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剛才小青告訴我的,他他天資聰穎,是我最伶俐的弟子——」白菡邊說邊啃了一口饅頭壓壓驚。
而突然被點名的小青連連附和點頭,雖然從沒有人誇過他伶俐,甚至他都不叫小青,可師叔祖曾指導過他御劍術,師叔祖說什麼,就是什麼。
顧澤嚀不去戳穿白菡,掩下一個笑後換上了嚴肅的神情,他道:「兩個可能,一是消息是真的,那不盡仙宗沒有必要將消息傳達給百姓,想搶自己來就可以了,其目的是吸引百姓中的修真人及潛伏在周圍的魔修,鼓動他們來圍攻遠山派。第二種可能,消息是假的,那不盡仙宗的目的依舊繞不開圍攻。」
洪志冼覺得不對勁,問:「不對啊,對面的修仙套路和我們不一樣,他們要那本秘籍做什麼?」
顧澤嚀淡淡地一瞥,說:「我有說他們是來搶秘籍的嗎?」
顧堂一排腦門,「他們是要趁亂搶人頭!」
白菡皺著眉頭也瞥了一眼顧堂,大家的劇情都走得好好的,偏偏顧堂要把遊戲裡的話語直接喊出來,果然,顧堂的話一出,小弟子們紛紛不安了起來,「怎麼回事?什麼人頭?」
「不盡仙宗是要占領遠山派是嗎?」
「那不是魔修幹的事嗎?」
「昨天那個刺殺師叔祖的不就是不盡仙宗的人嗎?他們真的要攻山啊!」
「不盡仙宗以獵山獸為己任,怎麼會全是魔修呢?大師兄,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啊?」
顧堂瞬間被八哥群一般的師弟們包圍了。整個人手足無措了起來。
顧澤嚀:「不盡仙宗說出秘籍應該是無心之失,就算會出現在遠山派,應當也是過來幫忙的。」他一句話就解開了顧堂的困境,「但我們不得不提高警惕,就由你們師叔祖攜大弟子下山再調查一番,剩下的人和我一起在山裡找秘籍。」
這話一出口,白菡整個人都懵了,他看想一早上就十分反常的顧澤嚀,尋思著昨晚偷溜出山的事情顧澤嚀絕對發現了,才會泄憤似的啃了他一身的牙印,可這根本不像顧澤嚀的風格,顧澤嚀知道他冒著被敵人單殺的風險偷偷溜下山,應該會第一時間質問他,然後再啃他一身牙印。
不對勁。為什麼不表現出來?
別說白菡,顧堂也傻了,他還是頭一次見顧澤嚀將自己貼了標籤的所有物拱手讓人。
兩人直到走上集市的時候,依舊是懵的,倒是「帶路」的小青興奮的不行,這還是他記事以來第一次下山,玩心大起,白菡見其好奇心旺盛的模樣覺得十分親切,拿出身上剩下的幾定銀子都給了小青,讓孩子自己去玩。
白日裡的集市比起晚上可熱鬧得多,沿街店家門庭若市,酒家收了門口的夜攤,打開內堂搭起了戲台;青蓮樓的歌姬拉響了古箏,粉頭白面的小公子們紛紛前去品茶聽曲兒。街道兩旁錯落著一家家小攤販,復古的小玩具、各色糕點應有竟有。連顧堂這個太子爺都開始感嘆:「這布景也太費錢了。」
而白菡已經開始了趕集,他和顧堂頭上都帶著斗笠且換上了顧澤嚀的黑色衣服,沒有人認得出他們是遠山派的仙家。師叔祖用兩件長青杉當來的錢開始了他的闊少生活。
「聽說你昨天放話說沒人能殺得了你。」顧堂主動搭話,「可現在你的技能好像也只有飛來飛去,連顧澤嚀都知道你不夠安全,還讓我跟著保護。」反觀他自己,雖然猛吃了一晚上只升了兩級,但他已經可以用水結冰刺穿山豬了。
見白菡沉迷逛街不搭理他,顧堂又苦口婆心地勸道:「你看你現在還是三級,可得趕快打聽清楚情報,儘快回山吃飯,不然你又要死了。」
聽了顧堂的話,白菡面色凝重,認認真真地對裁縫店老闆說:「這裡」他比了比自己的胸,「要再寬一點。」
顧堂連忙道:「我其實就衣擺長一點就可以了。」
白菡看看自作多情的顧堂,回頭又和店老闆道:「那給他做個褲衩子吧。」
顧堂這才反應過來白菡用他的長衫當的錢拿來給顧澤嚀做衣服,抗議道:「憑什麼他有衣服,我只有褲衩子。」
白菡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說:「你想要你自己跟老闆講呀。」
「別人都要打到家門口了,你們倒是輕鬆,在這裡買衣服。」一個女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
白菡一回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女孩——曼可。她穿著麻衣厚裙,手裡捏著馬鞭。整個人英姿颯爽。
曼可很好認,因為她有混血的五官,白菡曾經在第一場預選賽里見過她,曼可和金銀人的關係很好,似乎是進遊戲前就認識。顧堂也認識曼可,在第二場預選賽和正事直播的c組,他都和曼可有交集,他也清楚的知道曼可和金銀人的關係,於是在轉頭的瞬間,手裡的茶杯已經飛擲了出去!
茶水在半空凝結成劍,直接貫穿了曼可的左胸,女孩連罵街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就倒在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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