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一瞬間,顧堂以為自己要死了,他甚至來不及挪動一下小腿。好在他拿到的攻略並不假,醫生確實無法傷害天師,即便顧澤嚀嗜血的眼神近在咫尺,放在他脖子上的手還是軟弱無力,一點痛覺都沒有。
顧澤嚀單手拿出儲有綠色液體的針筒,舉在顧堂眼前,在對方面色蒼白之際,一針……扎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顧堂本就大的眼睛瞪得更大了,他是真的開了眼——顧澤嚀非但沒有死,身上的傷反倒迅速自愈了。
這就是醫生的能力嗎?之前顧澤嚀明明說這跟針是用來殺人的。
顧澤嚀的眼神似南極冰山崩在天靈蓋上,叫人感覺到刺骨的寒冷,他嘴角微揚,說:「你把我衣服弄髒,是覺得三天後不會再見到我了嗎?」他右手一運勁,直接徒手將顧堂手裡的桃木劍空手劈裂,身後三隻緊追著的殭屍瞬間化作灰塵消散。
他雖然打不了天師,但可以斷天師的技能。就算是開了掛的玩家,自身操作低下,再厲害的武器到手也是無用的。
顧堂的喉結一動,嚇得空吞了口口水,要是在以前,他百分百確定顧澤嚀絕對不會在這小小的預選賽里淘汰。但這次不一樣,他撐著下巴,壓聲說:「你知道來勾你的下一任無常,是誰嗎?」
【他們在說什麼? 】【特權的語音就是不一樣,聽得到就是聽不清。 】【為什麼顧澤嚀就這麼走了?醫生殺不了天師,天師可以反殺的吧? 】【等一下,天師能殺醫生嗎? 】
……
矮樹下,白菡看著近在咫尺的顧澤嚀,那晚零星的記憶片段又從腦內跳出來了些。
——「打開。」
——「舒服嗎?」
——「我有精神潔癖,你這裡以後要是有別人碰,包括那個人在內,我全切了。」
——「唔!」
「你喝可樂了?」顧澤嚀將白菡從記憶里拉回來。
白菡的眼神從迷茫的兔子變成了發了怒的小老虎,他嗷嗚一聲……就用額頭把顧澤嚀撞翻了!
矮樹邊界跌出一個被撞到後仰的顧澤嚀,腦後一小簇漂亮的小辮子飛起還未落下,樹下又伸出一隻手「掐」在顧澤嚀領口,將人拉了回去!
戰況激烈程度讓屏幕前的網友紛紛咬緊了手絹:【不要打臉啊……】【顧澤嚀淘汰了的話,我就去鹿野偶遇! 】【不可能,白菡怎麼可能打得過顧哥! 】【獵人可以殺醫生嗎? 】【你們有沒有想過,這不是殺人遊戲? 】
白菡把顧澤嚀壓在樹幹上,欲言又止又欲言又止後,終於道:「你想追我?」
好在虞飛這時候與他失聯了,不然他將會聽到虞飛的一句感嘆:「兄弟您的反射弧著實是長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顧澤嚀被死死地抵在樹上,他剛才空手對三隻殭屍也只是袖口被血弄髒,如今整個背都蹭上了樹皮,卻完全沒有生氣,可要顧哥言行一致,著實是有些難為人,他一手自下揮到上,將白菡的手揮開,另一手推到白菡胸膛,兩人直直地就一齊摔在了草地上!
白菡仰躺在地,身上的顧澤嚀笑得肆意張揚,勾著他下巴說:「怎麼可能。」
他否定了。
下一句卻是:「我單純地想睡你。」
白菡:「……」確實很有可信度。
網友們聽不到聲音,只看到兩個帥哥你來我往地一拳又一腳,最終顧澤嚀不知從哪兒尋來一根繩子,把白菡的雙手抱拳捆住,牽著另一頭,雄起嗷嗷地拽著不情不願的白菡向城鎮進發。
對於這一戰,眾網友腦洞打開,紛紛拿出了刑偵手段猜測遊戲的各種玩法:
【顯然醫生是殺不了獵人的,所以顧澤嚀雖然和白菡打了起來,但是殺不了,只能綁著走。 】
【獵人可以殺殭屍,是不是說明獵人也可以殺天師?顧澤嚀這是要綁一個獵人去殺天師嗎? 】
【顧堂,危。 】
但凡他們能夠聽到兩人對話,就能聽到……
「我已經找到地圖,這裡條件太差了,你會不舒服。」
白菡斜睨著顧澤嚀,問:「你之前要我去你房間,也是想睡我?」他怎麼覺得顧澤嚀這表情是想殺人呢?
「不然呢?」顧澤嚀反問,「難不成我請你回酒店做奧數題嗎?」
白菡:「……」他記起之前虞飛提議的方案,之前他還覺得天方夜譚,現在看來……居然是一個可行方案。
轉過身來的顧澤嚀的笑卻消失在了樹蔭下,就在剛才,顧堂告訴他:下一個來勾他的人,是白菡。
簡單的兩個字,卻像是兩顆微型子彈穿透皮膚直入心臟,彈頭在心臟的動脈上炸.裂後凝固在血肉里,沒有直接致命。但心臟隨著秒針的跳動一陣一陣地抽疼,好似在提醒著他,這裡頭的每一秒,都是他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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