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志冼顯然不信白菡的說法,反問道:「你說已經死了就死了嗎?就不能被你戳死?」
周歲雖然知道洪志冼這樣的說話基調放在狼人殺遊戲裡已經算是溫和的了,但還是捏起了拳頭。
雖然白菡槍法不錯、膽識也可以,但兩場遊戲下來,他深知白菡是個菩薩心腸的善人,也許是由於太過善良,即便是鋒芒畢露,卻還是躲在生人勿進的顧澤嚀後頭,用乾飯來隱藏實力,而不太過多加入玩家之間的勾心鬥角之中。
可這個遊戲的基調偏偏是柔勢的人死得早,在顧澤嚀不在的當下,他竟然有了是不是應該扛起責任,替顧澤嚀照顧一下白菡的想法,他擔憂地望向白菡……看到白菡略微不安地拿起叉子……瞬移到洪志冼身邊,拿四根銀叉尖尖對準洪志冼的太陽穴!
周歲:「……」好吧他承認白菡躲顧澤嚀後面就是單純地在乾飯。
洪志冼連逃的想法都沒有產生,肩膀就被白菡摁住了,任由他怎麼努力,屁股被死死地摁在凳子上,怎麼也離不開凳面,他意識到白菡的力氣大到超乎尋常,顫著聲問:「你,你想幹什麼,就這麼喜歡殺玩家嗎!」
聽到這話的白菡卻突然鬆了手,他直起腰,低頭茫然地看著手裡捏著的叉子,無辜地道:「我只是想試試看人類腦袋是不是真的筷子一戳就戳開了。」他抬眸給了洪志冼一個可憐巴巴的眼神後控訴,「可是我拿的是叉子欸。」
洪志冼:「呃啊,那真的是很幸,不幸。」他看著叉子反射出來的銀光,有一種劫後餘生的錯覺。
見洪志冼有些「失落」,白菡宛然一笑,左手扔了叉子,右手又拿起筷子對準洪志冼的天靈蓋說:「我再實驗一下吧——」
「別別!肯定不用!」洪志冼明明受到了生命危險,卻鬼使神差地順著白菡的語境哄起了人,「是我武俠片看多了,現代人哪能真的用筷子單手戳死人呢,不用實驗不用,等等手會痛。」
白菡似是真的信了,看看手裡的筷子,「昂」了一聲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隔壁的僕人見狀,感覺將燒雞往白菡反向推進了些用於上供。
圍觀了全程的周歲機械地夾了一筷子青菜塞嘴裡,什麼菩薩心腸、隱藏實力、不會勾心鬥角,現在看來,倒是顧澤嚀幫大家鎮壓了這隻小狐狸。
白菡再次拿起筷子的時候,動作輕柔了些,他時刻提醒著自己人類是不能用筷子單手戳爛骨頭的。
一頓晚飯在沉默中光速進行著,兩邊的人胡吃海塞之後卻沒敢走,拿著筷子偶爾夾幾顆花生米放嘴裡咀嚼,就等著白菡這尊活佛吃完了先走。
可惜活佛是尊無底佛,吃了燒雞吃烤鴨、吃完鴨肉吃魚肉,愣是吃出了大胃王總決賽的氣勢,洪志冼難以想像在他到場之前,白菡已經吃過一輪了。
周歲倒是沒有被戳腦袋的鼓勵,解圍道:「我研究過NPC出現的時間,夜晚是不會出現的,天色也不早了,我們可以先睡覺,做做任務,等明早起來繼續。」
他推開凳子正欲起身,卻聽到對面一直埋頭苦吃的白菡涼涼地說:「你應該回不去了。」
周歲心裡咯噔一聲,心想白菡不會真的是兇手吧,又聽白菡認真地道:「我們應該都回不去。」
周歲:「此話怎講?」
「之前林毅的死,是因為在午餐時最後一個離開,第二個死亡條件已經觸發,沒有意外的話,這頓飯最後一個走的,也會被淘汰。」白菡話音一落,左右兩個人瞬間起立,洪志冼力道大得什至差點推翻餐桌。
可兩人的步子在邁開一步後又同時停止了,他們齊刷刷地望向白菡。
周歲問:「這條線索是怎麼確定的?」
白菡只道:「猜的。可誰知道呢,也許第三個死亡條件是第一個離開這裡的人也未可知。」他繼續淡定地招呼服務員上菜。
周圍的三位果然也坐回了位置上,與因為不可控的條件突然暴斃相比,吹一晚上海風感覺也不算什麼,更何況還有無線續杯的食物。
這時候,周歲隨遇而鬧的體質致使他優雅地抬起指尖,讓服務生上了一瓶22年的香檳,就在僕人佩服周歲這時候還有心情喝酒的時候,他熟練地開了香檳,並將瓶口對準桌對面的白菡使勁搖晃酒瓶!
彩虹般的香檳轟轟烈烈地噴向白菡,由於白菡對周歲的信任度十分之高導致其完全沒有避開,被澆了滿頭的蘋果味兒氣泡香檳。
周歲邊鬧邊控訴:「就算是在遊戲裡,有你這樣講話不到3分鐘就開始嚇朋友的嗎!」
兩邊的人都嚇懵了,他們還以為白菡會像剛才那樣——瞬移到目標身邊拿叉子叉對方太陽穴。沒想到的是,白菡一拍桌子,向對面扔出一副燒雞全骨,說:「就這一套衣服,你是打算酒釀我一晚上嗎!」
很快,兩人就像小學生一般在廣場上打了起來,生怕被殃及池魚的洪志冼和僕人連連後撤,直至撤到了船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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