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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角,卻是鮮紅的。

酒席久久沒有新人出場,原來是因為主角不是這對新人。顧澤嚀可以感覺到金銀人的視線死死地鎖在他身上,導致其嚴重地胃部不適,金銀人的筷子有節奏地點戳在瓷盤裡,就像是期待著他發現點什麼。

不過是屍體,顧澤嚀並不會在意,但他已經在組看到過玩家角色所對應的著裝,雖然不一定準確,但也算是比這邊的玩家多掌握一些線索,自他上甲板以來,除了金銀人,完全沒人表現出對他有興趣,要知道帶著一個預選賽第一的身份,這種全然沒有眼神接觸的狀況是實屬罕見的。

海浪撞擊船艙,發出咚咚的響聲,顧澤嚀在服務員重複詢問到第三遍的時候,他伸手拖住桌子桌面一角。

咚!又是一記終極,似有海怪正狂濤怒吼,新來的鬼怪大人喜怒無常,竟然微笑著直接掀桌!圓桌被掀起翻面,一桌的南方菜躍到了半空又撒落了下來,一顆獅子頭准准地落在了一個嘴唇呈紫紅色的人嘴裡。

此人仰面躺著,嘴巴大張,身體已經完全僵硬,想必已死去多時,更駭人的是,他身下還躺著四個人,五具屍體以疊羅漢的姿勢仰躺在圓桌底下,也許是為了配平桌面高度,屍體均已擠壓變形,血液隨著顧澤嚀這一掀。就像被扎了洞的塑膠袋一般潺潺往外冒血。

「啊!!」賓客四散逃離,擁擠的甲板瞬間變得混亂不堪。

顧澤嚀眉心緊蹙,倒不是因為看到了大量屍體,而是羅漢塔的頂部那位有些眼熟,顧澤嚀記得他,此人名張盛,為了刺激參加綜藝,在第一場是賽車組,送過白菡一臉四驅賽車,第二場是獵人,主觀意識上救過白菡,最後在客棧外撿到大量金幣,屬於躺贏且積分高的那一列玩家。

就這麼死了。

腦內白菡的聲音響起:「你那邊也有屍體嗎?」

「嗯。」顧澤嚀回答後,陷入了長時間的沉默,他不知道張盛死前經歷了什麼刺激才會變成這幅死不瞑目的模樣,遂沒有具體地將事態告知白菡——那個人那麼善良,得知這位死狀悽慘,應該會難受。

他避開屍塊上前,白色手套撫過張盛瞪圓著的眼睛,手掌移開,亡人已閉上了雙眼。

為了刺激而來,承受巨大刺激而死,也算是死得其所。

顧澤嚀抬眸,看到混亂的人流中,金銀人依舊保持著玩筷子的姿勢坐在位置上靜靜地注視著他,仿佛是期待著這一場好戲。

他很熟悉這種氛圍,是猛獸盯上了獵物的氛圍;

在這一組裡,玩家一次性被殺了5個,剩下的人數不詳,甚至有可能只剩下金銀人和他……

突然變成了一場硬仗。

「我這邊的婚禮被毀,沒有必要繼續等,兩邊的走向應該會不一樣。」顧澤嚀完全沒有提婚禮是被誰毀掉的,他脫下手套,無視金銀人的注視,從容地走進了船艙。

他所到的位置,恰好也是周歲和鐘琴走到的位置。

他們兩個離開甲板後,鬼使神差地同時走向了vip室,還沒有到達樓層,兩人就聽到上頭傳來很大的吵鬧聲,周歲與鐘琴對視一眼,扔下由於高跟鞋而速度慢些的鐘琴,大跨步向上跑,很快他就看到了形形色色的人來回走在船艙走廊上,陸蔚仁房間所在的位置門口,有一個身著白色婚裙,頭戴白紗的女人正瘋狂地呼喊著:「怎麼會沒來?他怎麼可能放我鴿子!」

周圍的人都在勸新娘,一會兒說是肯定有意外,一會兒又說是船遇到了暴風雨。鐘琴趕到的時候,有一道黑影急匆匆地從她和周歲面前跑過,邊跑邊喊:「出,出,出事了。」

那人跑到新娘跟前後,才將一句話完整地表述完:「陸董在船上遭到的槍擊,已經,已經去世了。」

「去。世。」新娘如一隻斷了線的布偶般跌落在地上。

鐘琴看到新娘渙散的瞳孔,高跟忍不住向前移動了幾寸,被周歲攔住了,周歲歪著腦袋琢磨半晌,說:「這應該是幻覺,或者說一段記憶的映射,你看他們提到的船誤點了,就說明他們不在船上,而是正在等船上的陸蔚仁來參加婚禮。」

「不對啊,我記得陸蔚仁是為了慶祝公司上市才包的遊輪開慶功宴的。」鐘琴反駁道。

周歲:「唔……也許時間線有重合,但這畫面肯定不是現在的。」

他話音剛落,兩人就聽到一聲刺耳的尖叫聲:「是誰開的槍!我要殺了他!」

隨後新娘就進入了瘋魔模式,不斷地抓住周圍人的肩膀搖晃,一個個問過來,「是不是你,是你對吧,是你想害他!」

周歲雖然堅信這是幻象,但還是回頭單手撐住了牆,將鐘琴環在懷裡,他小聲問:「我是鬼怪,我可以穿牆,你可以幹什麼?」

「我是名媛,我可以穿很貴的衣服。」鐘琴如實回答。

周歲低頭看一眼鐘琴的小香牌小禮服:「你如果不想死,就親我。」

單身就會死。

鐘琴猶豫了下,她微側頭想確認一下新娘的位置,可著一回頭可好,一張放大了的新娘臉近在眼前!

——新娘竟然悄無聲息地走到了跟前,湊近了盯著兩人的臉,一張哭花了的臉上滿是猙獰的笑,鐘琴甚至能夠感覺到其口中的冷氣撲在了自己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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