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於通訊系統被切斷,顧澤嚀應該沒有辦法在短時間內聯繫到顧燈閬,金銀人的居住點從一開始就是秘密,所有人都找不到。那剩下的,就只有這個地方。
路上司機不斷地瞄後視鏡,終於忍不住道:「你是白先生對嗎?」
白菡警惕地看了司機一眼,是一個普通的中年大叔。
中年大叔笑得很慈祥,只是不斷的描述他是怎麼通過暴富遊戲解壓的,並且祝白菡能夠在總決賽取得勝利,「還有那個顧澤嚀啊,你不要怪大叔多嘴奧,顧澤嚀一看就不缺錢,你倆還是同性,大叔呢還是希望你贏第一,拿上獎金才有底氣和富二代談戀愛是吧。現在社會開放了,我們都是很祝福的。」
白菡沒來由地鼻頭一酸。
大叔又道:「小白啊,你知道決賽什麼時候開始嗎?最近暴富遊戲總是突然開播,搞得我都沒辦法知道什麼時候該歇車,追不到直播真的很難受啊。」
白菡冷靜地回答:「應該就在今晚。」
大叔驚了,「這才剛結束你們又要進去了啊,這大錢還真的不是一般人能掙的奧。」
白菡笑笑不回答,沒有人通知他開播時間,但他可以預想得到。通過和大叔的聊天可以知道顧燈閬沒有辦法篡改大眾的記憶,就算是要改網絡的記憶也需要時間。
顧澤嚀提前轉化成虛擬人物是不在顧燈閬計算中的,所以現在顧澤嚀的轉變應當是顧燈閬的把戲,只是白菡不知道顧澤嚀有沒有準備應對的辦法。但顧澤嚀要發現端倪只是時間問題,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儘快開啟決賽,把他們都送進與世隔絕的虛擬世界裡,而這一次進去,出不出的來就不一定了。
推開門,賭場人滿為患,嘈雜不堪,白菡只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最後排位置發呆的顧堂,而顧堂位置旁邊的地板上,堆滿了用過的紙巾。
顧澤嚀真的來過了。
「就算是金銀人,也應該敵不過兩個姓顧的吧?」
「不然呢,我都懷疑上一把顧堂說的什麼名匠打造的玉鞭就是顧燈閬直接發給兒子護身用的,你看那鞭子,十幾下酒吧不盡仙宗給端了。」
「還有顧澤嚀啊,明明是個輔助,偏偏在快輸了的時候進化了,輔助轉全能,這不反人類嗎?」
「小蝦米真的不值得,這都是資本的遊戲。你看魯磊之和風箏,淘汰鏡頭都沒一個。」
「那顧澤嚀和顧堂誰會贏啊,不都是兒子嗎?」
「上一場不就有兩個一起贏的嗎,說不定一起呢?」
顧堂看著自己一手創辦的賭徒盛世,兩隻手死死地捏在前面的椅背上,嘴裡低聲喃喃:「啊,我是顧燈閬的兒子,他怎麼可能會殺了我呢?顧澤嚀就是看不慣,就是嫉妒我搶了他大少爺的位置!只知道恐嚇我!」
突的,一把利刃抵在了他的喉頭!他的顫抖瞬間止住了,冰冷的寒意從腳底竄了上來,他不敢轉頭,只有餘光戰戰兢兢地看,是白菡那張熟悉的臉。
白菡還是笑著的,只是這笑裡帶著森森寒意,竟然比顧澤嚀的冷笑還要嚇人!
這兩個是組團來抽檢的嗎!
白菡:「把顧澤嚀怎麼恐嚇你的一字一句告訴我,否則你也知道我是什麼人,我的生死簿欄上現在可是空著的。」
這是顧堂第一次聽到白菡放狠話,幾乎是瞬間他就把大致地情況說了出來,說出來又不會掉一塊肉,也許是白菡在傾聽的過程中表情沒有太大變化,那張純善的臉叫他放鬆了警惕,他說:「你不去問顧澤嚀,是因為他出事了對不對,是不是不認識你了,變了一個人?」
白菡看一眼顧堂,已經笑不出來了,連可憐都懶得裝,但顧堂顯然知道一些他不知道的信息,「你知道是為什麼嗎?」
顧堂:「我曾經看到過我爸的計劃書啊,裡面有各式各樣的人類研究學,雖然把人改造成AI很難,但給AI一個人類的身份卻很簡單,可是那些AI智能化了之後就有了野心,你知道顧燈閬是怎麼做的嗎?」
白菡的心漸漸沉了下去。只聽到顧堂笑嘻嘻地說:「格式化。重啟了,到時候又是一條好狗!顧澤嚀從來都是沒有心的瘋子,顧燈閬給了他這麼多東西,討厭從來不知道感恩,會被格式化是早晚的事!」
嘭!
後排座位發生了大坍塌,所有觀眾都被嚇了一條,紛紛回過頭來,這一看可好,他們看到了屏幕上的兩個人出現在了賭場內!
甚至不被大眾看好的白菡正將膝蓋抵在大熱門預定選手顧堂心口!
白菡:「知道顧澤嚀為什麼第一個來找你嗎?他是念在你曾是他弟弟份上特地來告訴你一聲,這個賭場繼續開下去你會有危險,甚至有可能危險就發生在下一場比賽中。他說決賽會把你當對手,是希望你知難而退,去過你自己的少爺日子,可你聽到了什麼?你。」
白菡頓住了,他不擅長太直白地說狠話,就像顧澤嚀不擅長直白地說軟話一樣。
曾經他也以為顧澤嚀壞到沒救了,第一次發現顧澤嚀的不同是那次在遊戲中的一個屋頂,有一個不記得姓名的玩家就快死了,他和顧澤嚀幾乎是同時出手去救人,那是人下意識的反應,騙不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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