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能給我錢、管我飯、帶我飛,我也可以叫你哥哥。」白菡的軟飯吃得坦坦蕩蕩,叫人一時間竟也覺得有點道理。他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主動問道:「你為什麼不因為我破壞遊戲世界而殺我?」
這一次對方沒有思考,簡潔明了地說:「你並沒有破壞遊戲規則,而且你的聲音能不能完整的傳出去,你說了不算。」
白菡聽明白了,合著剛才在他喘氣的空擋,遊戲給他加了隔音屏,顯然後半句話沒有傳達到位,也許玩家只聽到了一句「非全息」,至於他尋找gking來佐證人死不復生的提議,大概率是傳達不出去的。
沒人去找證據,就沒人會信他的鬼話。
「玩不過就禁.言。不講武德。」他憤憤道。
而同一時刻,凝視著白菡的這雙眼睛迸發出了精光,一個容易掌控、卻也有一定主見的無常,很少見。
「你現在是暫定積分第一,積分前21人可以作為嘉賓進入遊戲。請等待節目組的通知。」
系統沒頭沒腦地丟下一句話就黑屏,同時空中還掉落了一台手機,緊接著房門由外向內打開了,亮黃色的光從外向內打了進來。
白菡撿起手機跟著光走出門,正面迎上了前台小姐姐驚艷中帶著不舍、不舍中還夾雜著少許鄙夷的目光,她說:「公司面試是不允許畫特效妝或者cosplay的。先生請換個打扮再過來吧。」
梅花鹿非只擁有一家電視台,還是全市最大的經紀公司,通常這種搞不清流程的無厘頭追夢人她是不會搭理的,直接叫保安幫忙扔出去就好了。
奈何眼前這位長得確實好看,她狠話一出口語氣就軟了下來,最後變成了一聲提示。
哪只對方不識好歹,非但沒聽進去,連招呼都不打一個,轉頭就走。
白菡發覺他在大廈一樓大廳,明明之前來的時候他跟著顧澤嚀去了高層。他想向辦公樓里走,被安保全力攔了下來,並「請」出了大廈。
夕陽西下,無處容身,偏偏所有和外界能連結上的通道都被關閉了,仿佛他爭這個第一隻是為了爭取早日出來做流浪漢的。
之前曼可不還說出來包分配豪華宿舍的嗎?
更叫他心慌的是,虞飛自剛才開始一直處於失聯狀態。按理來說,虞飛,出來第一件事就是回收亡靈交差。
而顧澤嚀……
全市最大的電視台所在大廈門口的牆角,蹲著一個身穿粉白舞台演出服的男生,男生五官十分俊郎,有路人以為是在路演,紛紛拿起手機拍照,拍著拍著卻見那男生突然猛地雙手撓自己的腦袋,好好的一頭青蔥短髮瞬間被擼成了雞窩頭,其不羈的氣場立馬把圍觀的路人嚇得散開了去。
正是下班時間,白菡盯著雞窩頭站了起來,放眼望去,街道車水馬龍,規律異常。
而白菡的心卻不太靜,就像有一口氣別在了胸口,逐漸導致四肢有些麻痹,活動活動筋骨又察覺身體沒有異樣,感覺心臟變成了一隻斷了線的風箏,正在微風中搖搖欲墜。
他突然想起了遊戲通過之前,顧澤嚀拿下巴蹭他肩膀,非要親一下才會把樂譜順序報給他的情景。
啪!手上的皮套子被摔到了地磚上,白菡怒火中燒:明明是顧澤嚀在勾引他!他們倒打一耙!
就是這麼一摔一怒間,白菡回頭,正正對上了一雙桃花眼。
顧澤嚀已經換了一身藍色休閒裝,球鞋踩在人行道台階上,淡淡地望著他。
也不知道望了多久了。
一個人的自言自語時刻被發現,白菡有些窘迫,好在並沒有窘迫上多久,李立從樓里出來了,將顧澤嚀的注意力挪開了去。
白菡察覺到顧澤嚀比起分開的時候冷淡得多,開始思考難道在他和不明親戚對話的時候發生了什麼事情?
是否與虞飛有關?
很快他又覺得沒什麼不對,畢竟他早就同顧澤嚀打過招呼——只能保證在遊戲裡虞飛不來勾魂。
現在出來了,顧澤嚀確實應該和他保持距離。
「老白!」熟悉的喊聲在身後響起。
白菡回身正好接住疾跑而來剎不住車的周歲,周歲扒住白菡的胳膊說:「你看到虞飛了嗎?他明明跟我一起出來的,結果我只聽到一聲慘叫還有一聲金屬重擊的那種聲音,回頭他就不見了!」
如果周歲沒聽錯,那這應該是虞飛來到這兒第三次被伏擊了。
可這一次有一些不一樣——白菡聯繫不到虞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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