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來,胡麥一直在不斷地用白菜換隊友,因為遊戲裡蔬菜奇缺,反倒令他成了一個俏平民,後來他終於找到了心目中的大佬——金銀人,誰不知道金銀人人忠義,又有能力,能跟著他跑,不單穩贏,說不定還能多吃一口蛋糕。
就在胡麥以為穩操勝券的時候,聽說周歲那邊找到了獵殺天師的方法,金銀人委以重任,讓他去平民里做臥底。這幾個小時以來,他有給過白菡機會,但凡白菡能在平民中看到他一眼,打個招呼,道個歉什麼的,他絕對會再考慮考慮的。可惜,白菡出現後就像個閨中小姐一直藏在醫生房裡,再次出現就變成了所有人的救命稻草,幾個無頭蒼蠅聽之信之,白菡甚至高傲地拿手擋住視線,高傲到完全避開與平民有眼神接觸。
那就不能怪他不仁不義了,在發現最終方法後,胡麥叫上兩個朋友,從早就預留好的小道跑出,投奔了金銀人的陣營。
「老大,他們需要十九個平民圍著木樁上的天師跳舞,現在人數不夠了,我們贏定了!」他信誓旦旦地道,顧堂悠悠走來,看向他的眼神像是在看自家的一條好狗,溫和地誇獎:「不錯,等下多分你點物資。」
沒人看到金銀人那枯木面具下的臉,只知道此刻金銀人應該也是高興的,幾人都知道,沒有金銀人的步步為營,他們也走不到這一步,就在眾人準備歡呼的時候,血色的夕陽印在了雲層上,凝固了雲涌,讓一切變得十分虛幻,緊接著,一道比金銀人的聲音還機械的聲音響起:「天師唐寧,淘汰。積分全數歸屬於玩家白菡。」
顧堂:「什麼玩意?他們不是缺人嗎?」
鈴聲及時響起,金銀人接起電話,對面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聲音如一道峭壁上的清泉澆在了耳膜上,清澈、卻暗藏鋒利的石刃:「你好。我是白菡。如果你不想死,我建議立刻停戰。剩下的兩個小時,大家開個趴體。」
「怎麼可能呢……我明明聽到他說……」胡麥難以置信地喃喃,在看到金銀人緩緩低下頭來的枯木面具後,只覺心臟部位一涼。
只聽「噗嗤」一聲,好像有什麼熱流從胸口噴涌而出,再低頭,他看到金銀人手持木劍插在他的胸腔。
「啊!」兩個跟著顧堂跑的平民看到這一步,捂著紅衣轉身就要跑,沒跑兩步卻被殭屍殘臂拽住了腳踝,瞬間消失在了地面。
這三人到死都想不通,怎麼風評這麼高的金銀人在卸磨殺驢這件事上,能做得這麼順手?
「嘖嘖嘖,就算殺了這仨也沒什麼東西吧?」顧堂看向客棧,那個堡壘中間守護著的,才是這些平民三天來積攢的物質,他試過了,只有真的拿到手裡,積分才會到他們手上,而不像白菡,簡簡單單滅個天師,積分直接系統給划過去了。
金銀人低頭看一眼震動中的手機,說:「是啊,哪有殺一個天師來的積分多。」
顧堂:「是啊……咦?」
兩人對視一眼,電光火石之間,兩把桃木劍揮打在了一起。
顧堂震驚:「你打我幹嘛?我們都已經打過一場了,又不會死!」
金銀人的一張枯木臉看不到半點生氣,他不發聲,像一隻假人一般不停地對顧堂發動攻擊。
「他媽的我爸是顧燈閬!你當我狗一樣打!我跟你拼了!」
客棧頂樓,白菡看到非但沒減少,反而越來越多的殭屍後,滿臉寫著問好,他問:「你給金銀人發了什麼?」
「我告訴他如果能砍傷顧堂,我就把怎麼殺天師的方法告訴他。」顧澤嚀微笑著揉揉白菡的頭髮,回過頭去的表情卻瞬間轉換成了冰塊,他盯著後頭的張盛,張盛十分自覺地把手裡的槍遞給了白菡。
白菡接過槍架在懷裡,懵懵地問顧澤嚀:「你真的打算告訴他嗎?」
顧澤嚀笑了,他說:「不打算啊,我是壞人,可以出爾反爾——」
白菡表示他喜歡當壞人,並架起槍對著樓下突突突,一槍爆一個頭,甚至都不需要瞄準,看得張盛熱血沸騰,他知道自己那點射擊水平和白菡比起來完全上不了台面,趕忙跑下樓去撿金幣。
客棧一樓,平民們清點著屋子,周歲試圖組織大家做一場簡易的晚餐,並沒有得到多大的響應,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在這最後的兩個小時,倖存下來的人都想著怎麼才能提高一點積分,很快就出現了不和諧的聲音:「你這麼擔心人家幹嗎,餓兩個小時又不會死,何況那個白菡,已經是全員最高積分了吧,他會稀罕我們兩顆白菜?」
周歲抿著唇,略微有些唏噓,這時他的肩膀被點了點,回頭看到一個半張臉藏在鴨舌帽下的黑衣男子,「我認得你,鍾意是嗎?有什麼事嗎?你想吃飯了嗎?」
當純社恐遇到鐵社牛,鍾意努力壓低帽檐,避免被周歲認出來,畢竟在上一次,他曾追著周歲咬了兩條街,「我幫你。」他邊說,邊把背後的手拿到前面來,手裡提著一塑膠袋方便麵。
「好呀!你人好好哦——」周歲開心地蹦起來圈住了鍾意的脖子,兩人架在一起,看似和氣實際歪歪扭扭地一齊去找熱水泡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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