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安靜後,彈幕滑過一句疑問:【他是在威脅我們幫他撒謊嗎?】【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好赤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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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堡的西北角有兩間搭建了一半的木房,木房是綠隊的任務,不想粉隊任務的抽象,綠隊隊員進遊戲之後,每個人都聚集到了這兒,即使大家不主動暴露任務內容,也能從各自的行動上判斷出來大家在為伯爵夫人搭建寵物宿舍上的目標出奇的一致。
只不過幾個隊友的搭建理念有不同,分成了兩組同時搭建。
白菡跟著虞飛和周歲來到木房之後,三人同時聽到了廣播提示音:【木匠向伯爵夫人展示了工程進度,夫人非常滿意,木匠得到了夫人的讚賞和賞賜。支線劇情觸發,加2分。】
甚至跟著來的周歲也蹭了兩分,開心地給頭頂的金主爸爸們比了個心,蒼蠅再小也是肉啊。他試圖教會白菡營業技巧,併科普了評委分的重要性。
白菡想學,被虞飛制止了。虞飛語重心長地和周歲講:「不能教,教了要出大亂子。」他可以想像到等白菡學會了營業後,一定會在局裡混到再也不下凡工作,到時候又要被別的無常罵,那些無常又會被白菡打,然後又打不過白菡,到時候無常數量越來越少,世界就毀滅了呀。
要是白菡知道虞飛的腦內如此天馬行空,絕對會努力幫助虞飛把腦子裡的水都打出來的,可此刻他的注意力全部被集中在了木房上,他試圖將虞飛和周歲得到的木塊和木條搭建在圍牆上,失敗了。
周歲說:「我們早就試過了,這些木頭的材質和厚度和搭牆的木頭完全不匹配,根本搭不上去。」他想起鐘琴的情況,手上的雞皮疙瘩又起來了,進入遊戲已經一天,他們還是對遊戲毫無頭緒,這樣下去不會也被蛇吞掉吧?
這種死法真的太恐怖了。他只得期望遊戲的痛感值能夠設置得低一些。
虞飛見白菡全神貫注地玩積木,便自己開口說:「我們知道藍隊的遊戲了。」他將白菡看到那條斷掉舌頭的蛇的情況重新描述了一遍後總結,「她們遇到的遊戲是貪吃蛇。」
虞飛的話就像是一根縫合線,周歲腦海中缺失的碎片突然被補齊,他恍然大悟:「所以蛇才會吃一個青蛙大一點,吃一個人大一圈。在馬廄吃了一個玩家後變得太大,追到宴會廳才會卡在門框上!阿飛,你好神吖!給你比贊!」
「我可沒那麼大本事,能把這麼大陣仗和小孩遊戲串聯在一起的,也只有他了。」虞飛指指蹲在地上把木塊當樂高玩的白菡。
遊戲確實不難猜,只是在如此巨大的建模boss影響下,身臨其境的人很難跳脫出來看到遊戲本質,再加上這一次一部分有經驗的老玩家在任務中途全數被不明人士囚禁,新玩家不知道遊戲方向,思維被遊戲卡上的任務局限,這才導致了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有玩家發現遊戲機制。
這時周歲頭頂湧入大量其他機位的評審:
【終於有人發現了啊,不容易,可憋壞我了。】
【哎呀居然是伯爵夫人發現的,妹妹一定玩過很多小遊戲。】
【我記得上一屆第一個發現的玩家是一個小孩,後來被扒出年紀造假,退賽了。】
【果然還是要從孩子的角度來玩遊戲啊!】
如果藍組的遊戲是貪吃蛇,那擁有寶石權杖的粉組合不規則木塊的綠組又會是什麼遊戲?會有什麼終極大boss在等著他們?
「哎呀,我居然沒發現。」周歲懊惱地蹲到白菡身邊,伸出拳頭,「老白,下一個遊戲肯定是我先發現!」他幼稚地下了戰書。
單手扶著木頭的白菡轉過身來、鄭重地將拳頭貼在周歲的拳頭上,就像兩隻哆啦A夢在握手。
他接受了挑戰。
周歲本就是電競選手,長相可愛,人氣不低,虞飛看到頭頂的彈幕像高鐵般加速了起來粗略能看到幾聲尖叫,他抱著臂默默搖頭嘆氣:「人類啊。」
就在三人對著木塊頭腦風暴時,一個綠色的身影跌跌撞撞地向他們跑來,白菡看清的時候,樓鳳已經撞在了他身上。
這一撞就像多米諾骨牌似的,蹲著的白菡滾在了隔壁周歲身上,周歲砸在了虞飛大腿上,虞飛穩了半天才沒有摔在好不容易搭出個雛形的木房上。
樓鳳也不管姿勢有多變扭,她抓著白菡就像抓著最後一根稻草,眼中帶淚,聲音卻很冷靜,說:「你是第二名,肯定很厲害對嗎?你幫我殺了顧澤嚀,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白菡:「……」剛才虞飛要就樓鳳他沒讓,主要是因為就算救了也有被抓回去的風險,倒不如先幫助綠隊把遊戲通關,沒想到樓鳳自己就跑出來了。
虞飛也覺得奇怪,更奇怪的是樓鳳的腦迴路,這絕對是病急亂投醫,找殺手找到無常頭上來了,他問:「你是怎麼出來的?」
樓鳳的聲音這才不穩了起來,她痛斥顧澤嚀沒人性,卻對自己如何逃出生天的過程講不出個所以然,只是說所有人都跑出來了,大家都想殺死顧澤嚀。
邊上完全在狀況外的周歲聽得一臉懵,是白菡捂住了他的耳朵,用口型告訴他:「別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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