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趕到一半,白菡被攔住了,攔截他的不是別人,正好是被他忘掉了很久的兄弟。
虞飛:「路過都看不見我,過分了啊。」
白菡回過神來,虞飛站在一堆豪車中間正倚牆對他笑,他鼻尖一酸,有種見到了親人不用裝了的感覺。
「得了得了,都成家的人了,別哭鼻子。」虞飛隨手扔過來一袋子快餐,順手一拳抵在白菡肩膀上,笑著道:「這回我差點以為你要走我前面了呢。」
「我厲害著呢——」白菡拿出漢堡啃了一口,還是熟悉的味道,突然他意識到了什麼,「你為什麼說我成家了?」他回憶起了在山洞裡的那幾個小時,一股心虛爬上心頭。
「得了吧,直播打團你和顧澤嚀消失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們去幹什麼了?」虞飛大咧咧地搶自己帶給白菡的食物,白菡拿著手裡的塑膠袋一躲,下意識問:「這一下午節目都播了些什麼,應該有很多被屏蔽的地方吧?」
且不說他和顧澤嚀的不過審內容,金銀人和曼可的對話也涉及到了很多不可言說的內容,顧燈閬這麼神通,肯定都給屏蔽了。
虞飛:「你還別說,有很多以前不能播的都給直播了,我都懷疑顧澤嚀沒錢發工資。」他手臂環住白菡的脖子,說:「你剛才急嗷嗷地又是要去談戀愛的吧,哥哥告訴你,不准,先幹活。」
白菡:「那你看到我和曼可的對話了嗎?周歲的事,大家都知道了?」如果周歲的事情能夠在直播中澄清,也算是還了他一個清白。
虞飛卻道:「這些事邊走邊說。」
兩人一齊通過地下通道回到了酒店,沒有去自己的房間,而是去了周歲的房間。這一路上聽虞飛的描述,白菡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
那天節目組專車進入度假村將他和顧澤嚀分別送到了電視台做妝造,白菡只記得一進門自己的通訊工具就被收走了,並百無聊賴地在位置上不停地試妝,時間久到甚至睡了一覺。睡醒之後就被直接帶到了孵化器那兒進入遊戲。
就是在這幾個小時之內,節目組發現了在酒店房間裡身亡的鐘琴。
巧的是當時酒店的攝像只拍攝到了周歲進過鐘琴的房間,但沒有拍到周歲出來的畫面。因此周歲被指定為兇手。
白菡覺得奇怪:「就算是兇手,也應該有警方來判斷才對。」
「這個世界沒有公檢法。」虞飛隨手推開來周歲的房門,「有的世界就是這麼奇怪,我們沒見過不代表不存在。」
周歲的房間是和他們訂的標間一樣的雙床房,白色被子上還有著大量血跡,觸目驚心。還記得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白菡為了找虞飛追到了暴富遊戲裡,意外通過了海選,拿著一口袋的積分無助地遊蕩的時候,是周歲過來找他拉家常,還陪他玩遊戲。
明明只是一個愛玩遊戲的大男孩。
如果周歲是在遊戲裡死的,白菡也不會有如此大的失落感,那天鐘琴和洪志冼在網站隔空喊話遇到網暴,是周歲第一個站出來幫鐘琴喊話的。
這樣一個人,怎麼會去殺人?
周歲是被陷害的,不然沒有必要以死證明自己。
虞飛:「周歲的事在網上發酵得很快,幾乎沒有還擊之力,那時候你們已經進了遊戲,直播中只要提到這件事,觀眾帳號就會被封禁,以至於現在去看,只剩下了罵他的話。那時候我和花贏驪擔心周歲出事就去找,可哪裡都找不到他,直到遊戲開始兩天之後,官方公示了周歲畏罪自殺的消息。」
兩天?
白菡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曼可和金銀人在遊戲裡就知道周歲死的事情了,也就是說他們能夠接收外界的消息,反觀他和顧澤嚀,臉腦內的通訊信號都被截斷了。
看來這個世界的特權地位正在動搖。
「周歲的屍體在哪?我想去看看。」白菡問。
虞飛:「這就是我帶你來這裡的原因。所有的死亡都是官方公示的,沒有人看到過周歲,甚至鐘琴的屍體。這裡頭有蹊蹺。」
沒有屍體?那一定有亡靈。白菡:「我們去問問沉玟生死簿上有沒有他們。」他聲音中帶著少有的急切。
虞飛:「花贏驪已經去辦了。」
白菡打起十二分精神開始觀察這個房間,福爾摩斯上身時間不足零點一秒,就看到了茶几上一本厚厚的書,「這個之前也在這裡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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