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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軀緩緩鬆弛下來,緊繃的線條逐漸舒緩。

「一路疾馳趕來,好些日子都沒合過眼,今夜非得好好歇著不可。」謝韻嗓音喑啞,疲憊如潮水般將她淹沒,可話語裡卻不由自主地夾雜著一縷對鳳錦時的深深依賴。

她雙臂緊緊箍著鳳錦時的腰,仿佛那是她在這紛繁世間唯一的依靠,生怕稍一鬆手,眼前人便會如煙雲般消散。

話音剛落,她便如釋重負般沉沉睡去。

聽聞身後傳來那均勻而平穩的呼吸聲,鳳錦時的心湖泛起層層溫柔的漣漪,忍不住想要轉身,目光卻像被磁石吸引般,牢牢鎖住謝韻那沉睡的面容。

瞧見她微蹙的眉頭,鳳錦時心中滿是疼惜,仿佛能感受到她在夢中仍背負著的沉重負擔。

幾經掙扎,她終究還是不忍心打破這份寧靜,就這麼保持著姿勢,緩緩閉上雙眼,唇角不自覺地勾勒出一抹極為淺淡的弧度。

次日清晨,床榻之上僅餘鳳錦時一人。她呆呆地坐著,腦海中思緒如麻,既因謝韻不顧辛勞急切趕來而滿心感動,又為即將面臨的複雜局面而隱隱擔憂。

正出神間,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謝韻端著早膳邁步入內。她身著輕便衣衫,髮絲高高束起,恰似多年前意氣風發即將奔赴戰場的模樣,只是那看向鳳錦時的眼眸中,多了幾分獨有的複雜情緒。

這些情緒里有討好,有歡喜,有不安,更有茫然。

鳳錦時一一解讀著,所以,這段時日,謝韻已經查清楚真相了吧?

二人目光交匯,反倒是謝韻先避開了視線,隨後鳳錦時微微側身,悄然讓出通路。

謝韻款步上前,將早膳輕輕置於桌上,而後溫柔地示意鳳錦時過來用餐:「昨日我到的時候你不在,實在乏累不堪,便先睡下了,你去了何處?」

鳳錦時一邊吃著米粥,一邊想起與張泉的會面,如實說道:「去見張泉了。」

謝韻柳眉微挑,心中泛起一陣意外的波瀾,然而她心底深處又深知,鳳錦時向來不會對自己刻意隱瞞。

緊接著,鳳錦時將與張泉相見、獲贈虎符的詳細經過娓娓道來,並鄭重地把匣子遞到謝韻手中。

謝韻凝視著鳳錦時,她萬萬沒想到,鳳錦時對自己竟這般毫無保留地信任。

短暫的沉默如一層薄紗,籠罩著二人。鳳錦時率先打破寂靜,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你此番前來,是為了謝家嗎?」

謝韻神色一怔,隨即猛地握住鳳錦時的手:「為何要把我來的緣由想得如此複雜?難道你就不曾想過,我只是單純地,不顧一切地想見你嗎?」

鳳錦時如遭雷擊,整個人瞬間愣住,心中像是有一根塵封已久的弦被猛然撥動。

這是謝韻第三次在她面前表明心跡了。

第一次是在宮宴之後,因為姜思然的跪拜,謝韻不知怎的就發了瘋。

第二次是在謝家舊宅,許是謝韻多喝了酒,毅然要把主母令牌給她。

阿韻啊,倘若你再來一次,我真的不能保證,內心還會這麼堅定……

她慌亂地移開目光,囁嚅著:「昨夜想必是沒休息好,要不你再去睡會兒,等醒來咱們再好好說。」

謝韻見狀*,無奈地苦笑一聲,她太了解鳳錦時的小心翼翼,「罷了,我早該料到你不會輕易相信,可事實千真萬確,從未更改。」

興許這是她最後一次在她面前袒露自己的心意了,她怕再不說,往後就更沒機會了。

同時她也很苦澀,她的小時一直不給她回應,所以為她籌謀那麼多,真的只是把自己當成昔日好友麼?

可她自己清楚地知道,昔日好友,不是她想要的……

她不禁嘆了口氣,似是下了某種決心,緩緩說道:「我已然深思熟慮,謝家的事,就到此為止吧,我不會再追查下去了。」

鳳錦時心中先是一松,可緊接著又莫名地湧起一陣不安,總覺得事情似乎沒那麼簡單。

她凝視著謝韻,追問道:「可你還沒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不是嗎?」

謝韻身子微微一顫,臉上閃過一絲痛苦的神色,強擠出一絲笑容,聲音帶著一絲顫抖:「真相於我而言,已然不再重要,當下,有更重要的事亟待我去面對。」

鳳錦時敏銳地察覺到她在刻意轉移話題,可此時此刻,似乎也只能暫且按下心中的疑惑,默默低頭繼續用膳。

謝韻則靜靜地凝視著她,目光中飽含著眷戀、堅定與一絲不易察覺的苦澀,仿佛想要將眼前人的每一個細微表情,都深深烙印在心底。

用過膳後,二人攜手下樓,然而樓下的景象卻讓她們瞬間僵住。客棧內寂靜得可怕,空無一人,大門緊閉,大堂中卻滿滿當當站著一群人,個個周身散發著肅殺之氣,眼神堅毅如鐵,絕非普通之人。

謝韻一眼便認出,這些皆是謝家軍。為首的正是張泉,他瞧見謝韻的那一刻,眼中瞬間迸發出驚喜的光芒,迫不及待地就要衝上前去。

可就在這時,岑嬤嬤如同一道黑色的屏障,迅速擋在他面前,眼神中滿是警惕與敵意:「你想幹什麼?」

張泉眉頭緊皺,心急如焚地喝道:「你讓開!」

岑嬤嬤毫不退縮,怒目圓睜,大聲呵斥:「讓開?你剛與姑娘見過面,今日就帶著這麼多人氣勢洶洶地闖進來,分明就是想傷害她!張泉,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當初若不是姑娘為你仗義執言,你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

岑嬤嬤氣得渾身發抖,眼眶通紅,昨夜她就滿心反對姑娘與張泉相見,沒想到今日張泉竟公然帶兵圍困客棧,怎能不讓她怒髮衝冠。

張泉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急切地辯解道:「我怎麼會傷害姑娘!我對姑娘的忠心,天地可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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