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白哭喪棒,一敲天下聞。叫他一聲白無常不為過。
白菡覺得很無辜,他只是提前送一堆人渣進畜生道,並不是暴力狂。
光落在走廊打出一片三角區域,虞飛的皮靴踩在光與影的分界線上,他熟稔地對陰影里打招呼:「你就不能對人家小姑娘好一點啊,別到時候成為全無常公敵。」
白菡從陰影中走出來,他其實也不想這麼對女孩子講話。
「我不喜歡女生。」
「你說啥?!」
白菡睨一眼正誇張捂住胸肌的虞飛,「我還是有品味的。」
「臭小子,是本大爺的八塊腹肌手感不好嗎!」虞飛單手環住白菡想要揉人腦袋,被對方金蟬脫殼,一米九的大個子雙手直接被反剪手至身後!
這一瞬,他覺得他兄弟白菡應該是個一,還是個床技了得的一,道:「大哥大哥松,鬆手,有東西給你。」
白菡接過來看,是一個銀灰色、類似小型保溫杯的圓柱體。
虞飛說:「警棍優化了,它變短了,也變強了。」
亡靈回收器,是無常用於收集亡靈的工具,虞飛叫它警棍,白菡稱之為電棒,還有變態無常喜歡把它當成仙女棒。
虞飛劍眉高挑一記,眼底晃著的全是壞水,「我們部門裡有一個人,每次出去可以帶兩個亡靈回來。」
亡靈回收業務規定一次出去只能帶一個容器,出入口有重兵把守,嚴格搜身。
「他怎麼帶出去的?」白菡抬起好奇的眉頭。
「你要知道,人身上不止嘴巴這一個洞。」虞飛神秘兮兮地看一眼白菡的下半身。
白菡菊花一緊,嘴巴微張。
他悟了。
「現在這東西變短了更方便藏,怎麼著,想試試嗎兄弟?」虞飛逗笑道。
白菡當場就拒絕了!
可是他,
好奇~
……
午夜十分,鴛鴦魅影,這是一個輕酒吧。
白菡放下手裡的無酒精雞尾酒往後靠,整個上半身陷入了柔軟的沙發背里。
「你騙我呢吧,哪來的一次兩根的無常?」他怒問。
原本他是想去道閘口圍觀「神人過閘」,沒想到虞飛直接把他拐進了位面。
「你老窩在家裡玩遊戲,兄弟這不是看不下去了麼,你跟著我走一趟,路上撿個孤魂野鬼回去也是一頓飯不是?」虞飛想著說他兄弟笨吧,曾經用高觀察力救過自己的命,說他兄弟聰明吧,又特別好騙,這不拿顆糖就拐來了。
這次他拐人出來真的是為了兄弟好,白菡平常跟個黃花大閨女似的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要是尋常無常半個月不開工,早就餓死了。
白菡拒絕感動,直戳虞飛錢包,「你是不是不想我蹭飯?」
「那哪能啊,我的飯你隨便蹭!想怎麼蹭怎麼蹭!」虞飛大方地把錢包丟過去。
褐色的皮夾子落在白菡大腿上,里摔出一張肖像照。他拾起照片看,是一個長相很驚艷的青年。
「挺好看的吧,可惜了,這是我這一回的任務對象。」虞飛拾起照片,「據說今天會出現在這兒,也不知道是怎麼死的。」
白菡對將死之人沒太大興趣,他將視線移回大屏幕。
這個城市的酒吧沒有dj,沒有舞池,只有360度巨型環屏幕掛在酒吧中央,屏幕里正在播放綜藝節目。
此時,大好的娛樂時間,幾百號血氣方剛的青年聚集在酒糟里……看,電,視?
他不理解。
白菡隨大流瞥一眼屏幕,發現綜藝里這10個嘉賓正在玩變種了的狼人殺。
血橙色的夕陽背景下,十個人被拳頭粗的麻繩繫著腰、懸掛在懸崖上,很快的,有一個平民被隊員誤殺了,穿著黑色正裝的工作人員提起刀走過來,刀片在其救生繩上來回摩擦。
被淘汰者的哀求聲響徹酒吧,招來一陣接一陣的嘲笑聲。
白菡的眉心微擰,倒不是被人類煩的,而是因為他發現這十個人的衣服很眼熟--白色絲綢睡衣。
終於,淘汰者在慘叫聲中呈直線墜落懸崖。
一陣歡呼。酒吧里酒杯碰撞著,夾雜著青檸汁的酒精.濺射到地上,揮散出迷惑人的香味,所有人臉上都寫著亢奮。將娛樂至死四個字發揮到了物理層面。
虞飛看到白菡眉頭深鎖,說:「別慌,我打聽過了,這節目放的回放,懸崖下邊有網,人都活得好好的。」哪能真為殺人喝彩啊,那不變成全民變態了嗎。
白菡卻道:「剛才我去買保險套,正好遇到了一隊人勾魂回來。」剛剛會議結束,他為了去看那隊人,特地繞路去回收館假裝買東西。
「等等,你一個連大門都不出的活佛,買保險套做什麼?」虞飛成功地抓錯了重點。
「八個亡靈,五男,三女。」白菡的話音剛落,一位女士的慘叫聲響徹酒吧,「現在是一男一女。」
虞飛看了眼屏幕,遲疑地問:「你是說,這些人真的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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