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菡回頭,看到一個身材矮小壯實,頭頂莫西幹頭的男人,男人身穿黃色服裝,布料粗糙,看上去角色是一位平民,之前圓盤上掉下去的時候,白菡看到過他的臉--敖牙,也算是一個高位積分的玩家。
【敖牙上一屆也在預選賽的吧?】
【等一下,惡鬼這個名是不是有點熟悉?】
【我記得!超級預選生,遊戲全程戴面具,因為下手太狠所有人都叫他惡鬼,誰翻翻惡鬼的資料?】
【好傢夥,顧澤嚀就是惡鬼啊?但凡他之前露下臉,我們怎麼也不會把帥哥叫成鬼的!】
白菡皺著眉毛看完彈幕,只覺得惡鬼這個名號有點中二。可顯然,敖牙和顧澤嚀有仇。
敖牙進遊戲就被抓了起來,聽了一晚上狼嚎和女人的哭聲,早上又莫名其妙地被扔回了莊園。這一切絕對是顧澤嚀乾的,這個惡鬼一日不除,他的噩夢就永遠不會醒!
「小姑娘你最好讓開點,否則別怪我連你一起打!」他舉著鐵鍬就向顧澤嚀沖了上去。
可就在他即將得逞的前一刻,一個粉拳擊中了他的左臉,人就像一顆球,直接就飛了出去!
打他的正是那個小姑娘。
【伯爵夫夫出門遊玩遇到了劫匪,夫人英勇救夫,挽回了自己在伯爵心中的形象,打消了伯爵的綠帽危機。支線劇情補充,積分加五,獎勵道具兩根指揮棒】
白菡原本是不打算幫忙的,可一來敖牙嘴巴不乾淨他忍不了,二來身旁的顧澤嚀就像是放棄掙扎一般,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看敖牙的鐵鍬就要落下來,他直接出了手。收拳後他眼角瞥見顧澤嚀嘴角輕輕彎了一彎。
他突然意識到顧澤嚀是在利用他的愧疚心試探他。
人都是視覺動物,見到顧澤嚀要挨打評審席心都跟著揪了起來,白菡突然的出手瞬間點燃了彈幕,評審們不顧身份為白菡喊加油,白菡還是在假髮狀態下第一次看到有人叫他白哥。
這時,顧澤嚀看到白菡突然抱住了手,還哼哼唧唧的,一雙鹿眼委屈巴巴地眼看就要哭出來。
一股躁火衝上天靈蓋,他轉頭怒目而視!
什麼爛人的臉這麼硬?!
地上已經被白菡錘懵的敖牙下意識擺動雙手道:「不是我乾的啊,他自己哭的啊!」
白菡哪裡會哭,他只是哼唧之餘瞪了一眼顧澤嚀,抱著拳頭跑開了,心想不就是裝可憐嗎,想當年他可是在閻羅王手裡賣過慘的,還唬不住你一隻小惡鬼了?
「真的很痛嗎?」顧澤嚀跟著也跑走了。
只留一個人傻了的敖牙躺在原地感嘆:「啊,現在的姑娘也太猛了點。」
評審室的角落裡響起一句吐槽:「我沒看錯的話,是白菡打別人之後,自己把自己打哭的吧?」
第16章哼哼唧唧
無常是一個特殊的職業,每一隻無常都是因為有些天賦異稟在身上才會被破例滯留在亡靈管理局的。白菡並不覺得他生前有什麼特別,非要說的話,應該就只剩張臉了。
因為從小長得好看,白菡會被七姑八姨叔叔叔父搶著養,從幼兒園開始就不斷地會有大班的小姐姐過來陪他玩。雖然他本人很困惑,但爸爸媽媽告訴他:「既然大家都陪你玩,你玩得開心就好啦。」
於是白菡長成了一個在萬花叢中開心地玩樂高的帥哥。
當然他也不是傻子,白菡清楚地知道只要哼幾聲,哥哥姐姐們的關心就會蜂擁而至。
在對他示好的人中他可以依稀分辨出兩類,一類是把他當弟弟想帶他玩的,令一類是想和他上床的。通常前一類被他歸類在了食堂行列,遇到後面這一類他跑得比兔子還快。
白菡覺得他這樣的禍害能活到二十五也算是個奇蹟。
可顧澤嚀到底是哪一類,他一時間還有些分不清,他看過顧澤嚀的資料卡,比他大兩歲,按理說可以歸類為飯票,可顧澤嚀渾身上下卻散發著孔雀開屏的氣息。
白菡轉身看到追著他跑來、眉宇間帶著些關心神色的顧澤嚀,不禁又開始困惑。
因為他覺得如果顧澤嚀是第二類人,那憑這劍走偏鋒的撩漢技巧,估計是得單身一輩子了。
所以顧澤嚀肯定不是在撩他,只是在鬧他,說不定還和遊戲任務有點關係。
顧澤嚀被白菡瞪了一眼,他知道裝死等白菡搭救的事情暴露了,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說實話,這是他人生頭一次因為別人的情緒而緊張。
他從小就擁有錢、權和所有人的縱容,但這一切都是有代價的,代價就是自記事起,顧澤嚀就不斷地被動面臨死亡,他甚至記不清被「刺殺」了多少回。
一個隨時會死的人手裡有用不完的錢和權利,養成了顧澤嚀想做什麼立刻就做,且一定要做到自己腦袋裡的興奮因子全數揮發殆盡才過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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