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這時,宋郁忽然撐著她的後背,低頭跟她接吻,另一隻手卻突然從她身下的桌面扯出一個本子。
燕棠掀起眼皮,看見那是她用來記雜事的本子,目光有些迷惑地轉向宋郁。
「老師,你把我的筆記本弄濕了。」
他湊得很近,與她鼻尖相對,目光如水,明明是在逗她,眼裡卻含著情意。
這下流的情話,忽然把燕棠拉回很久很久以前。此刻的檯燈燈光,仿佛變成了那年春日裡稀薄的暖陽。
她感到有些羞赧,可心裡又同時升起另一種令她心跳不止的情緒。
在朦朧的、被光線暈染成暖黃色的畫面里,她看見宋郁伸手過來,略過她的臉頰,反扣住她的後頸。
下一秒,他們額頭相抵,鼻尖相對,灼熱的呼吸交織著,雙唇似有若無地觸碰。
燕棠感到暈眩,隨後聽見他在她耳邊再一次溫柔地、緩慢地說:「你要安心和我在一起,我可以什麼都聽你的。」
「康復師說我的情況不一定能恢復,但可以嘗試同時進行物理治療和無負重運動,比如水下跑步機……」
宋郁閒散地坐在沙發上,跟他爸說起自己現在的情況
這處莊園式的別墅遠離市區,深色木質家具充斥著古樸厚重的氣質,窗外的雪松被皚皚白雪覆蓋。
宋裕川一邊喝茶,一邊聽宋郁說未來的計劃、訓練方案和治療進度,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皺著眉。
而燕棠就按照宋郁說的一言不發,默默觀看這父子倆無聲交鋒。
說實在的,宋郁對付他爸很有一套,非常熟練——適當裝傻,偶爾嘴甜,輔之以認真的態度。
他對那件事一個字也沒提,儘管他對他爸找燕棠勸說這件事情有意見。
而宋裕川對他堅持回到賽場這件事也有意見。
作為父親,現在各種懷柔手段都用過了,他到底還是捨不得對孩子用強硬態度,想了半天,還是嘆了口氣。
「行,我可以答應一年內不提這件事,但你必須注意你的身體。」
「一年?不夠。」宋郁說。
「我覺得夠了。」宋裕川已經不想談這個話題。
他再喝了口茶,忽然轉過頭,對一旁安靜如雞的燕棠說,「我這個兒子更像他媽媽,我拿他沒辦法。」
語氣無奈,真情實感。
說罷,他又問燕棠:「你的公司開在北京,那你接下來是留在莫斯科還是?」
她說自己大部分時間都留在莫斯科,跟基金會和其他書商談合作,模式類似於成為這些書商的策劃供應商,利潤環節在提出出版策劃案和後續分成,輕量化運作。
宋裕川點點頭,又說了兩次「挺好」,對她說:「既然你在這裡忙工作,就跟Kirill儘快搬過去那套公寓吧,我聽說已經清理好了,那裡離基金會也近。」
這話說完,算是他擺明了態度,讓燕棠安心。
這件略有敏感的事情以一種和樂的方式解決,燕棠終於鬆了口氣。
接下來幾天裡,他們迅速地搬進新公寓,而宋郁也開始聯繫教練,在莫斯科的俱樂部進行恢復性訓練。
到目前為止,他的訓練已經停滯了十個月,以前所有的訓練計劃都幾乎不再適用。
宋郁回到了他少年時訓練的俱樂部,再次組建了專門負責他恢復訓練的教練團隊和康復治療團隊。
而燕棠也正式開始為自己的公司跑業務,當前主要是先和基金會簽下一個合作框架合同,有了這樣的大客戶,她也好拿去跟其他書商聯絡。
萬事開頭難,設立公司難,在第一年裡找合作方也難。
她的公司太小,三瓜倆棗都要計較,偏偏在跟合作方商量分成比例的時候沒有優勢,難談得要命。
莫斯科冬季漫長,三月天裡還在飄雪。
燕棠在潛在客戶公司里聊了一下午,在分成比例問題上遲遲談不下來,回到接她的車裡坐下。
「錢難掙屎難吃。」她看著窗外的雪,嘆了口氣。
坐在駕駛位的小譚回頭,高興地問她:「棠總,我們現在去找小宋老師?」
燕棠忙碌了一天,精神疲憊,已經沒有力氣說話,點了點頭。
車一路開過克里姆林宮和紅場,穿越一片商業區,停靠在一個占地面積頗大,獨立的四層建築前,磚紅牆,掛著黑色獸頭像,下頭寫著「Ирбис MMA」,翻譯成中文叫做雪豹俱樂部。
燕棠之前就聽唐蕊心提過,這是宋郁從小接受訓練的俱樂部,她上個月還專門查過資料,這個俱樂部培養了很多UFC知名選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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