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物沒請到,請到了瘟神。
白菡觀察了四周,除了黑炭就是碎玻璃,空氣中也沒有特殊的味道,即使真的有迷香,也熏不到他一個不需要呼吸的無常。
「你倒是情根深種啊~」金銀人調侃道。
「東西呢?」
金銀人:「你問,我就會給?」
白菡:「我可以打到你給。」
「恐怕你現在打不到我。」金銀人慢條斯理地拿起桌上的紅酒杯,「顧澤嚀沒有告訴你來了會遇到什麼嗎?」
白菡正想開啟一鍵嘲諷,突的腹下一陣燥熱……什麼?這才五秒鐘,怎麼可能?
看到白菡的臉色巨變,金銀人笑出了聲,說:「雖然不是顧澤嚀有些可惜,不過你長得倒也不差。」
他這話說得油裡帶腥,就算不嚇不到人,也能噁心噁心對方精神,可白菡聽了之後,不但面不改色,眼神中隱約還閃著鄙夷。
「顧澤嚀說你是髒不拉幾的老男人。是不假。」白菡簡單地評價了一下自己的感官。
金銀人,全局kpi第一人,雖然因為顧澤嚀有過短暫的翻車,但他的威嚴是不得撼動的!
十秒的沉默之後,他開口解釋:
「……我三十,我很乾淨。」
「你這樣信任顧澤嚀,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第22章
跟上我。
「你這麼幫顧澤嚀,那你知道他是什麼人嗎?」
廢墟間,粉色長裙染了灰,某人的心臟也出現了連主人都無法看清的部分。但凡金銀人這個問題問得早上三個鐘頭,白菡是連搭理都不帶一下的。
首先,他出現在這兒不是為了幫顧澤嚀,是為了虞飛的命,其次不論顧澤嚀是什麼人,三個月內都只是他局裡的一個業務指標。
可現在就連白菡自己也不敢百分百肯定他出現在這兒真的不是為了幫助顧澤嚀……他真的不想多了解一些顧澤嚀的身世背景嗎?
是什麼樣的人生經歷,才會養出這樣一個不可一世,肆意妄為,卻總是會在不經意間露出笑容的人?
白菡不禁開始反思剛才沉玟說的話:有的人do著do著就愛了,那他跟顧澤嚀親了這麼多回,生出一點兒好奇心是不是也是正常的?
「他是什麼人,我覺得用眼睛看就可以了。」白菡打斷了金銀人的挑撥離間,反諷道:「我還看到你是一塊爛木頭。」
金銀人:「那兄台看人的角度,實在是有夠膚淺。」
白菡:「你不膚淺,你滿是世界給人下春.藥。」評審們都已經開始懷疑金銀人的任務是睡伯爵了。
「你不要誤會,我對你們任何人都沒有特殊興趣。只不過這個世界裡,這種無色無味卻一碰就中標的東西,是最好用的。」金銀人手上的皮手套下意識地左右搓了一下,「即使是之前在酒店,還是現在,我的目的從來都只是,當第一而已。」
夜風拂過殘垣,沒有吹動桌前人一絲髮梢,即使是大面積的粉色,也修飾不了那張醜陋的枯木面具,金銀人給白菡一種很強烈的自我物化之感,仿佛只把自己當做工具而不是人類。他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全身上下唯一暴露在空氣里的,只有一對眼珠子。
伯爵夫人的裙擺卻被吹得胡亂紛飛,似扶柳搖搖欲墜。
評審已經開始焦急了,兩天的時間跟下來,白菡的實力早已彰顯,在他們這兒已經很少能看到心疼的言語,有時候還會集體心疼心疼那些嘲諷白菡的遊戲小白。可這一回白菡遇到的是金銀人,且明顯處於下風。
看著孤零零杵在廢墟中的白菡,有評審忍不住問:「能不能去隔壁通知一下顧澤嚀?」
有人回:「干擾玩家遊戲,會被開除的哦——」
又有人憤慨:「開除就開除!我就是看不得弟弟被欺負怎麼了!」
白菡看到彈幕,抬頭露出一個笑,似乎是在安撫評審的情緒。這之後他伸手將會導致分心的彈幕又給關上了。
評審室內的一角突然安靜了下來,他們就好像是被一隻瀕死的布偶伸爪碰了一下下巴,巨大的愧疚感湧上心頭。
實際上這只是人類被長相矇騙的又一典型案例——白菡已經看清了金銀人下藥的手法——是金銀人親口說的:無色無味,一碰就中招。下午金銀人給顧澤嚀下藥失敗後,想要卷土從來的話,一定是做了顧澤嚀一定會中招的完全準備,顧澤嚀生性多疑,同樣的伎倆不可能用第二次,而金銀人現在使用的方法,也一定是在白天會出現很大破綻,必須要等待三更半夜,且特別跑到這片早就被燒成碳的廢墟來才能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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