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她是在視線之外,若她這個時候開始調查,無人能夠察覺得到。
當然她現在說這些,若是謝韻不願意,自己想做什麼也做不了。
畢竟如今的她,就是被困在籠子裡面的鷹。
直到鳳錦時離開,謝韻也沒有說任何一句話。
她一個人在勤政殿待了很久,直到夜晚降臨,才從勤政殿裡走了出來。
那些跪在地上等著見她的大臣們,早早的被鳳錦時給勸走了,如今外面空無一人。
只有岑嬤嬤,一直都在外頭候著,看見她出來便立刻來到了她的身邊。
謝韻:「今夜天氣不錯,我準備出去一趟。」
岑嬤嬤有些意外的望著她。
謝韻往日也會出去,不過從不曾告訴自己。
在帝王身邊伺候,她清楚帝王的事情有時候需要當個瞎子。
可今日她告訴自己,其實就是在告訴旁人。
帝王離開皇宮,外面會有多少眼睛和暗殺等著。
岑嬤嬤心底著急,明知不該開口,還是忍不住:「陛下,今日外面亂,您這個時候出去……」
「就是外頭亂,所以才要出去,若是不亂出去可就沒意思了,岑嬤嬤,你不必讓人安排。」謝韻抬手打斷了岑嬤嬤。
一個被逼急的帝王要出宮,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他們要看到的不就是一個瀕臨崩潰的帝王嗎?
那就如他們所願。
……
今天出了不少的事情,鳳錦時心中難安,難以入眠,索性去了勤政殿。
勤政殿燃著燈,謝韻沒在,但鳳錦時一進來,就看見桌子上放的東西。
她微微蹙眉,把桌子的鑰匙拿起來放在手上仔細的看了看。
這鑰匙實在眼熟,下一秒,鳳錦時瞳孔猛地一縮。
很早之前,鳳錦時曾經在謝家老宅見過這把鑰匙。
那個時候,謝夫人笑著跟她說這是謝家庫房的鑰匙,如果有一天國家有難,需要他們謝家鼎力相助的時候,他們會毫不猶豫把這些東西全部拿出來的。
沒有想到過了那麼多年之後,她會又一次見到這把鑰匙。
岑嬤嬤一直都在注意著鳳錦時的表情,見鳳錦時看著這把鑰匙,臉上的表情格外悲傷。
她心中大抵猜到,這把鑰匙的來歷不同尋常。
「我知道她去哪裡了,嬤嬤你派人安排一下,我出去找她。」
鳳錦時把鑰匙緊緊的攥在手裡,轉頭對著岑嬤嬤吩咐。
岑嬤嬤點頭,低頭時瞧見鳳錦時捏著這把鑰匙的手泛了白,便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氣。
很快岑嬤嬤就安排好了,讓鳳錦時從另外一條宮道出去。
鳳錦時親自駕車,她不想讓別人知道自己去了哪裡。
望著馬車離開的背影,岑嬤嬤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今夜之後,京城怕是就要亂了。
鳳錦時駕著車,一路來到了謝家宅子外。
謝家在出事之後宅子就被封了,外面還貼著封條,無人能夠進出。
於是鳳錦時繞到了另外一邊,從謝家的後門進入了院子裡。
和她所想的一樣,謝韻坐在院子裡面,手裡還拿著酒壺。
聽到身後傳來的動靜,謝韻回頭看了一眼。
見是鳳錦時,便朝她晃了晃手裡的酒壺,又指了指桌子上放著的兩個杯子。
「你終於來了,我在這裡等了你好久,這是我出生那年母親埋下的酒,今天我倒覺得是個不錯的日子,便把這壇酒從地下給挖了出我。」
謝家有個不成文的規矩,家裡但凡有孩子出生,就會在出生當天,在院子裡埋下一壇酒。
直到孩子長大成人,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便把這壇酒挖出來。
謝韻當年去邊關的時候,這壇酒就該被挖出來。
只是那時著急上任,便沒有打開。
兜兜轉轉那麼多年過去了,竟然會在這種情況之下,把酒罈給挖了出來。
鳳錦時的腳步微微一頓,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杯子,又抬頭望了一下天上的月亮。
她忍不住懊惱,自己怎麼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給忘了。
見鳳錦時久久沒有朝自己走過來,謝韻有些疑惑的歪了歪腦袋:「你不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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