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白菡抽抽了兩口新鮮空氣,轉頭埋進座椅企圖回去撿錢。
勝利來得太突然,他甚至都來不及讓殷血把金幣轉移。近三百個玩家這一個月時間裡積攢起來的積分和瑪尼就這樣在他的指尖失之交臂了。
這個位面看上去也不歸顧燈閬管了,以後顧澤嚀跟著他難道要吃土嗎?他可能連顧澤嚀每天用的手套都買不起。
顧澤嚀看著白菡的後腦勺,調笑著拍上兩下:「嗷喲,白菡擔心以後養不起男朋友了奧——」
「白菡菡以後吃不起飯沒地方蹭飯了奧——」
「嗚!」白菡鬆開坐凳,轉身埋進了顧澤嚀胸口。他嗚咽得越厲害,顧澤嚀笑得越大聲。
最終顧澤嚀不得不展現了自己現有的財力才平復了白菡的心情,沒辦法,自己玩哭的對象得自己哄。
白菡從孵蛋器下來之後才發現周圍沒有一個人,這種整個世界的呼吸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們了的感覺在決賽的表世界已經體驗過了一回。
顧澤嚀:「我可以感知到遊戲世界依舊在繼續,決賽的故事並不完整,或許我們真的可以通過這台機器再回去。」
一直鬧著要回去的白菡卻拉住了顧澤嚀的手臂,他回憶道:「伯母似乎有難言之隱,她提前把我設置成了勝利者,是想要結束遊戲,讓我將你帶出來。她這麼做一定是有目的的。」
「還有,剛才在我被衝到里世界之前,她有讓我轉告你一句話。」白菡的表情認真了些,「她說,不要相信顧燈閬說的每一個字。」
顧澤嚀的表情看上去並不太意外,「剛才在里世界見到老爺子了。」他將顧燈閬同他說的「故事」完成地同白菡複述了一遍,白菡也將從沉睿歆這裡聽到的歷史告訴了顧澤嚀。
兩人將故事核對了一下,大致已經知曉了暴富遊戲為何存在的理由——暴富遊戲的整個世界都是顧燈閬用於對接沉睿歆所在世界的橋樑。同時橋樑也起到了調節整個世界人類情緒的作用。
但顧澤嚀在聽到故事的當下就不太相信,因為顧燈閬無法在沈睿歆的行為上自圓其說,比方為什麼沉睿歆會持續不斷地利用遊戲任務讓他們了解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為什麼要將白菡設定為冠軍,為什麼不願意和他相認……
白菡的感受就更加真實了,他進入遊戲的原因只有一個,就只顧澤嚀。對於整個遊戲來說他只是作為一個參與者,從沒有想要真的獲得勝利。可最後的決賽所有玩家都被判定違規,最終他這個原本就應該離開的過路者得到了勝利。
要不是顧燈閬和沈睿歆的故事存在,白菡甚至想懷疑顧燈閬想要賴掉獎金才選了他當冠軍。
兩人坐在工作人員的沙發上,誰都沒有主動去打開距離三步之遙的那扇與外界相連的門。
沒有人知道那扇門後面的世界現在會是什麼樣子。
白菡:「我們……」
「要和我在這個世界生活嗎?」顧澤嚀搶斷了白菡的話,他雙手手肘擱在膝蓋上,手捧著白菡的手,自下而上的抬眸看向白菡,這是他從未有過的低姿態,「我知道你想要找到亡靈變成無常的方法,想帶我到那邊的世界裡去。之前我沒有顧慮,想去哪兒就去。但現在……老爺子和那個女人的事情還沒有了結,我……」他話說到一半,才發現手裡捏著的白菡的無名指上還繫著他系上去的銀線。
白菡把手抽回來,不好意思地藏進了口袋裡,這根線他一直藏在口袋裡,不論換了多少衣服都沒有弄丟,剛才他的兜里需要裝金幣,銀線沒有地方放,就先戴手上了。
「那你要養我,不可以凶我,在,在床上不可以亂來。」他熟練地軟飯硬吃,「雖然我在亡靈局沒有伯父那樣的高職位,但我可以儘量能呆多久就呆多久的。」
「好。」顧澤嚀攥緊白菡的手,他們兩個這場戀愛必須談得十分用力才有可能不分開,不過恰好的是他從小到大,做什麼事都很用力。
沒有電子設備,沒有通訊工具,在準備室里兩人都無法判斷具體的時間,最終白菡和顧澤嚀手牽手走出了門,門外是熟悉的走廊,依舊是空無一人。
他們對視一眼,默契地按下電梯的一樓按鍵。
進入電梯前,顧澤嚀道:「無論等等遇到了什麼,緊急制動後,我先上天井確認,這不電梯我爬習慣了,不會有大問題。」
「嗯。」白菡乖巧地點頭,被顧澤嚀牽著的手緊緊地握了回去。
電梯顯示十八層。
十層。
六層。
在三層的時候停了下來,白菡看了一眼按鍵並沒有亮。是外面的人按下了按鍵。
如果他們在遊戲裡接收的信息沒有錯,那現在這個世界的大部分都是周歲在掌控,周歲因為顧堂的陷害遭受了網暴,其母親為了證明他的清白跳樓自殺。顧燈閬知曉這一切卻並未阻止,而是做了幫凶。
這一切雖然和顧澤嚀沒有直接關係,但是在顧澤嚀確實外界眼裡的既得利益者,從遊戲裡世界天空的顏色可以判斷到現實世界已經被周歲改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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