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貓跑出來之後,完全沒有野貓怕人的情況,而是坐在了小道中央,舉起前爪,慢條斯理地開始舔爪子,黑貓的爪子是白色的,叫白菡想起顧澤嚀常年不離身的白手套,瞬間眼前這隻跑兩步就洗爪子的潔癖貓看上去變得十分親切。
「你知道顧澤嚀在哪裡嗎?」白菡一本正經地和貓對話,小貓咪舔爪的動作頓住了,似乎是在想:這個人類,竟然在和我說話?
白菡又道:「現在徵用你當我的引路貓,如果你帶我找到顧澤嚀,明天帶你吃小魚乾。」
「噗!」貓沒有回答白菡,陰影里卻傳來了一聲笑。
笑聲把白菡嚇了一大跳,「誰!」
陰影里走出來一個帶著黑帽的人影,白菡仔細辨認,這可不就是鍾意嗎。
之前他藉口找鍾意才脫身,沒想到真的被他找到了。
白菡本該立刻提刀撿人頭的,卻只是道:「別穿黑袍戴黑帽,不吉利。」
鍾意默默地摘下帽子,露出清秀的臉,之前鍾意也一直帶著鴨舌帽,現在白菡才知道鍾意的髮型是板寸。且不是普通的tony ;
板寸,而是剃得都快光了的寸頭,簡直就像是監獄裡剛改造完放出來的,給原本不太具有攻擊性的五官增加了一份戾氣。
「你不打算殺我嗎?」鍾意問。
白菡:「你找我有什麼事?」鍾意半夜出現在遠山派山腰,就算是藏在暗處也沒有打算偷襲他,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鍾意在等他,且有話想說。
鍾意低眸靦腆地笑了笑,說:「白先生還是一如既往地聰明。」
白菡:「我還想問一個問題,鐘琴為什麼沒有在遊戲裡,你知道嗎?」
「我妹妹她,已經死了。周歲也凶多吉少。但我相信周歲是無辜的。」鍾意有將帽子戴了回去,「我過來找你是想報恩,顧澤嚀給了我有用的線索,我應該報恩,現在找不到顧澤嚀,找到你我想也是一樣的。
白菡還沒有消化完鍾意的前半句話,鐘琴死了,怎麼死的?為什麼說周歲是無辜的,周歲身上又發生了什麼事?
心中的驚濤駭浪正在進行,鍾意的後半句話又將他的思緒帶進了雲裡霧裡。似乎認識鍾意以來,鍾意不是在報恩,就是在報恩的路上。
鍾意:「金銀人來了,應該是準備偷襲你們最弱的兩個人。雖然我不知道人頭數有什麼作用,但金銀人很在乎,應該是有點作用的。」
白菡順著鍾意的目光回頭望,正好望到他剛剛過而不入的小院子上頭的亮光。
白菡:「……」
得,這幾百米的石棧,白爬了。就在白菡準備瞬移回去的時候,聽到鍾意說了一句:「那我先回去睡覺了。」
白菡正想問你要怎麼回去的時候,手被鍾意塞了一個東西,是一根筷子一般粗的銀針,針的另一頭扎在中意的大腿大動脈處。
「你?」
鍾意在化作青煙之前說:「死敵人手裡反正不會掉分,白先生權當是送我一程吧。今天之後,我們就是敵人了。」
自此,白菡頭頂的數字頭部從二變成了三。
白菡捏著銀針,又或者說是捏著銀筷子愣了兩秒,覺得這生意做的不太舒服。但他也來不及細想,拿出七星盤向著土坑院的方向瞬移了過去。
他趕到小院的時候,顧堂已經涼了,非但顧堂涼了,地上還倒了一大片魔修,土坑也破了幾個,鍋碗瓢盆撒了一地。始作俑者金銀人直直站立在院中央,周身散發著冷氣。
有時候白菡會覺得金銀人才是真正的白無常。
見到白菡的第一句話,金銀人說的是:「看來你已經想清楚了。」
下午與金銀人對打的時候,白菡問金銀人真正的目的是什麼。金銀人回:「只要你加入我們,我可以保證你在這場遊戲後不會被淘汰。」
白菡踱步到顧堂身邊嘖嘖兩聲,反問:「我想清楚什麼了?」
金銀人抖落身上的冰碴子後,漫不經心地道:「你把顧堂一個人引進來給我殺,難道不是投誠的意思?」
顧堂:「嗯?」
好巧不巧的,顧堂在這時候覆活了,他搖搖晃晃地拉住白菡的腿問:「他是什麼意思?」
白菡:「……」
白菡看到金銀人頭頂的數字是2 ,除了顧澤嚀,還有一個隊友也死了,他回想起鍾意的話,立刻道:「冰他!二對一,我們勝算大!」他一句話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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