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強烈的想法呼之欲出。
「如果是我快死了,你會醫治我嗎?」白菡悶聲問。
走在前方的顧澤嚀步子一停,一人一棉被莊子就這麼輕輕地撞在了一起,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句話會是白菡先問出口,明明這一路以來,他都在思考這個問題:如果他死了,白菡會救他嗎?
這個無常怎麼回事?走亡靈的路,讓亡靈無路可走嗎?
「你們無常都這麼愛拯救世界的嗎?」顧澤嚀反問,他回頭,一雙桃花眼泛著冷光。
他以為白菡在暗示他去救路上的傷者。
白菡:「你是不是沒談過戀愛。」他用的是肯定的語氣,幾乎可以肯定顧澤嚀只會開黃.腔,就這脾氣,這操作,能談上戀愛真的是有鬼了。
顧澤嚀沒有反駁,無所謂地繼續勾著白菡腰間的繩子走,談沒談過反正某無常都得跟他走。
兩人來到了客棧前,卻看到客棧門庭若市,大量平民擠在門口等待花贏驪的放行,花贏驪一一審核平民能提供的物資,進程十分緩慢。
「平民在尋求獵人的保護。」顧澤嚀拿出口袋裡的餅乾觀察,「獵人收集大量超過需求的物資,應該是想要向外換取更高級別的物資,比方說槍.支。」
白菡悶在被子裡安靜地停顧澤嚀分析,心想剛才還想睡他,現在又開始分析遊戲了,您可真是兩不誤。
終於,顧澤嚀得出了結論:「走吧。我們去給你找一把槍。」
隨後,白菡就以蠶寶寶的姿態出現在了城裡最豪華的院子門口,這一路的眼球吸引得實在太多了,他倒還好,露著臉的是顧澤嚀,丟臉的也是顧澤嚀。
「這是財主家?」白菡問。在變故發生之前,他也是想著能去財主家。
「是。搶一個財主比殺一百個平民便捷多了。」顧澤嚀牽著棉被卷望著大宅子,就像是在給白菡介紹這片江山。
白菡忍不住問:「既然你帶我來搶劫,幹嘛拿被子裹我?」
「我不裹著你,你不就跑了?」
顧澤嚀平生從沒信任過誰,更別提一個可能掌管他生死的無常。按慣例,現在的白菡應該已經被他灌了藥,扔進地牢嚴刑拷打,直到逼問出下一個無常的身份,再扔給顧堂毀屍滅跡。
這套流程他做了幾百遍,其中技巧早已駕輕就熟,可到了白菡這裡,他愣是在捆了、綁了之後,再也做不出別的動作。
總不可能真的喜歡上一個無常了吧?他這樣想。
顧澤嚀額角的神經跳得很頻繁,只能告訴自己是那幾塊餅乾救了白菡一命。況且這件事是顧堂那個廢物說的,因此也不一定是真的。
宅子坐落在城鎮的西南角,地圖上有標註,地圖上顧澤嚀從顧堂那兒搶的,其中信息豐富程度是普通玩家完全不敢想像的。雖然他不可能去做大善人,但實際意義上地圖放在他這兒可以少死很多人。
兩人走進大宅院,白菡看到雕花精緻的木門,透過木門的縫隙,瞥見內部的裝飾別有一番天地,金光像是佛光一般向外射來,有兩個黑影在內部晃動。他警覺道:「我不跑,你先把我鬆開,裡面不止一個人。」
顧澤嚀深深地望了棉被一眼,警戒心不允許他放任白菡自由,至少雙手是不可以自由活動的。 「你在質疑我的能力?」他冷聲後,扔下白菡,直接踹開了木門!
白菡嚇了一跳,心想這一腳聽上去怎麼像是在撒氣?他顧不得這些,努力扒開被子往內看,這一看倒看出了驚喜——門內一個熟悉的娃娃臉正同樣震驚地望著他倆。
周歲大財主剛準備享用晚餐,面前的八仙桌比尋常的桌要大上一號,上頭的食物琳琅滿目,雖沒有顧澤嚀手機照片裡的豐富,但也附和土財主的標準,周歲剛剛把雞腿啃在嘴裡,家門就被踹飛了,詫異兩秒後,雞腿掉回了碗裡,他開心地道:「老白!」
白菡:「!」這你都看得出來是我?
然而,老友敘舊的場面並沒有發生,周歲驚喜的表情驟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向兩人的側方伸出手:「等等!」
白菡雖然在被子裡,但也感受到了一股殺氣的逼近,顧澤嚀對殺氣的感知比他更敏感,先一步將其往後一推後,側身一個飛腿,只聽一聲悶哼,再是一個重物落地的聲音。
「讓我康康,讓我康康!」被子裡的白菡蹦成了一顆巨型軟糖,周歲「奧奧」兩聲,拋棄了他的隊友,趕到白菡身邊幫助白菡擼下了圍著頭頂的被子,白菡像顆被剝了一半的香蕉,他看到顧澤嚀和一個人對打在了一起。
又是熟人,是那個跟在金銀人身邊、長得尖嘴猴腮,還槍他金幣的青年!
「他叫劉信,角色獵人,我和他合作,他保護我,我提供物資。」周歲著急地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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