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嗎?」顧澤嚀覺得白菡在和他劃界限,語氣涼的都快幻化出冰錐了。
他看到白菡捏著眉筆一筆一划地寫:你不需要賄賂,我承諾的自會做到。
隨著黑色的碳纖維緩慢且堅定地落在桌面上,顧澤嚀的情緒也跟著鎮定了下去。
從來沒有人能做到這個承諾,就算是那位,也沒辦法斬釘截鐵地保證他顧澤嚀第二天絕對不會死。
白菡敢。
他仿佛看到了一隻試圖帶老鷹飛的鵪鶉,自不量力,但,挺可愛的。
白菡這邊想得卻很簡單,顧澤嚀的生死簿在虞飛這兒,虞飛的收集器又被偷了,只要不被暗殺、不被遊戲絞殺、不作死,就死不了。
虞飛聽到白菡這樣說,回道:我可替我和顧澤嚀謝謝你的廢話啊。
白菡卻回:「你有沒有覺得顧澤嚀很好哄?」
虞飛:「你夠了,再勾搭我任務對象當心翻車啊。我是不怕為兄弟的愛犧牲的,就怕你被顧澤嚀騙得底褲都不剩。」
虞飛說的犧牲,是字面意思。如果虞飛勾不回亡靈,就會滯留在這個位面里直到消亡。整個過程不會超過三個月。
一個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一個是認識不到三天的人類,孰輕孰重白菡自然知道。可想到顧澤嚀要死,他又突然有了一股悵然若失的感覺,雖然顧澤嚀沒做什麼人事吧,相處起來也還不錯……
白菡突的一怔,意識到這幾天他真的離顧澤嚀太近了,這就是上頭規定無常不能和亡靈走得太近的原因吧!
他飛速寫到:我去找線索,不要跟來。
顧澤嚀好不容易升起的溫度又極速降了下去,他說:「你的保護計劃就是讓虞飛來保護我?」一個想勾他魂的無常!他早就看到虞飛的影子了,看在白菡的面子上才沒去找虞飛麻煩。
白菡心想虞飛手裡又沒工具,根本勾不了魂,再者虞飛武力值還可以,只要沒有人出陰招下藥什麼的,打打小兵小將還是綽綽有餘的。顧澤嚀應該知道欸。
他拿起筆要繼續寫,手卻被摁住了,四目相對的瞬間,火星子碰撞得噼里啪啦的。
一個不肯放手,另一個覺得對方無理取鬧。站在花園一角的虞飛靠在柵欄上,眼看著花園中心的兩個人手拉著手從這頭推搡到那頭,又從那頭扭捏著跑到了這頭,就在他打著哈欠、注意力逐漸被地上的半截屍體吸引的時候,只聽到白菡一聲震耳欲聾的怒吼聲:「我們抱也抱了睡也睡了,什麼都沒觸發,還待在一起互動個鬼啊!」
虞飛:「……」好了,這下全世界都知道他兄弟是個渣男了。
直到這時,他頭頂的彈幕才有人反應過來:【臥槽,白菡是男的!】
聽到白菡說話,顧澤嚀眼神里滿是得逞的笑,他說:「我很懷念你的聲音。」
白菡:「……」又上當了。
「所以夫人這是計劃去哪兒?」顧澤嚀問完後又補充道:「如果是找隊友,個人認為讓沈玟和花贏驪單獨待在一起,得到的道具會更多。但夫人放心,她們已經知道任務機制了。」
白菡能說話了,那股憋屈的勁兒都沒了,聽到顧澤嚀造作的「夫人」兩個字他也不氣了,淡定地回:「我去找金銀人,你要來嗎?如果你們打起來,說不定會觸發另類劇情~」
顧澤嚀:「……」他都忘了白菡之前有多伶牙俐齒了,怪只怪這兩天白菡長髮長裙、生氣還不能說話只能炸毛,給了他很多錯覺。
玩哭的難度大大提高了呢。
「那就祝夫人約會順利,我晚上派人去接你~」顧澤嚀大方地鬆開了手。揚長而去,走得毫無留戀。
剛才還黏人得像大型犬,突然顧澤嚀又灑脫了,白菡一時間適應不來,他問虞飛:「你說顧澤嚀是不是才意識到我是個男的?」聽到聲音了,就對他浪不起來了。
虞飛:「我看像是剛意識到你是禍害叭。」
白菡:「滾。」
剛才他有注意到金銀人在花園出現,身邊還跟著那個曼可。早上遇到曼可呼救的時候,他就覺得曼可不太對勁,因此看到曼可和金銀人同流合污他並不意外。
也許曼可是金銀人派來試探甚至做臥底,可這些白菡並不在意,早上虞飛又逛了一圈城堡,發現這塊土地是虛幻的,根本找不到出口。他們兩個無常再不支棱起來,也許就要被遊戲boss絞殺了。
金銀人和曼可,一個粉色一個綠色,正好是他和虞飛需要接觸的對象。可惜,被這倆跑了。
白菡沒堵到人,立刻轉變方向,直奔西北角的木房。
木房外,周歲正孤零零地坐在地上玩木塊,見到白菡過來,欣喜地招呼白菡來看他的研究成果:「老白你看!我發現木塊的秘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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