有天賦的。
但是好在,他還是把該說的話說清楚了。
也是在這一天,寧安又收到了薛成言寄來的信,這傢伙回去以後又幹了一件大事,他換了個專業。
從物理所換到了編譯局。
科學院下屬的編譯局。
【圖片】
【1950年,總理簽署的科學院任命令。】
他在信里給出的理由是,這份工作相對比較輕鬆自由,他以後可以多點時間陪伴寧安。
不過,他也說,要是寧安不同意,他可以再換回去。
寧安給他回了一封簡短的信,「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下子,咱們全家都是做翻譯工作的了。」
小桔子跟她說,薛成言收到這封信,也就翻來覆去的讀了幾百遍吧。
周日的時候,薛成言來見寧安,穿著西裝三件套,皮鞋也擦得很亮,手裡拎著禮物,跟她說:「我準備好了。」
寧安直接笑出聲來,衝著院內喊道:「爸,媽,有人上門討打了。」
薛成言:「……」
準備出門去練武的嚴其琛和衛舜華:「……」
兩口子走出門,就看到了有些不知所措的薛成言。
「伯父,伯母。」
薛成言站的筆直,恭恭敬敬的喊人。
衛舜華笑道:「安安跟你開玩笑的,別當真。快進來。」
寧安說道:「我爸媽正要出門,沒時間打你的。」
薛成言:「……」
嚴其琛點了點女兒的腦袋,笑著說道:「別嚇唬人。小薛第一次來咱家,本來就放不開,你再這麼說,他更拘謹了。」
寧安問薛成言:「你拘謹嗎?」
薛成言老老實實的說:「有一點緊張。」
寧安笑道:「緊張就對了。考驗多著呢。」
衛舜華笑著說她:「你別老嚇唬他了。」
薛成言也不是真的害怕,他相信只要自己的心是真誠的,只要他真的愛寧安,對她好,她的父母不會為難他。
進屋落座之後,嚴其琛問他:「我們聽安安說,你換了個專業,怎麼樣,適應嗎?」
薛成言點了點頭,「適應的。我兩門外語都還可以,在編譯局工作也算得心應手。」
衛舜華說:「不會覺得可惜嗎?你當初既然選了應用物理,肯定是有考量的。」
薛成言說道:「我可以做物理翻譯,不影響。」
停了兩秒,他又說道:「物理所建所之初確立的工作方向是為國家核科學技術的發展奠定基礎。國家現在重視核科學技術,以後必然會進行核武器的研發,這項工作的啟動應該用不了太久,可能也就幾年的時間。核武器研發肯定是保密項目,所有參與人員一定會遠離家庭、與世隔絕,可能好幾年都無法回家一趟。我可能沒有那麼偉大,不願意為了國家和家人長久分離。如果我繼續留在物理所,到時候就有可能被抽調過去,所以,我就提前換了個專業。」<="<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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