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們心中也很清楚,就算是真說了求饒的話,鳳錦時也絕對不可能會放過他們。
更別說他們這些年來心中本就有愧,若是能藉此機會死在謝韻的手裡也沒什麼不行。
這麼一來,還能叫他們贖罪……
那天夜裡發生的事情,什麼人也沒有驚動,就這麼輕易的過去了。
第二日一早鳳錦時起來,岑嬤嬤才從暗夜那裡得知這些事。
她臉色極其蒼白地來到了鳳錦時的跟前,上下打量,隨後鬆了口氣,胳膊腿都還在。
若是鳳錦時昨夜有什麼三長兩短,她該如何回去和謝韻交代?
「嬤嬤不必擔心,我沒事。」鳳錦時微微笑了。
岑嬤嬤又湊近到鳳錦時的身邊說道:「姑娘,昨日柳生都招了,半年前謠言傳來的時候,他確實是抓了造謠的人,但並未處死,死的只不過是一個頂替的死刑犯。」
鳳錦時一瞬間來了興致:「哦?他還說什麼了?」
「他還說謠言傳出來的時候,便知有些不太對勁,於是便用了最快的速度把人給抓起來,結果還是走漏了風聲,無奈之下,只能用這一種假死的方式把人給留下,只不過……」
岑嬤嬤頓了頓,繼續說:「那個人嘴硬的很,什麼都不肯說,最近的三個月,他覺得有人一直都在窺探著他,他心中害怕的不得了,於是便辭官離開,但人還在控制之中,還有……他早就把這裡的事情給傳入了京城,想要讓人來接手,但是卻遲遲無人過來。」
接下來的事情也就好理解了,消息雖然是上達天聽,但是朝堂內部魚龍混雜,多的是人想把水攪渾。
還有一些人,根本就不想讓謝韻知道這些消息,所以這消息就有點滯後了。
至於柳生,做了這樣的事情,自然是會遭到追殺。
只能說他的運氣是真不好,這消息再怎麼滯後,最後也還是傳到了她的耳中。
「端木橋呢?」
那日端木橋透露出寶藏的事情,當時便離開,說是要繼續出去雲遊。
可鳳錦時的心裡,卻隱隱有些不安。
端木橋深諳易容,而且她的易容術出神入化,無論去到哪裡都不會輕易被人發現身份。
這一次,親自來江南與自己見面,甚至還說了這樣一個消息,絕對不只是隨口說說。
所有的事情似乎都能連成一條線,但卻缺少了最關鍵的一條,鳳錦時仔細想想卻又想不出到底是哪裡有問題。
「端木姑娘早已離開,留下了一張面具給您。」
這是今天早上岑嬤嬤去找端木橋的時候看見的,屋子收拾的很乾淨,似乎根本就沒在這裡停留過。
不過她倒是留下了一張**,至於這面具會用在何時何地,卻又不得而知了。
鳳錦時看著這面具陷入了沉思,關於謠言的事情,端木橋在裡面到底扮演什麼角色呢?
她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了,眼下還有更重要的。
「罷了,端木橋要走,想找到也不是那麼輕易的,不必多花心思在她身上,那個散播謠言的人如今在哪?」
也許見到他,就能弄清楚當初的那些謠言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岑嬤嬤知曉鳳錦時一定會與這人見面,所以早就和暗夜把人都給安排好了。
「姑娘,人就在城外的莊子裡。」
鳳錦時點了點頭,和岑嬤嬤一起出去了。
剛走到街上,準備雇輛馬車出城,便聽見旁邊傳來的說話聲。
「這是怎麼回事?她在皇宮裡住了這麼些年,現在突然死了,這是真的假的?」
「這可是從京城傳來的消息,難道還能有假不成?你自己不也看見了嗎?說的是她突發惡疾,不治而亡。」
「怎麼說也是曾經的女君,怎麼還能不治身亡呢?這怕是被人給害死的吧。」
「噓,你這都在說些什麼呢?大街上你要死,可別把我給拉下水,反正我也只是聽一耳朵。」
說話的聲音清晰無比的傳到鳳錦時的耳里,她隱隱感覺他們說的那個人是自己。
岑嬤嬤和她交換了一下眼神,彼此心照不宣。
這一條一條能夠對應上的,除了姑娘也無旁人了。
兩人不再去管街上聽到的這些消息,而是坐著馬車出了城,馬車搖搖晃晃了一個時辰,她們終於到了地方。
這是一個破敗的莊子,平日裡無人過來。
把人安排在這裡,也不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倒是一個絕佳的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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