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的房價依舊很大,也許是因為家居風格只有黑白灰,基調簡潔,沒有了紅色花瓣的遮蓋,給人以一種強烈的寂寥之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屋主的潔癖關係,房間整潔得出奇,甚至乾淨到毫無人類居住的痕跡。只有床尾沙發上的幾袋快餐食品散發著人間熱氣。
白菡換上一件顧澤嚀丟來的居家服,在強烈的胃部空虛感下開始了狼吞虎咽,而顧澤嚀則是在已經泡水三個小時的情況下,選擇了再次淋浴。
等吃完半袋子食物後,白菡才想起來,顧澤嚀沒給他褲子,甚至沒有內褲。
白菡:「……」他願意相信是因為顧澤嚀這樣做為了防止他逃跑,而不是有什麼特殊癖好。
要換做之前,他絕對自己進衣帽間順衣服了,可如今這衣帽間讓他進,他也有點不太好意思。
抽了幾張濕巾擦手後,他站起身來,將上衣極力地往下拉,晃著兩條長腿在房間裡晃蕩,他瞄了一眼床……總不能又上床吧,白菡站在純白的床邊微微歪了下腦袋……總感覺上去了就下不來了是怎麼回事?
正神遊著,吹風機的聲音停下了,一道白影自浴室躥了出來,感覺到危機的白菡向床上縱身一躍,鑽進了被子裡,腳踝還是被顧澤嚀拽住了,整個人被拖了出來,衣服被慣性卷邊自胸口,渾身光溜溜的。
啪!某人清脆地一拍。
顧澤嚀:「好彈,想咬。」
白菡:「哥哥,你在不正經文學上越走越遠了。」他捏起被子往身上一蓋,像極了在攏裙擺,顧澤嚀摁著被子往上爬,最終趴在了白菡胸口的位置。
壓實。
兩人就隔著被子抱著,好久沒有說話。
白菡十分想速成一門學科:如何在滿是雷區的聊天範圍里和對象溝通?
「伯父是小黑屋裡那個隔著屏幕說話的老人嗎?」白菡問。
顧澤嚀少見的沒有吱聲,只是把頭埋得更深。
「伯父是電視台老闆嗎?」白菡又問。
這回顧澤嚀有動作了,他仰起頭啄了一下白菡的嘴。
「他們說顧堂是皇太子,所以你們_」白菡又被啄了一下,他不放棄,「是親_」又被吻了一下,「兄弟嗎?」被狠狠地啃了一口。
兩人隔著被子對視半晌,只要白菡一張嘴,顧澤嚀就拿嘴堵他,吻著吻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最終,白菡問:「有什麼我可以知道的嗎?」
「不是親兄弟,我爸說只要這一次我能活到遊戲結局,就可以不用死了。可以過正常的生活。」顧澤嚀沒有否認白菡其他的提問,他撐起下巴看著白菡,對方一雙粉唇已經被啃得粉嫩飽滿,看在其秀色可餐的份上,他大方道:「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有。」白菡真誠地忘入顧澤嚀的眼眸,問:「你有多餘的內褲嗎?」
「沒有。」顧澤嚀回答得斬釘截鐵。
「你騙人!」
戀人之間應當坦誠,顧澤嚀將他的秘密告訴了白菡,白菡認為自己也應該有開誠布公的義務,但無常內部的消息是不可以外泄的,這違背了規定,這叫白菡有些苦惱。顧澤嚀卻表示沒有關係,並且認為白菡知道的,可能還沒有他爹多。聊天卻在兩人探討顧澤嚀他爹到底是個啥的時候遇到了瓶頸。
實際上,顧澤嚀也不太清楚,他表示自己每天應付瀕死的情況已經很忙了,沒有心情好奇別的事情,兩人一分析,顧澤嚀最近都沒遇到諸如樓鳳那樣無緣無故的死亡威脅人物,也許是因為來接他的下一任無常是白菡的緣故。
終於聊到了重點,顧澤嚀坦誠了自己是從顧堂處知道這件事的事實,並承諾會想辦法把虞飛找出來。白菡雖然對顧澤嚀家裡那複雜的抓捕、監聽無常系統十分好奇,但也沒再細問,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問細了,他們這段莫名其妙開始的關係也可能會莫名其妙地沒了。
可事不如人願,次日晌午,顧澤嚀一個猛子從床上彈起,邊上的白菡差點被甩到了地上,他朦朦朧朧地揉著眼睛問:「怎麼了?地震了?」
只聽顧澤嚀聲音涼涼地道:「我爸說要請你吃飯。」
白菡:「啊?」
在接近午安的時間點,白菡被安排在了顧澤嚀家餐廳的客位,家裡的餐桌是長桌,主位在南,客位在北,中間隔著三米三長,主位上坐著的老人年近古稀,一頭華發一絲不苟地梳著,從五官可以看出年輕時應當十分帥氣,他穿著十分講究的中山裝,皮膚白得十分誇張,白菡甚至懷疑光打在其臉上是可以穿透的,顧父名顧燈閬,好像是個大商人,反正電視台是他的。
顧澤嚀坐在最靠近主位的側位,他手裡拿著刀叉,表面看起來風輕雲淡,仔細看的話,可以看到顧大少正在拿叉子斜切牛肉。
白菡自醒來到坐上餐桌,只弄清楚了一件事——顧澤嚀家有多餘的新內褲。
「聽說,你們在一起了?」顧燈閬微笑著開口問。
這邊叉子切在了白瓷盤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那頭人一嘴的牛奶差點噴出一米,硬生生給咽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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